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7章 妥協還是蛻變
聽著夜無憂的話，這次夜寒沒有猶豫，集中自己的精力引導著體內的力量。
夜無憂在一邊靜靜的看著，沒有在催促，如今他身上沒有一點玄力，身邊總要跟一個有玄力的人。
也不知道多去了多久，等夜寒在睜開眼睛的時候，天色都已經暗下來了。
「勉勉強強。」
看了一眼夜寒，夜無憂一眼就把人的修為給看出來了，紫階初階。
「啊！」
突然，夜寒覺得身體內的力量不受控制，要噴涌而出。
一下打在了一邊的樹榦上，一人手臂粗的樹榦直接被折斷，樹榦落在地上的聲音相當清晰，兩人腳下的地面似乎都顫動了一下。
目瞪口呆的看著地上的樹榦，在低頭看看自己的手，夜寒都還有些不敢相信剛剛的事情是自己做到的。
「走吧。」
眼看時間越來越晚，夜無憂接著開口，不想在多耽誤時間。
夜寒是還有些沒回過神來的，只是下意識的點頭，跟著夜無憂。
此時，在夜寒的心裡，已經把夜無憂奉做神明。
極幽之地外圍，出來的瞬間，夜寒看了看周圍，心裡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進去的時候他是抱著必死的決心，就是為了不受人欺負，沒想到他好好的出來了，而且還有了玄力，更重要的是認識了夜無憂。
冥冥之中，有一個聲音在告訴夜寒，夜無憂的出現可能是他人生中最大的轉折。
「你你你……」
不想兩人剛出來沒一會，就遇見了一個人。
那人在看見夜寒的時候，一臉難以置信，像是見鬼了一樣。
還不等說點什麼，就看見了站在一邊的夜無憂，直接喊著就跑了，那速度比見了鬼都還要可怕。
下意識的摸摸自己的臉頰，夜無憂第一次覺得是不是自己長得太嚇人了，還是臉上有什麼東西。
「麻煩要來了，我們還是走吧。」
夜寒一眼就把人給認了出來，轉身看著夜無憂，等著夜無憂開口。
還是不想要夜無憂遇見那幫人，不想要夜無憂看見自己卑微無比的過往。
「不好解決的才叫麻煩。」
從小跟在夜修染身邊，夜無憂什麼人沒有見過，一下就看出來了夜寒眼中的膽怯，還有下意識的抵觸。
這一關如果過不了，就算有他幫助，夜寒也不會走的多遠。
世界上最大的敵人，從來都不是別人，而是自己，這是夜無憂從小就明白的道理。
說著，夜無憂在旁邊找了一塊乾淨的石頭，直接就坐了下來，根本就沒有要走的意思。
不知道為什麼，在聽見夜無憂這話之後，夜寒也停下了腳步，規規矩矩的站在夜無憂的身邊，就覺得安心了很多。
沒有讓兩人等太長的時間，不遠處的嘈雜聲就響了起來。
這聲音對夜寒來說並不陌生，甚至十分熟悉，幾乎是下意識的，夜寒有些瑟縮，不由自主的後退半步。
有些東西不是想忘記就能忘記的，畢竟那麼多年，心裡會有不可磨滅的陰影。
「真的，我看見了，絕對是那個小子。」
「能從九幽之地出來嗎？那不是死亡之地嗎？」
「過去看看不就知道了，有什麼大驚小怪的。」
幾個人的聲音越來越近，馬上就要過來了。
死死攥著自己的拳頭，夜寒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夜無憂到像是沒事人一樣，坐在石頭上，十分悠閑。
來人過來的時候第一眼看見的就是夜無憂，雖然就是坐在石頭上，沒有一點多餘的動作，但就是讓人不能忽視。
有那麼一種人，不用刻意張揚，身上就會自然散發一種氣場。
所有人下意識的停住了腳步，看著面前的人，你不知道是應該過去還是不應該過去。
「你們看，這不是那小子嗎？」
突然，有個人打破了這份安靜，直接開口，看著夜寒。
在看見夜寒的瞬間，所有人心裡有一種很怪異的感覺，好像現在的夜寒和以前不一樣了，蛋究竟是那裡不一樣，一時間他們還真的說不上來。
「就是他，揍他。」
穩了一下自己的心緒，一幫人開口，互相給對方壯膽。
畢竟欺負了那麼多年的少年，對他們來說似乎沒有什麼危險性。
說著，一幫人當真就開始往夜寒這邊靠攏，完全忽略了夜無憂。
而夜無憂也根本沒有一點想插手的意思，仍舊靜靜的坐在那裡。
這讓圍過來的幾個人瞬間感覺到放鬆了幾分。
眼睜睜的看著一幫人朝著自己過來，夜寒只是下意識的攥拳，沒有絲毫要反抗的意思。
「是改變還是回到以前，看你自己的選擇。」
夜無憂突然開口，看著夜寒，想知道面前的少年會怎麼選擇。
在這種嘈雜的環境中，夜無憂的話清清楚楚的被夜寒聽見了。
是選擇改變，還是放棄掙扎？夜寒在心裡想了很久很久。
只是片刻，周圍的人直接就把夜寒圍了起來，拳腳相向。
夜寒還是沒有絲毫要抵抗的意思，被人圍住，看不見身影。
一邊的夜無憂晃晃悠悠的看著面前，根本沒打算要動手，有些事情，別人幫不了。
「使勁打。」
「這小子居然騙我們。」
拳腳的聲音加上一聲聲譏諷。
在面對弱者的時候，人性是那麼清晰。
「啊！」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突然一聲叫喊，原本圍在夜寒身邊的人被氣浪震開了足足半尺遠。
夜寒身上滿滿的都是血跡，臉上也都是淤青，都是一些舊傷在加上今天打的，衣服也都已經破了。
這個時候的夜寒，雙目赤紅，跟以前完全不同，看的讓周圍的人不由在後退了半步。
冷冷看著面前的一幫人，夜寒動了，似乎像是隨意的一下，把一顆大腿粗的樹榦攔腰折斷，一下下去，人瞬間到了大半。
但，夜寒沒有停下手裡的動作，用最原始的方法，揮舞著手裡的樹榦。
此時的夜寒，或許沒有自己的思緒，積壓已久的情緒在這一刻完全爆發，眼前的人對於夜寒來說就是任他宰割的羔羊。不多時，場面變得有些血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