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7章 晉陞之路

  維利連忙出聲制止住瑞伊爾。


  就在剛剛那一瞬間，他是切身地感知到了瑞伊爾口中高級大騎士與中級大騎士之間的差別。


  「你是怎麼做到的？！你是怎麼破解了我的勢？！」


  瑞伊爾將手中長劍收攏到身後，快步走到維利的身前，臉上滿是詫異的神色。


  勢，那可是高級大騎士專有的超凡能力，對於六刻以下的超凡者，那可是質的差距，而維利剛才竟然破解了自己的勢，這讓瑞伊爾感到十分的詫異。


  「這位維利男爵，潛力果然大的可怕。」


  一旁的中年女性法師再度讚歎一句。


  「憑藉自己強大的身體力量和對自身鬥氣的完美把控，他竟然硬生生地突破了瑞伊爾殿下的勢，這真是個奇迹。雖然中級大騎士和高級大騎士同屬於一個大階位，但是之間的差距卻猶如鴻溝。」


  中年男性法師也回應道。


  他們雖然屬於秘師，但是也有自己的勢。


  作為旁觀者，他們對於剛才維利的表現觀察的更為仔細。


  憑藉維利剛才展現出來的實力，兩人都覺得，自己的勢肯定也是壓制不住這位維利男爵的。


  「勢？」


  維利眉間一挑，心頭暗忖：「原來剛才那股力量的名字，是叫做勢嗎？」


  「維利，你是怎麼做到的？」


  瑞伊爾見維利一幅思索的神色，又連忙追問道。


  能在五刻的級別破解六刻以上強者的勢，在瑞伊爾所知的印象中，就算是整個鋼隼王國，能夠做到這種地步的只有一人，那就是她的老師，輝月騎士科倫度。


  「怎麼做到的？」


  維利覺得瑞伊爾這個問題問的莫名其妙。


  「當我感知到被你的勢包裹之後，我就盡量去掙脫它，我動用了全身的超凡之力，並且同時激發身體的全部力量，就直接脫離了那種狀態。」


  維利如實地回答道，這確實是沒有什麼特殊的技巧。


  「僅僅是這樣么……」


  瑞伊爾頓時有種挫敗感。


  雖然自己不是大陸中心那種超一線天才，但是天資也算的上是非常上等的，否則自己也不可能以十九歲的年紀突破到高級大騎士。


  可是現在，面對這個偏僻的大陸東南的年輕領主，瑞伊爾感到自己的心靈受到了極大的衝擊。


  原本對於維利的評價，瑞伊爾和身邊的超梵谷手都認為維利的實力可以和大陸中心的一線天才媲美，而現在看來，他們的評價都是錯的，維利的天資，絕對不亞於更為強悍的超一線天才。


  即使將他放在頂級超凡組織里，也必定是掌舵者候選人的身份。


  想到這裡，瑞伊爾感覺自己賺大了。


  撈到手的這位超級天才，竟然比預期的還要可怕。


  「你可真是個神奇的傢伙……」


  瑞伊爾盯著維利的面龐，用複雜的語氣說道。


  維利見此，連忙謙遜道：「和瑞伊爾殿下相比，我還差的太遠，雖然剛才一時破解了您的勢，但若是您將勢繼續凝結，那麼我肯定不是您的對手。」


  「不是這樣……」


  瑞伊爾搖了搖頭：「對於高級大騎士來說，勢在凝結后被破解掉，短時間內無法再度凝結。除非晉陞到星晨和七刻的級別，凝結出來的勢才能堅不可摧，很難被打破，即使被打破了，也能瞬間凝結。」


  維利聞言，心頭一動：「瑞伊爾殿下，這個勢就是您說的中級大騎士與高級大騎士之間的差別嗎？」


  「沒錯，就是這個。」


  瑞伊爾點點頭，對著維利提點道：「你現在只要想辦法的凝結出來自己的勢，就能晉陞到高級大騎士的境界。」


  「那麼我該怎麼凝結屬於自己的勢？」


  維利誠心問道。


  瑞伊爾沒有立即回應維利的問題，而是叫來護衛拿走了自己和維利的手中的十字劍，隨後又對維利說道：「走，去空地邊的座位上說。」


  在空地的一邊，是一片鬱郁青青的草坪。


  草坪上，擺放著一套白色的桌椅，上面滿是糕點和茶水。


  待到維利和瑞伊爾同時坐下的時候，瑞伊爾才繼續剛才的問題：「所謂勢，本質上是實現自我和外界的共振。」


  「哦？」


  維利突然想到，上次和賈維斯交流的時候，他也曾提到內部和外部的合一，但是他卻沒能用具體的詞語和表述將其形容出來。


  「對於騎士而言，最初的力量獲得是凝聚屬於自己的鬥氣種子，然後由內而外，逐漸增強自身的超凡之力。而秘師們則是被天賦選中的超凡者，他們的力量是由外而內。」瑞伊爾說道，「就是獲得力量的方式不同，騎士和秘師們被區分為兩個大的差異超凡群體。」


  「但是，不管是騎士還是秘師，隨著實力的不斷增強，對於力量的理解也在不斷發生變化。當他們同時達到五刻之後，站在六刻的門檻之前，面臨的都是同一個問題。」瑞伊爾輕輕地抿了一口散溢著花香的泡茶，「那就是實現自我和外界的統一和共振。」


  「對於騎士們來說，他們要做的是調動外部之力，實現與自身內里超凡力量的共振，而秘師們，則是激發自身內部力量，實現與外界調動的超凡之力進行共振。」


  瑞伊爾繼續解釋道：「而這個共振之後的結果，就是勢的產生。當你凝結成勢之後，就是打開了更高級別的超凡世界的大門，擁有了屬於自己的勢，你就能去尋找更高級別的超凡法則，當你領悟到超凡法則時，也就是突破星晨騎士的時候。」


  瑞伊爾的話，實質上也是給維利指明了後來的大致晉陞途徑和晉陞方式。


  「可是瑞伊爾殿下，您說騎士要實現外部之力與自身內里超凡力量的共振，那麼這個外部之力到底是什麼呢？」


  維利直接把握住了問題的本質。


  「很難用語言詳細去形容……」


  瑞伊爾頓了頓，對著維利回答道：「即使是當時科倫度老師教導我的時候，也沒法用具體的語言去形容……我只能借用科倫度老師當年對我的教導，轉述給你……所謂的騎士要實現共振的外部之力，和秘師要實現共振的內部之力，本質上都是這個客觀世界的力量源頭；崛起於自身的騎士要善於借用世界的廣泛力量，崛起於外部供給的秘師要善於發現自己內心的神性。」


  「就是這些……」


  瑞伊爾基本是把維利晉陞高級大騎士的門檻說透了。


  「這樣么……」


  聽聞瑞伊爾轉述科倫度的話，維利的眼中閃過一抹精芒。


  一種似懂非懂的感覺從維利的心間油然而生。


  雖然還是無法確切把握到這句話的真意，但是對於現在的自己來說，前路已經清晰。


  只要埋頭想辦法凝結成專屬於自己的勢，晉陞就是自然而然的事情。


  「感謝您，瑞伊爾殿下。」


  維利站起身來，對著瑞伊爾略微欠身。


  雖然瑞伊爾和當時賈維斯說的有共通之處，但是明顯表達的比賈維斯清晰太多，這讓維利受益匪淺。


  「沒什麼，我只是負責提點了一下而已，能否想明白並且領悟其中的本質，還是要看你自己的。」


  瑞伊爾擺擺手，示意維利不用客氣。


  超凡者之路，即使擁有大量的外部資源支持，但是最終能走多遠，還是要依靠自身的悟性和天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