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0章 執念
夜晨曦很明智的選擇了沒有說話，並且往一邊湊了湊，盡量縮小自己的存在感。
他也知道自己站在兩人之間，好像有那麼一些不合適，但是，實在抵不過他心中的好奇心。
「你怎麼會記得我呢？你那麼高高在上，而我那麼卑賤。」
雖然心中早有準備，但在看見北辰點頭的時候，若水心裡還是有些傷心的，低低的笑出聲來，那聲音聽得讓人覺得會有些心疼。
北辰抿嘴沒有說話，他確實不記得在哪裡見過若水，這種人，如果見過應該是有印象的才對，但是他對若水一點印象也沒有。
「很早之前，我曾經是魔族宮殿的一名侍者……」
看著北辰，若水緩緩開口，先把自己過往的一點一滴都給說出來。
事情已經這樣，他知道想要讓北辰對自己沒什麼厭惡是沒什麼可能，他只想要把自己心裡的話和北辰說出來。
不然這麼多年的等待，北辰全都不知道，對他來說未免也太不公平。
北辰也沒有說話，也沒有打斷若水的話，就是表示願意若水繼續說下去。
就連北辰自己都沒有注意到，他對若水的態度還是很寬鬆的，如果是尋常人跟他說這些，說不定他會扭頭就走了，但是這次他並沒有。
這個故事說起來像是一個，俗套的故事，如果放在世家小姐和公子身上，並沒有任何的不妥，但是偏偏故事的主人公卻是兩個男子。
當初若水的家在魔族，雖然稱不上是頂尖，但也算是中等世家，不想一朝衰敗，他入了魔族宮殿為奴才。
當時北辰在魔族的情況也並不樂觀，他們和北辰在某一天相遇了。
接著就是兩人互相鼓舞對方，再到最後他，走出了魔族宮殿，創立了自己的實力。
不管什麼時候，不管過了多長時間，他腦海中想的一直還是北辰，和自己兒時的時候。
如果不是北辰勸誡自己的那些話，或許他根本就不會有今日的成就，可能他會一直在魔族宮殿，侍奉別人。
「我以為，現在我可以站在你身邊保護你，沒想到，是我想多了。」
積攢已久的話說出來，若水覺得自己胸口的一塊石頭好像放下了，整個人都輕鬆了不少。
這種感情對他來說還是太沉重了，只是他又一直不捨得放下，所以才會演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你做的很好了。」
沉默了一會兒，北辰也不知道自己應該開口說些什麼，最後只說了這麼一句話。
他能感覺的出來，若水的實力並不弱，也知道若水手裡的勢力不簡單，只是他卻沒想過若水，原來也是從魔族宮殿裡面出去的。
能有今時今日的成就和地位，若水又是那樣的出身，其中經歷了多少辛酸，不用說，她也能猜到一些。
大抵所有風光背後都是這樣吧。
「不覺得我很噁心嗎？」
實在沒忍住，若水開口問了一句，還是想要知道自己在北辰心裡究竟是一個怎麼樣的存在？
在說這話的時候，若水目光中帶著幾分希冀，幾分忐忑，幾分不安。
她把北辰看的太重要了，生怕北辰一開口，會是自己最不想要得到的那個答案。
「不會，但是我如今結婚了，我有我喜歡的人，那個人不是你。」
北辰開口，這次倒是沒有一絲一毫的猶豫，對若水也沒有什麼偏見。
這個認知倒是讓夜晨曦覺得有些意外，他沒有想到，北辰居然這種事情也能接受，倒是和他有些相似。
「我知道，對我來說這已經很好了，至少你，不討厭我。」
看著北辰若水，像是要把北辰的樣貌給記在心裡。
在看北辰的時候，若水眼睛裡面一直是有那種淡淡的光芒，讓人不能忽視。
旁邊的夜晨曦陷入了沉思，他在想，如果自己和，若水的位置對調過來，自己能不能做到若水現在這個程度。
「你回去吧。」
了解清楚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北辰也沒打算讓若水繼續留在這裡，而是想要若水回去。
聽到這話的時候，若水覺得自己可能是聽錯了，就算北辰不討厭自己，但是自己耽誤了北辰的婚禮是事實，北辰居然沒有一點要處理自己的打算。
「以後不要來找我，趕緊回去吧，你現在很好，何必給自己套上一層枷鎖呢？」
這絕對是，北辰說過的為數不多一句比較長的話。
說到底，不過也是因為北辰只是面上看起來風光，真正交心的人沒多少，真正對她好的人更是沒有幾個，正是因為這北辰才會覺得若水，給他一種不一樣的感覺。
「……」
若水沒有說話，只是看著北辰，目光複雜。
他等了那麼長時間，無非就是想要等北辰，看北辰一眼，哪怕只是遠遠的一眼，沒想到最後事情會演變成這個樣子。
北辰也沒管若水臉上是什麼表情，走了出去，總覺得下面的空氣有些悶悶的，要上去透透氣。
「你有沒有想過，你對他可能不是喜歡，而是一種執念呢。」
夜晨曦出去的比北辰要晚一些，來到了若水身邊，夜晨曦低聲開口說了一句。
他承認若水在看北辰的時候，目光確實和尋常人看北辰是不一樣的，他從這些目光中看見了很多，但是唯獨沒有看見愛慕。
喜歡一個人不應該是這個樣子的目光，或許只是時間太久，連若水自己都忘了，為什麼會這麼堅持？
夜晨曦的這話讓若水陷入了很長時間的沉思，他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又或許是不敢面對。
這麼多年他的觀念早已經根深蒂固，在他的潛意識中認為他喜歡她就是北辰，從來沒想過是一種執念。
原本起身想要走的若水，再次坐了下來，不知道在想什麼事情。
地牢外面北辰最開始走出去的，接著夜晨曦緊隨其後走了出去。
只是外面的北辰看上去好像有些心不在焉，並沒有和夜晨曦已經出來了朝著自己的房間，想要順一下自己的思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