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章 被迫無奈留下
夏馨笑了笑,帽簷擋住了她的麵孔,任何人都看不到她的表情。
“我昨天退出不是想要逃避特訓。”夏馨本不想解釋太多,可一想到李建為自己做了這麽多,她還是耐著性子將具體的理由說了出來。
“來軍校學習本來就不是我的目標,近入特訓班也是我的運氣。我隻是想將基本的課程學好,並沒有想過要做最優秀的學員。”
夏馨覺得自己似乎很沒有誌氣,但是她的腦子裏全是自己的恩怨情仇,軍校的生活拉低了她報仇的速度。
“那麽你現在怎麽又甘心情願的流下來了呢?”李建聽了夏馨的話有些似懂非懂,他思考了一會兒後又開頭問道。
其實不想來特訓班的辦法有很多,比如今天早上的集合就可以逃避,正好能成為成功脫離培訓班的理由之一。
“我是被迫無奈才留下的。”夏馨直接了當的回答。
“被迫無奈留下?什麽意思?難道還有誰敢威脅你不成?”李建皺著眉頭,一副高度警惕的樣子,他是絕對不允許任何人做對黎昕諾有害的事情。
“隻要你成功的從特訓班畢業,我會將我所有的故事都告訴你的。”夏馨故意賣了個關子,腿上綁上了馮教官拿來的紗帶,站起身就跑向了跑道。
“喂,老大,你等等我啊!”李建伸手,就像一個被沉了塘的人,等待著別人來救命。
初次綁沙袋跑步的人,都會十分的不習慣,剛剛跑幾步的時候還可以,隻是隨著路程的加長,小腿會越來越麻,直到邁不開腿。
“閉上你的嘴巴,趕快跑吧!”於丹超越了李建,還不忘回頭叮囑李建。
“我快不行了,綁著沙袋跑步,簡直是要人命啊!”李建一邊跑一邊大喊著,隻是聲音越大,似乎力氣就越小。
表現的最完美的隻有沈翎羽與黎昕諾,隻見男生矯健的身影,輕盈的步伐,守護腿上綁兩個沙袋,對他沒有任何的影響。
“黎昕諾,你這跳樓的本事,改天要教教我。”
昨晚的事情一直在沈翎羽的腦海裏反複上演著,直到現在他都不明白,黎昕諾究竟是怎麽樣從樓頂到達三樓的,又是怎麽樣?從防盜窗外近入到宿舍的。
“可以啊,隻要你想學的,我全部授予你,不過這樣一來你可要叫我師傅嘍。”
對於腿上綁沙包跑步這樣的小兒科,夏馨完全不放在眼裏。
2000米綁沙袋跑步結束後,同學們,還沒有chuai息的機會,又被教官們送上了軍用吉普車。
“這又是帶我們去哪裏啊!”這一次,蔡贇倒是專業的起來。
她將吉普車離開的方向全部做了記號,生怕教官們突然來一個,措手不及的任務。
“有些人自作聰明,差一點就會被淘汰了。”這句話於丹是故意說給蔡贇聽的,某些人就是會自以為是,感覺自己是最優秀的,到最後都是自做小聰明,自己害自己。
吉普車開了一個小時才停下,穆少寒打開了車門,將學員們放了下來。
夏馨從車上跳了下來,以她作為殺手的敏gan,她聞到了空氣中淡淡的血腥味。
周圍是荒無人煙,看起來十分的偏僻,前方建築上的字牌證實了夏馨的想法。
“所有學員跟我來。”
穆少寒走在前麵,其他人懶散的跟在他的身後。
“從今往後,你們就是軍人,作為軍人,你們不僅要保家衛國,還要懲奸除惡,保護好我們的人民,這些都是你們的指責。”
“作為一名合格的軍人,這裏是你們的第一堂課。”
穆少寒在前麵講述著作為軍人應當擁有的素質與正義,學員們都聽得很認真。
夏馨深深的感受到了正能量,與暗黑組織比,特訓班就像陽光一般的存在。
這個社會有太多的不公與不堪,很多人都會因為無奈,才會走向黑暗。
當她陷入困境的時候,沒有人能夠幫助她,當她需要幫助的時候,能幫助她的隻有她自己。
所以有些事情沒有穆少寒說的那麽完美,夏馨隻是抱著旁觀者的態度。
經過一係列的預防針之後,穆少寒帶著學院們直奔了主題。
當學員們看到那一具具血淋淋的屍體,有半腦袋的,還有瞪著眼睛張著嘴的,反正各個死的都很恐怖,簡直是現實版的午夜凶鈴。
“嘔!”看到屍體後,李建的第一反映就是嘔吐,隻是沒有吃早飯的,他吐出來的隻是一些酸水。
“嘔。”於丹直接跑了出去,她的心髒似乎裝了馬達,跳的她心慌。
蔡贇再就受不了了,還未跑到外麵,直接躲在垃圾邊吐了起來。
還有更嚴重的就是陳嘉豪,直接兩眼一翻暈了過去,還好穆少寒反應快,用身體將陳嘉豪擋住了,死死的按著對方的人中,過了一會兒陳嘉豪才緩了過來。
林濤與沈翎羽的接受能力似乎不錯,沒有當場吐,隻是臉色有些慘白。
夜齊算是一個奇葩,不但不覺得害怕,還對屍體很感興趣,在一旁研究著屍體的死亡原因。
大廳裏陳列的這些屍體,對於夏馨來說是麻木的,她見過的死人,比她上輩子見過的活人還要多很多倍。
她本就是一個冷血的殺手,她甚至養成了看到血就興奮的壞習慣。
很多時候她都在控製自己,她盡量控製自己在可以不傷害人性命的情況下完成。
為了使自己看出來,不是那麽的另類,夏馨看過屍體後立即到外麵透透氣。
“怎麽樣?心裏很難受吧?想吐就吐,不要憋著,第一次都會這樣的。”
就在夏馨在回憶以前的舊事時,身後想起了男人的聲音。
隻見纖細的手指遞來了幾張紙巾,她轉過了身,看到了穆少寒俊氣的麵孔。
“謝謝。”夏馨接過紙巾,將紙巾放在唇邊擦了擦。
“我第一次來這裏的時候,也是強忍著自己的身體,後來回到了學校,在宿舍裏走走,躺了三天三夜,滴水未進,整個人都虛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