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觀山
韓霄緩緩看向臨淵，眼中閃過一片熾熱，道：“師傅，我這次出行恐怕為時不短，要不……”
臨淵瞧韓霄的模樣，好像明白了什麽，苦笑不得的道：“你子，臨走之前也不忘勒索老夫。”
韓霄見師傅明白了，便不再裝模作樣，把上句話完，道：“要不師傅賜我一點機緣?”
機緣這種東西難得可貴，能利用盡力。
臨淵無奈的笑，道：“機緣是有的，不過能否得到它，就看你的造化了。”
韓霄若有所思，道：“什麽意思”？難道讓他自己去找不成？
正當韓霄疑惑不解時，臨淵指了指遠處的高山，道：“看見那群山峰了嗎？”
韓霄隨著目光望去，果然，數座巍巍然屹立的高峰著落在遠方，其中有一座最高的山峰直入雲霄，高高屹立在群山中央，格外明顯。
回應道：“看見了。”
“那你看到什麽了。”臨淵問道。
韓霄有些不理解，難道除了山峰還有其他嗎？
韓霄一怔，沉吟片刻後，緩緩看向那裏，這次與先前不同，韓霄直接亮出法魂，他的眉心間有一道大如指蓋，形似火苗的靈魂閃爍，那正是韓霄的法魂。
步入命魂境的靈者，以能展現出來自己的法魂，但時間極其短暫，目前的韓霄竟能維持數息時間。
韓霄雙目中仿佛點燃的燭光，發出微亮的光芒，他深知時間不多，刻不從容的向群山探去。
“果然內藏玄機，”韓霄不禁大呼起來。
“這是師傅建成的嗎？”
臨淵嗬嗬的笑道：“你想多了，老夫還沒有那般強大。”
如果單純的用雙目觀望，與普通的山峰並無兩樣，但如果用法魂探測的話，結果卻大不相同。
在法魂的加持下，隻見得那原本雜亂無章的山峰，竟是按著某種循序漸進排列的，但其結構過於複雜，韓霄還沒摸著雛形，視線逐漸模糊不清，顯然是法魂枯萎了。
平時韓霄練習大氣運術時，數個時辰才會感覺到累，而僅僅數息，韓霄就累得大喘氣，大腦猛的一震，劇烈疼痛，顯然是法魂使用過度造成的後遺症。
一旁的臨淵不厚道的笑了，道：“誰讓你使用過度，知道後果了嗎？”
韓霄一臉不情願，喃喃道：“不是你讓我看的嗎。”
“我讓你看你看呢？”
韓霄徹底無語，胳膊擰不過大腿！
“唉！”韓霄輕歎一聲，盤坐在地上，雙眼緩緩拉下，法魂再次凝聚，顯現在眉心間，不過與之前相比，了不少，僅剩銀針般大的光閃爍。
此時韓霄正在盡力的恢複法魂。
法魂的恢複極其緩慢，如果不巧法魂被重創，可能需要數年才能恢複，即使恢複，恐怕也很難恢複如初。
所以往往戰鬥中，靈者會優先保護法魂，寧可全身被重創，也不想法魂受到丁點傷害。
法魂即是最強大的，同時也是最脆弱的。
提升法魂的方法僅有兩種，一是隨著境界的提升，法魂也會越來越強大，二是修煉專門的鍛煉魂術，不過鍛魂術相當稀少，就算是一些頂級勢力也不見得有，就連臨淵也未曾擁有。
過了數個時辰，韓霄才恢複過來，韓霄又展現出法魂，仿佛對著著了魔似的。
以後的時間裏，韓霄早晨還要在紫晶瀑布下淬體，掌握一品赤炎符，一有時間，就來觀摩群山亂陣，可謂忙得不可開交，韓霄也是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充實感。
有過了數……
一日，韓霄正在觀摩這群山中的奧秘，碎陽透過樹蔭射在韓霄身上，韓霄的法魂突然異動，猶如風吹動燭火般，韓霄眼前一亮，頓時有所收獲。
“我，終於明白了。”韓霄不禁大呼起來。
“這群山看似錯亂，毫無章法可言，卻暗沉玄機。”
韓霄眼中不斷閃爍目芒，眼中有著一道身影走動。
這群山中竟有人在演示一道靈術，韓霄驚訝的嘴巴大張。
韓霄不敢有一絲惰意，兩雙大眼死死盯著那人影，眼皮都不眨一下。
那人影不斷在山巒間遊走，能看得出是一道身法靈術，其身法詭異莫測，令人難以捉摸，好像剛才的群山，看似毫無章法，其實有著某種規律運動。
人形飛動，步留雲跡，有騰雲駕霧般氣勢，宛如一條在雲間遨遊的蒼龍，隻見得他雙手背後，盡顯飄逸不羈的氣勢，如同隱居山林的仙人。
當那人影最後一式落下時，一道龍吟聲自群山之中傳出，震撼四方，最後那人影化作雲煙散去。
韓霄沉浸在剛才的靈術中，一道偌大的信息湧入韓霄的腦海，不斷在腦海閃現而過。
許久後，韓霄低聲道：“中品玄術，龍雲步。”
“我記下了。”
所謂靈術，便是引動地靈氣施展出得招式，靈術稀缺，品質越高自然威力越大，也更少見。
靈術品質是由靈，玄，王，，帝命名的，靈術最低，帝術最高，每個品質又分為下品，中品，上品。
擁有一道高人一等的靈術，能讓你在戰鬥中占盡優勢，可見靈術的重要性。
韓霄腦中回想剛才的情景，身體不由的動了起來。
模仿那人影的動作一邊運轉，此身法果然神奇，縹緲無跡，讓人毫無蹤跡可尋，進退維穀，可攻可防。
韓霄練起靈術來，已是忘我的境界，當他練到第五遍的時候，動作中有著龍吟響起，與前者的龍吟有著不的差距，但能證明他已摸到了雛形。
不知何時，一位老者單手負立，出奇的望著他。
長江後浪推前浪啊。
“你能領悟其中的奧秘，看來還不算太愚鈍。”
“你領悟的是什麽靈術？”
“中品玄術，龍雲步。”
在中品玄術中，恐怕也算得上頂尖了。
“還不錯，你想不想要更大的機緣？”臨淵笑道。
韓霄憨笑道：“當然了，誰不想要嗎？”
臨淵輕輕點頭，望向遠方的群山，道：“嗯，明日你登上山頂，自有造化。”
韓霄也是略有遲疑，不過並沒有猶豫，道：“我明白了。”
“不過，還是那句話，能不能得到，就看你自己了。”。
韓霄慎重的點點頭，他也能猜測到登山並非容易，畢竟僅僅觀摩外山，就能讓韓霄受益匪淺。
他眼中炙熱，多了一絲期待，不知明能給他帶來多少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