第478章 謝謝你以及對不起
秦思瑤，「……」
秦小諾看著不說話的秦思瑤，噘著小嘴氣呼呼問，「爹地沒讓媽咪哭過，簡柔奶奶也不會讓外公哭的！」
秦思瑤好氣又好笑，「江承宇讓我哭，你原諒江承宇嗎？」
秦小諾小臉為難，猶豫看向江承宇，「爹地你會嗎？」
江承宇風輕雲淡，語氣篤定道，「不會。」
「肯定不會。」秦大非隨聲附和，「咱媽咪是魔鬼，誰敢讓咱媽咪哭！小諾，你太不了解媽咪。」
秦思瑤皮笑肉不笑，「秦大非，你是真欠揍。」不吐槽她渾身不舒服？
秦大非眨巴眼睛，立刻裝出痛苦的表情，「我腦袋好痛，小諾過來給哥哥吹吹腦袋。」
秦小諾不樂意叉著腰，「哥哥偏頭痛性別歧視，我和爹地都不能吹的。」
秦大非確實忘記這茬，沒想到秦小諾記得這麼清楚，訕訕笑了笑。
「他是騙你的。」秦思瑤摸摸小兒子腦袋，看熱鬧不怕事大。
秦小諾回頭看向秦思瑤，天真問，「哥哥騙我的？」
望著秦大非拚命遞來的眼神，秦思瑤惡趣味笑了，「肯定的啊，你偏頭痛還分男女？」
秦小諾小臉一沉，怒氣沖沖瞪著秦大非，「哥哥是大笨蛋！」
被罵的秦大非懊惱看向秦思瑤，「你真幼稚。」
「你說誰。」秦思瑤瞥眼秦大非，到底是誰幼稚。
秦大非移開視線，惱羞成怒盯著窗戶外面，決定十分鐘不和秦思瑤說話。
「阿寬和柔柔一起來了？」秦老爺子笑呵呵坐在椅子上，身上是暖烘烘的陽光。
秦寬爽朗點頭，「事情辦得差不多。」
「那就行。」秦老爺子挪開身子，「你們兩個坐下吧。」
秦寬按著簡柔肩膀坐在椅子上，「爸，有件事我想拜託你。」
秦老爺子疑惑看向秦寬，「什麼事？」能讓秦寬主動開口的，十之八九是大事。
「我打算陪著簡柔出去一趟。」秦寬握住簡柔的手，目光不離開老父親，「我還沒有和瑤瑤說。」
秦思瑤望著秦寬和簡柔握在一起的手，心中明了，「走幾天？」
「時間說不準。」秦寬搖搖頭，「我們盡量早點回來。」
「瑤瑤要訂婚了。」秦老爺子面色認真，聲音如枯木一般，「最好趕在十二號前回來。」
秦寬重重嗯了一聲，「我知道。」
只能嘴頭上說知道，實際要用多少天誰也不敢保證。
簡柔溫柔看著秦寬，嘴角一直掛著淺淺的笑容。
「阿寬，你去給我買杯水吧。」秦老爺子滿臉慈祥說，「水要溫的。」
秦寬蹙蹙眉心，下意識抓緊簡柔的手。
「你不願意嗎？」秦老爺子無奈看著秦寬，「你捨得把我渴死？」
「爸，你這是說什麼呢！」秦寬特不喜歡這句話，側頭看向簡柔。
簡柔笑著頷首，「寬哥，我要藍莓口味的。」
「柔柔。」秦寬不只是怕羅云為難簡柔，他更怕每個人都阻止他們。
「你不願意嗎？」簡柔直勾勾看著秦寬，聲音聽起來有些委屈。
秦寬立刻站起來，「我現在就去。」臨走時候看眼老爺子，「爸，你和柔柔多晒晒太陽。」能不說話就別說話。
秦老爺子不耐煩揮揮手，「快點去吧。」
這孩子是真啰嗦，還是和過去一樣，深怕他吃了簡柔。
秦寬一路跑著走了，打算用最短時間買上喝的。
看不見秦寬背影，簡柔坐直身子。
秦老爺子雙手放在膝蓋上，渾濁的眸子浮現少許情緒，「你和秦寬還有可能嗎？」
簡柔神色微楞，她知道老爺子要問她話，但是沒想到老爺子這麼直白。
「秦寬一直沒忘記你。」秦老爺子臉上表情極淡，「你要是和他在一起，就好好過日子。」
「對不起……」簡柔攥緊拳頭，只覺得渾身有種說不出的寒冷。
秦老爺子複雜閉上眼，半晌睜開眼說，「你不用和我道歉。」簡柔並不欠他什麼。
簡柔從椅子上站起來，「這事我不會把秦寬牽連進來。」秦寬只是普通人，她不想看著秦寬出意外。
秦老爺子眸子輕輕抬起，看著簡柔眼中一閃而過的失落，喃喃說，「阿寬來了。」
話到這裡不用再說，可以放下來了。
簡柔慢慢轉過身，望著向她跑來的秦寬。
刺眼的陽光讓人下意識眯起眼睛，二十多年前的秦寬和現在的秦寬重合成一體。
還是印象之中的大男孩，看著她是滿臉的柔情。
「喏，你最喜歡的藍莓味。」
歲月是最殘忍的東西，明明看起來沒變化，但真真實實變了。
秦寬瞳孔劇烈收縮，鼻翼之下都是簡柔身上好聞的味道。簡柔緊緊抱著秦寬，力氣很大深怕一個不小心秦寬就消失不見。
不等著秦寬回過神，簡柔已經放開他，手上多出一瓶藍莓果汁。
「我的了。」簡柔目光狡黠，拿著藍莓果汁笑著走了。
秦寬心跳漏了一拍，下意識去抓簡柔的胳膊。
不等著碰到簡柔，就被簡柔躲避開。
「如子嫻給我打電話，說有要緊事情找我。」簡柔捧著秦寬買來的飲料，「我先回真一看看。」
「我和你去。」秦寬有種說不出的滋味，看著簡柔臉上的笑容，有一種快要失去她的感覺。
「這件事不方便你聽。」簡柔笑著眨眨眼，「寬哥，你願意陪我找明華吧？」
「願意，我願意！」秦寬命都可以不要，唯獨不能看著簡柔出意外。
「確定好行動，我就過來找你。」簡柔目光一瞬不瞬凝望著秦寬眼睛，「我們說好了。」
秦寬還想說話，可是吼間發不出一點聲音。
「我們人生還長。」簡柔移開視線，笑著揮手離開秦寬視線中。
秦寬站在原地雙手無力垂在身下，所有力氣都被抽走。
秦老爺子站在秦寬身後，伸手拍著秦寬肩膀，「做什麼我都支持你。」要是再錯過，可能這一生都不會碰面了。
秦寬指甲深陷掌心已經察覺不到痛楚，邁開腿追了上去。
他不想再錯過了。「老爺子，你真的贊同簡柔和秦寬在一起嗎？」羅雲從角落走出來，臉色複雜而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