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7章 黃絕真人
「當——」
清脆的銅鑼聲想起,那道人也是一愣,看著眼前的情況,一時間倒是忘記說話了。
另一旁的一道人站起身來,冷喝道:「選手八兩,為何比賽結束了,還膽敢出手傷人?你的比賽資格取消!」
這道人心裡卻是一陣肉疼,畢竟這些弟子被殺一次后,功力都要大打折扣,這些可都是日後門派中的中流砥柱,畢竟死亡一次后的代價不小,實力越高的人越是怕死。
葉城一收長槍,戰天下的鮮血順著那一個血洞滾滾而出,冷眼瞥了那道人一眼,嗤笑道:「比賽結束以銅鑼為號,他明明死在響聲之前,怎麼成了比賽結束了,莫不是道長見死之人是武當弟子,就覺得心疼了!」
「你——」那道人一時為之語塞,只好說道:「你明明已經佔了上風,為何還要殺人?不知道這次的比試都是正派中人嗎?以後都是抗擊魔教的先鋒,你這行為與魔教弟子有何區別?」
一旁看戲的眾人,當即關注了起來,照例說演武台上出現傷亡並非意外,昨天一日就有十數人被失手殺死,怎麼眼下這道長卻是如此關心弟子的死活,不明真相之下,還真的以為這道人袒護門下弟子。
葉城淡淡說道:「道長如此袒護門下弟子,讓我們這些外來弟子如何處置,你們舉辦的這個比武乾脆規定只能武當弟子參加好了,何必還打著正義之士的名頭?」
「靠,武當就這樣袒護自己人的,怪不得我們這些其他門派的弟子沒幾個人晉級,都是武當一家唱獨角戲,怪不得華山論劍里沒一個武當弟子入選!」
「說的好,老子就是被武當弟子殺了的,你們怎麼不站出來說話,現在人家殺你們的人了,就說這說那的,不想讓人家晉級,垃圾!」
人群中一部分人神色激動,忍不住打抱不平,出言譏諷起來。
「操,你們這群東西說什麼呢?我們武當舉辦這個比武大會請你們來了么?不也就是想來撈點好處的,還在這裡羅嗦個屁啊!」
一些武當弟子立即火了起來,大聲罵了起來,在自家門口被人給罵了,畢竟不是什麼好聽的事情。
台上還沒分出對錯,台下倒是已經亂了起來,一片人聲吵雜,各自互相謾罵攻擊,絲毫不記得眼下身處何地,場面到是極為火爆,武當弟子人畢竟佔據大多數,隱隱間將這些外來弟子圍在圈子裡,似乎一有不對的,就要動起手來。。
葉城挺槍而立,冷笑著看著台上的幾名道人,好似嘲笑他們眼下處理這些棘手的事情,畢竟事情因他們而起,自然也得由他們負責。
「聒噪!」
一聲爆炸般的聲音響起,在這數千人吵鬧的環境中,竟然將所有聲音都給壓了下去,就連葉城都感覺到耳旁一片轟鳴,不由順著聲音看去。
不知道何時,演武台後一直關閉著的大宅門,此刻已經大門大開,裡面站著一片武當弟子,各個背負長劍,神色嚴肅,雙目中精光閃爍,顯然都是極為厲害的高手。
大門口處站著數人,其中一人正是葉城見過的那個灰袍道人殷梨亭,而中間眾星拱繞的一名白須老道,一身白色道袍,雖然是粗布麻衣,但是那本身的氣度已經不是一般人能擁有的。
老者微微一皺眉頭,眼睛看向看台上的葉城,淡聲道:「我武當不會包庇弟子,贏了便是贏了,輸了便是輸了,豈會有不認之理!方伯敬,你告訴我這位小友究竟是銅鑼響前殺人,還是銅鑼響后殺了人?」
先前說要取消葉城資格的道人神色恭敬,略一施禮道:「參賽者八兩確是在銅鑼響前殺了戰天下!」
「哼!既然如此,為何還要取消這位小友的資格,胡鬧!」
那老道人一聲怒喝,嚇得方伯敬急忙跪下,道:「弟子見他殺了外門弟子戰天下,一時心裡氣憤,這才口不擇言,請師尊責罰!」
「方伯敬,即刻返回武當山,面壁思過,三年內不準下山!」
「弟子領命!」
那道人一聲不吭,迅速的下了看台,朝著老道士一施禮,旋即擠出人群,離開了上庸城。
老道人這才看向四周玩家,淡淡說道:「本道便是黃絕,剛才的事情實為有人徇私枉法,已經被老道嚴懲,我武當做事一向公平、公正,絕對不會袒護任何一名弟子,你們若是有異議,可提出來,今次前來的各派精英,大可以放心的比試,至於一些想擾亂比賽秩序之人,還有詆毀我武當名譽之人,若是再敢聚眾挑唆,老道黃絕絕對不會放過他!」
葉城一陣震動,眼前的老道人就是武當除了掌門張三丰外輩分最高之人,果然是深不可測,就是那種虛懷若谷的氣度就讓人折服,那雙眼睛好似看盡了世間的滄桑,讓人感覺到一絲難以掩藏的心虛。
「師尊,就讓這些小東西這折騰好了,您屋裡坐,弟子還有事情要和你商量呢!」
「三絕,這些弟子平時都是你在照看,你看看成了什麼樣子,在這麼多人面前丟盡了我武當的臉面了,掌教要是知道了,就連我也被責罰!」
「弟子知錯,以後一定嚴厲管束眾人!」
葉城眼睛一眯,看著已經轉身進入門內的眾人,那個穿著棕色道袍的道士,立即引起了他的注意,立即知道此人就是自己本次的任務目標——三絕道人。
緩緩平復下躁動的心情,剛才耗損的內力,經過這麼一番折騰,眼下已經恢復了過來,臉上露出一絲的笑意,右手緊緊一握槍身,默默想著,下面就由這裡開始真正的殺戮。
猛的抬頭道:「下面還請各派的精英們多多指教了,小弟八兩選擇擂台戰!」
「靠!」
演舞台下的第三組玩家立即一片嘩然,就連一旁看熱鬧的玩家也是精神一震,嚷嚷了起來,對於這個名不經傳的小角色,竟然有這麼大的膽量敢選擇擂台戰,有一絲的詫異,還有一絲不屑。
當下有一人不爽了起來,翻身躍上演武台,腰間長刀帶著一片寒芒掣入手中,冷喝道:「小子,雖然你實力不錯,可也實在是小看我們這些人了,擂台戰?我到是要看看你能堅持多久!」
葉城冷笑道:「你,只能算是第一個!」
不待對方答話,血飲長槍轟然出擊,穿著一身鎧甲的他,好似一個重型堡壘般,橫衝直撞過去,長槍帶著一抹殘影狠狠的刺向對手。
此刻長刀男子才知道對手的可怕,即使就是這一衝一撞的氣勢,就已經不是他能抵擋的,可他畢竟已經上了擂台,總不至於一招不打,便跳下去,估計那樣還不如一刀宰了他來的痛快。
武者,視名譽為生命。
長刀男子也是凶性畢現,腳下用力蹬出,朝著刺來的葉城飛射而去,手中長刀如長虹落日,帶著尖銳的尖嘯聲,朝著的槍身劈去。
葉城淡笑道:「不知死活,殺戮從你開始!」
話音未落,長槍已經被長刀劈個正著。
「當——」
巨大的響聲傳遍全場,長刀男子頓時感覺右手一陣脹痛,戶口已經被震得碎裂開來,鮮血順著刀柄便流了下來,長刀差點就沒能把持住,胸口感覺到一陣窒息,好似被重鎚轟中,被一股極強的力道轟得倒飛出去。
葉城長槍凝立不動,大步踏出,依舊招式不改,再次刺出,這一下卻是讓那用刀的男子慌了神,剛才他憑藉著第一擊的士氣,勉強抗住那一槍,眼下他已經被擊傷,哪裡還能硬撼接下來的一擊。
可惜,眼下就是讓他認輸的時間都沒有,身體還在半空中的時候,只能用盡全力扭轉過身子,朝著葉城投擲出長刀,換取一絲喘息的機會。
「當!」
一聲脆響,長刀也確如那男子所想,正中葉城前胸,可讓他失望的是葉城依舊完好無損,就連一絲的停頓都沒有。
有著防護力超強的湛藍鎧甲保護,豈是失了銳氣兼且受傷之人能破開的。
「啊」!
長刀男子一聲膽寒的尖叫聲,讓四周觀望著的眾人不由心裡一抽,卻看他已經被一桿長槍洞穿胸腹,半空中屍體上的鮮血仍在湧出,灑落在這擂台上。
葉城長槍一抖,那掛在槍身上的屍體被他甩了出去,拋落在長街之上,原本就透露紅芒的長槍,在鮮血的浸泡之下更是一片腥紅,槍鋒上反射出來的一點寒芒,在這個冬天,讓人更覺的寒冷,如墜冰窟。
這兩槍看似簡單,實則不然,沖陣者,應一往無前,才有所向睥睨的氣概;人未至,氣勢已折敵手心智,焉有不勝的道理。
是以,這兩槍已經是葉城集合了自身對槍的所有感悟體會,在用槍這一途上,也算是踏入了門檻,再非以往的重招不重意。
順著長槍滴落的血珠,似乎在述說著剛才的慘烈,葉城冷冷看著台下的眾人,似乎他才是主宰,那個眼神已經是挑戰的信函,這對手,就是第三組的全部成員。
與之相比,另外的兩個擂台算是失色太多,除了選手還要上台比試,其餘人都紛紛看向這裡,似乎這個場地,才是本次比試的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