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女兒，你會原諒媽咪嗎
「母以子貴。」趙芸像是聽到天大笑話，譏諷笑了，「我有這個本事嗎？」
秦思瑤笑容淡了許多，「趙芸，你真的沒想過母以子貴？」
聽著秦思瑤嘲諷的話，趙芸清楚秦思瑤想表達什麼，「從來沒有。」
這副模樣不像撒謊，秦思瑤嘴角勾起，「你現在打算和我說什麼？」與其拐彎抹角，還不如步入主題。
「你和霍錦文還有可能嗎？」
趙芸大氣不敢喘，細緻觀察秦思瑤臉上表情變化。
「我和霍錦文？」秦思瑤笑聲清冷，眸光輕蔑，「趙芸，你應該比我想象中要聰明很多。」
這麼愚蠢的問題，不應該是趙芸提出來的。
「我曾經問過趙雲暖，趙雲暖說不可能。」趙芸提起趙雲暖，表情沉了下去，「這次趙雲暖為難你，也是霍錦文出頭解決的。」
「你高看霍錦文了。」秦思瑤一攤手，淡定解釋，「你以為我是給霍錦文面子？」
「霍錦文喜歡你，」
「打住。」秦思瑤風輕雲淡打斷趙芸，「我喜歡和聰明人打交道。」
趙芸到底想說什麼！
「我想求你，讓霍錦文徹底死心。」趙芸一字一語溫聲開口，「如果你和霍錦文沒有未來，就讓他放棄你。」
「你以為我不想？」秦思瑤不陰不陽咂舌，「是霍錦文不放棄。」
趙芸心中忍不住悸動，她明知道秦思瑤說的對，是霍錦文不放棄秦思瑤，不是秦思瑤死纏爛打霍錦文。可就是……
「你嫉妒我，我能理解。」秦思瑤走到趙芸面前，四目相對高姿態笑了，「你儘管放心，訂婚這天我會讓霍錦文徹底放棄我。」
「除了這個，還有什麼？」
趁著秦思瑤心情好，說不準能一起答應。
「你要小心趙雲暖。」趙芸望著近在咫尺的秦思瑤，語氣擔憂。
秦思瑤笑意在嘴角蕩漾，「擔心趙雲暖對我出手？」還是變相告訴她，趙雲暖會來這裡？
顯然秦思瑤的想法是正確的。
趙芸一本正經點頭，「我知道你警告過趙雲暖，但是趙雲暖未必配合。」
「說的對。」秦思瑤聳聳肩，笑容清涼，「腿長在趙雲暖身上，她想來儘管來。只是下次沒人能保她，霍錦文也一樣。還是謝謝你的提醒。」
秦思瑤挽起耳邊碎發，「我會小心趙雲暖。你也是，畢竟你和趙恆這些年過來也不容易。」
趙芸深深看著秦思瑤，彎下腰鞠了一躬，「謝謝你。」
「不用謝我。」秦思瑤扶著趙芸站直身體，「我並沒有幫你什麼。」相反，她同樣想讓霍錦文放棄她。身為江承宇的未婚妻，這些爛桃花全部掐掉比較好。
門被人輕輕打開。
霍昭妤聽見聲音，回頭看過去。望見走來的趙芸，下意識站起來，「秦阿姨沒有為難你吧？」
「沒有。」趙芸搖搖頭，走過去緊緊抱住霍昭妤。
霍昭妤不太習慣被人擁抱，尤其是趙芸這麼大的女人，小臉有點發紅，「你放開我。」
「我想抱抱你。」趙芸看眼床上睡覺的兒子，低頭摸摸霍昭妤的臉，滿臉深沉，「昭妤，我想問你一件事情。」
「你說吧。」只要是她知道的，一定會告訴趙芸。
「昭妤。」趙芸摸著霍昭妤的臉，感覺現在就和做夢的一樣，深怕一個小心夢就消失了。
趙芸眼底充滿哀傷和悔恨，「霍錦文和你提過母親嗎？」
「我媽咪嗎？」霍昭妤表情僵在臉上，訕訕撓撓臉頰，「趙阿姨，一直忘記告訴你。我沒有母親，我只有爹地。」說到這裡，看眼床上的趙恆，「我來醫院這麼久，怎麼都沒見到趙恆的爹地？」
「他，可能來不了。」趙芸低下腦袋，不甘心咬著后槽牙。
霍昭妤挑起精緻眉心，為什麼來不了？看著趙芸傷心模樣，又不捨得追問下去。好像再問下去，趙芸阿姨會更加傷心。
「你別難受了。」霍昭妤稍微猶豫一下，張開小手抱住趙芸，「你是大人，你要堅強點。」
聽著女兒暖暖貼心的話，趙芸想不顧一切告訴霍昭妤事實。可她不敢說，她怕說了，霍昭妤永遠不見她，永遠不原諒她。
霍昭妤感覺趙芸抱她好用力，本來想掙扎，觸及趙芸傷感視線，又頹廢下來。
算了算了，這一次縱容趙芸吧。
「媽咪，你和趙芸說完了？」秦大非看著鑽進來的秦思瑤，笑眯眯出聲詢問。
秦思瑤坐在車椅上，警告瞥眼秦大非，「別想套話。」
「沒有啊。」秦大非純真眨巴眼睛，「媽咪，你還不相信我嗎？」
能相信嗎？不能！秦思瑤心中腹誹，她自己的兒子，當媽最清楚。現在告訴大非，霍昭妤就是趙芸的女兒，有用嗎？
沒用。
小孩子就應該開開心心，動腦子是大人的事。
秦小諾眨巴眼睛，悶悶不樂撅起小嘴，「媽咪，你和哥哥再說什麼？你為啥不讓哥哥繼續問？」
「寶貝。」秦大非深情喊了一聲，「這些事不方便告訴你，你別問了。」
「哥哥壞！」秦小諾生氣說，憑啥哥哥方便知道他就不行！
秦思瑤語氣贊同，「二子不知道你也別想知道。聽見沒有，秦大非。」
「哼。」秦大非身子往後一靠，靠著車椅沒好氣說，「小氣。」告訴他怎麼了，他又不是存不住話！
秦思瑤手掌被江承宇握住，斜睨後者掃來的視線，刻意眨了兩下眼睛。
「霍錦文來了沒有？」
「沒有。」江承宇面無表情回答，眸光幽冷。
還沒有？這都多長時間。秦思瑤揮開江承宇大手，摸出手機給陳海棠打電話。
「喂？」陳海棠那邊有點吵，「怎麼聯繫我了？」
「方便調查霍錦文在哪裡嗎？」秦思瑤話音剛落。
「霍錦文來了！」秦大非伸出手指，指著走進來的男人，「他怎麼來這麼晚？」
「還用調查嗎？」陳海棠疑惑聲音從話筒傳出來。
「不用了。」秦思瑤匆匆說完三個字，連忙掛電話，給趙芸打了過去。霍錦文一進來就看見江承宇他們，深邃眸子凝望打電話的秦思瑤，邁著優雅步伐走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