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7章 索命的撒旦
“墨少,如果所有的病人家屬,都像您一樣不講理的話,那我們醫護人員豈不是一天要死個幾十遍?”
墨淩寒麵色倏然鐵青一片,忽然出手如閃電般的扣住,時飛揚脖子,俊美妖孽的臉如同索命的撒旦一般可怕,陰森駭人。
“救不活我的女人,你們必須死。”
此時,他似乎失去了理智一般,緩緩地收緊自己的修長好看的手指。
“就從你開始。”
時飛揚看著眼前眼眶猩紅,失去理智,如同地獄魔王一般的墨淩寒,艱難的開口,斷斷續續的說道。
“墨……墨少,別激動……我沒說,一定救……救不活,你的……”
可是墨淩寒的力氣太大,他壓根沒有開口的說完話的機會。
醫護人員們看著自己的院長被掐的俊臉通紅一片,眼看就要嗝屁了。
但是所有人如同受驚的老鼠一般,膽怯地看著墨淩寒,不敢有一絲反抗站出來為時飛揚說話的念頭。
這時候墨淩寒牽著江初夏的大手,忽然被江初夏微弱的動作輕輕的握了一下手指。
感受到江初夏手指上微弱的力道,墨淩寒頓時驚喜的扔掉手中的時飛揚。
“你醒了?”
當他看見是江初夏的紅唇一張一合,好像再說什麽,可是什麽都聽不清,於是他第一時間彎腰俯身,把自己的耳朵輕輕靠在江初夏的紅唇邊。
他聽見江初夏用微弱的嗓音,帶著一絲調侃的笑意,緩緩地說道。
“不要……不要怪醫生,他們……他們盡力了,而且而且,我相信……相信自己吉人自有天相。”
“如果……如果,我不幸,沒有度過危險期,我……我希望你可以,照顧好,我們的孩子。”
“不要在……在逃避……”
經過這次生死之劫,她想通了,墨淩寒始終是墨淩寒,隻有墨淩寒有強大的實力和勢力,可以保護他自己,還有他們的孩子。
她不希望,墨淩寒再逃避,也不想自己再貪念如同小奶狗一般情話綿綿的墨淩辰,不認真的給墨淩寒治療,反而耽誤了墨淩寒的病情。
“我……我不想……不想我們的孩子,沒了媽咪又沒了爹地。”
她蒼白的小臉帶著一絲微笑,眸色深情地看著墨淩寒,心理暗示暗示意味十足的說道。
“孩子……孩子一直都是你的,而你……你一直都是墨淩寒。”
強撐著丟下這句話,江初夏倏然陷入無邊的黑暗。
“初夏……”墨淩寒看倏然握緊江初夏的手,雙眸一片通紅。
一滴強忍的眼淚,不受控製的滑落眼眶。
他忽然閉上瀲灩的桃花眸,輕吻著江初夏的手背,嗓音沙啞地說道。
“我不能沒有你,孩子們也不能沒有你。“
“我命令你,不可以拋下我們。”
時飛揚單手捂住自己被掐的疼痛不已的脖頸,滿眼不可思議地看著江初夏。
這是他*看見,剛做完心髒手術,還沒有下手術台就清醒片刻的病人。
她這是回光返照交待遺言呢,還是生命力強悍的可怕?
正當時飛揚和醫護人員全都一臉驚奇地看著江初夏,把江初夏當著怪物一樣打量的時候,忽然……
聽見墨淩寒冰冷如同地獄魔王的嗓音,帶著一絲脆弱地說道。
“時飛揚,她會不會有事?”
時飛揚聽見墨淩寒的問題,原本第一反應是想說不知道。
但是一想到剛才墨淩寒差點失去理智的掐死了他,他頓時後怕的捂住了自己的脖子。
一臉驚慌的搖搖頭。
他一點都不心虛的大聲說道。
“墨少,您就放心吧,您的女人吉人自有天相,一定會沒事的。”
墨淩寒聽見時飛揚求生欲很強的回答,還是不太放心,於是他抬起冰冷地黑眸掃視著了醫護人員一圈。
“你們是覺得她會不會有事?”
醫護人員們聽見時飛揚的話,為了保住自己的小命,也立刻點頭附和道。
“我們院長說的沒錯,江小姐一定會化險為夷的。”
墨淩寒聽見醫護人員們集體回複,頓時放心又滿意的點點頭。
“好,既然你們都說沒事。”
他低沉富有磁性的嗓音,帶著地獄一般的陰森和冰冷。
“如果她出來什麽意外,你們必須全都給她陪葬。”
醫護人員聞言頓時心中一驚,滿臉怨念的看向時飛揚:“……”
院長這是想害死他們嗎?
時飛揚滿臉無辜的聳聳肩:“……”
又不是我讓你們學我說話的?
我也是躺著就中槍了啊。
時飛揚在醫護人員們滿是怨念的眼神下,立刻對著墨淩寒說道。
“墨少,現在我們需要把您的女人送到重症監護室觀察一段時間,您看看您是不是應該讓一讓?”
墨淩寒聞言頓時淡淡地睨了時飛揚一眼。
“把我和她安排在同一個病房。”
時飛揚:“……”
不帶這麽曬恩愛的。
明明都受傷了,能不能好好的做個病人呢?
沉默地看了墨淩寒冰冷妖孽的俊臉好一會兒,時飛揚認命的點點頭。
“好,我知道了。”
“我現在立刻讓人安排。”
十分鍾後,時飛揚十分有效率的把江初夏和墨淩寒安排在同一個加護病房裏。
而且還特別貼心的安排了,超級大的雙人床。
墨淩寒看著懷中麵色蒼白道沒有一絲血色的江初夏,俊美妖孽的臉上神色晦澀不明。
他忽然對著站在一旁的做記錄的時飛揚說道。
“我上次讓你給我和江初夏孩子做的親自鑒定報告呢?”
時飛揚聽見墨淩寒的問題,忙著做病例記錄的他沒有多想,頭也不抬,反射性地說道。
“我不是拿給你了嗎?”
“拿給我了?”墨淩寒倏然蹙起好看的劍眉,狹長的鳳眸裏倏然染上一層可怕的風暴。
他的腦袋頓時如同千百萬根綿密的細針在紮一般,無法言喻的疼痛瞬間蔓延整個腦子。
時飛揚此時一邊低頭記錄著自己手中的病曆,一邊心不在焉地想著江初夏要是真的死了的話,自己是不是真的要跟著陪葬的問題。
他聽見墨淩寒的疑問,沒有任何異議的點點頭。
“是的,我好像在一個月之前就拿給你了吧。”
墨淩寒聽見時飛揚的話,忽然想起江初夏在手術室裏對他說的充滿暗示的話語。
孩子一直都是他的,他一直都是墨淩寒。
他如同針紮一般的腦袋裏,頓時想起一個畫麵。
他的父母,爺爺奶奶全都是一臉愧疚的向江初夏認錯,激動不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