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 蕭逸大婚,平安出現
":" 吉時到了,蕭逸從郡王府出來前往鎮國府接親。
很多百姓都尾隨蕭逸前往鎮國府,而薛平安卻沒動,靜靜地在郡王府門前等著。
鎮國府那邊她倒是不擔心,因為暮雲如今正在鎮國府,他既然已經知道那個是假的,那接下來的事就不需要她擔心了,她相信暮雲會講事情做的很漂亮的。
果不其然,沒多久迎親隊伍就回來了,不過相比去時的興高采烈,回來時就有些蔫了。
“你們看,居然一台嫁妝都沒有。”
“這鎮國府未免也太過分了吧,不給嫁妝就算了,居然連一個送親之人都沒有。”
很快就有人為蕭逸打抱不平,認為他怎麽說也是個郡王,能娶薛平安那樣水性楊花的女人,鎮國府就該燒高香了,可今日鎮國府不但不感激,還讓郡王難堪。
一時間鎮國府就被眾人推到了風口浪尖之上。
薛平安看著他們你一言我一語的埋怨自己,數落著鎮國府,心中冷笑。
這些人還真是可笑,他們是以什麽立場來說這些的?不過既然他們忘記一些事,那自己不妨幫他們回想一下。
“傳言說如今鎮國府這位郡主是冒牌的,難道這傳言是真的?”
薛平安壓低嗓音說道,她這也算是間接的岔開話題了。
“什麽傳言,我看這事就是真的,不然的話鎮國府怎麽會做出這樣的事啊?鎮國府毅立百年怎麽可能差這點嫁妝?原因隻有一個,那就是這個薛平安是假的。”
“若真如兄台所說,那鎮國府還真是仁至義盡了,此女冒充郡主,敗壞鎮國府名聲,而鎮國府不但沒有將人報官,反而還讓她從鎮國府出嫁。”
這人不論在哪裏都是一個樣,隻要有一人提出疑問,那甭管知道不知道的,總要說上那麽兩句。
總體來說就是一群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主。
不過這恰恰也是薛平安想要的結果,隻要心中有所懷疑就會想要去探究真假。
蕭逸不管怎麽說都是郡王,這郡王府哪個百姓隨便可進的?所以這些沒有請柬的人隻能在門外看看熱鬧罷了。
“皇上駕到,皇後駕到。”
隨著一聲高唱百姓們紛紛跪下行禮。
薛平安對於帝後能來並不意外,因為這是她們事先說好的,要的就是在今日給蕭逸重重一擊。
“皇上都來了,這郡王麵子還真大。”
“那可不是,聽說今日朝中文武百官都來了呢。”
……
聽到這些薛平安皺了皺眉,這些人是不是吃飽了撐的,除了聊八卦還是聊八卦。
這八卦若是一句兩句還會覺得新奇,可這聽多了就會覺得無比煩躁。
不過也正是有這些無聊之人才讓寫科技不發達的地方消息還如此靈通。
薛平安這邊正神遊呢,就聽到裏麵禮官高聲唱說了一遍開場白,這都不用仔細去聽,想想也知道,無非就是什麽“才子配佳人,鑼鼓響雲天,月老定三生,前程似錦住,白頭偕老”之類的祝賀詞。
終於,在禮官羅裏吧嗦的念叨一堆後才步入正題,“現在有請一對新人行三拜九叩之禮,一拜天地,新人跪。”
隨著禮官話落蕭逸與蘇雲婷各牽紅綢的一頭麵向門外跪下。
“一拜風調雨順。”
一對新人磕一個頭。
“在拜五穀豐登。”
又是磕一個頭。
“三拜家業興旺。”
在次磕了一個頭。
……
因為郡王府門沒關,而主持婚禮的地方正是正對府門的主廳,這也讓在門外圍觀之人看個清楚,而薛平安此時算是發現了,這禮官沒說一句話這蕭逸二人就要磕一個頭。
整整磕了九下啊,薛平安想想額頭都疼,這誰規定的什麽三拜九叩之禮啊?
如此說來還是現代好,沒有那麽講究,也就沒有那麽多麻煩。
很快禮節就差最後一步就成了。
“三拜,比翼齊飛步步高升。”
隨著一對新人第九個頭磕下禮官這才為他此次的主持做一個收尾。
“禮畢,新人起!良緣必有宿命,大禮本自天成,掌聲祝賀一對有情人終成眷屬,送入洞房。”
隨著禮官最後一個音節落下,府沒府外掌聲響成一片。
就在此時一個很不和諧的聲音打破這美好時刻。
“且慢。”
因為此人聲音有些大,導致所有人都聽個清清楚楚,眾人在聽到這話的時候紛紛向府外看去,因為這開口之人正是站在郡王府的正門外,以至於所有人都看個清清楚楚。
“大膽,你是何人敢在郡王府鬧事?”郡王府裏的管家率先開口質問,隨後又命令府中下人將那個口出狂言的女子抓起來。
蕭逸倒是看不出什麽表情,因為他並沒有見過這個女子所以他隻當這個女子是聽到什麽傳言才會有如此一問。
可想必蕭逸的淡定蘇雲婷卻顯得有幾分慌張,剛剛她聽聲音有些熟悉,這才不顧規矩將頭上蓋頭掀開打算一看究竟,可看到來人她就心虛起來。
因為這女子正是那日說出自己是冒充薛平安的女子,可盡管事實就是如此,但她此刻絕不能承認,不然她與蕭逸的計劃就會全盤落空。
蕭逸原本就沒打算蘇雲婷能成什麽事,他要的就是薛平安嫁給自己這個名義,至於這個薛平安是誰冒充的他不在乎。
他原本是打算讓楚夢蝶來做的,可後來想到楚夢蝶是自己的側妃,若是平原無故的失蹤定會惹人懷疑,而就在此時蘇雲婷找上自己,這才有了接下來的事。
而這些蘇雲婷從頭到尾都是知道的,也就是知道她才會在蕭逸身上下獨情蠱,因為她知曉蕭逸此人太過自私,他雖然喜歡自己,但若出事他絕對會第一個把自己推出去。
然而這些薛平安全然不知,她若是知道定會嗤之以鼻,果真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彼此都在算計自己的利益得失,還真應了那句話,“郎才配虎豹”絕配!
話說回來,薛平安見郡王府的家丁衝上來就要抓自己,就在家丁要碰到她的一瞬間她從懷中拿出一枚令牌,這正是殷初九的皇後令。
那日她因這塊令牌見到殷初九,後來殷初九又把令牌給她了,也算是間接的給了她一層保障。
那些家丁並沒見過這皇後令,所以並沒有當回事,一個家丁一把扯過令牌就扔到地上,企圖將薛平安抓起來。
他不認識不代表讓人不認識啊,那令牌中心雖然隻刻著一個令字,可那令牌四周可是雕刻著栩栩如生的鳳凰圖案,而整個大夏配用鳳凰的卻隻有殷初九一人,因為鳳凰在大夏國母的象征。
然而立功心切的家丁哪裏能注意到這些,況且那侍衛麵相門外,並沒有看到蕭霆那瞬間鐵青的臉,和眾文武百官下跪的動作。
而蘇雲婷雖然把這些看在眼裏,不過她並不解他們為何如此,但蕭逸卻明白,他想要阻止可確實晚了。
那家丁一心想為蕭逸麵前表現,抓薛平安領賞,一腳踩將那令牌踩在腳下。
見狀薛平安暗暗在心中為那愣頭青默哀三秒鍾,同時在心底感激他,就因他這一舉動讓蕭逸的罪名又多了一項,縱容家丁藐視皇後的罪名不知蕭逸你能不能成受得了?
然而她對那家丁的舉動並未做出任何反抗,任由他將自己抓起來,她倒要看看蕭逸要如何收場。
就在那家丁將薛平安抓住要帶下去的時候殷初九突然開口,“逸郡王,不知你縱容家丁當眾藐視本宮該當何罪?”
蕭逸聽到殷初九這麽說心知不妙,但此時這個罪名若是落下,哪怕他身為郡王隻怕也難逃責罰,所以,這個罪名她無論如何都不能認下。
“回皇後娘娘,此女膽敢偷盜皇後令,臣的家丁隻為將其抓獲,並沒有冒犯皇後之意。”
“哦?是麽?”殷初九三有深意的看向蕭逸。
“正是。”
“你又是如何確定這令牌不是本宮給她的,而是她偷去的呢?還是你認為宮中的禁衛軍皆是一群酒囊飯袋,讓賊人可以隨意進出皇宮將令牌偷走?”
殷初九這帽子不可謂不大,不管怎麽說殷初九都是一國之母,是君,而蕭逸隻是一個郡王,是臣,所為君臣有別。
他若說是,就是擅自揣測君意,更是指宮中禁衛軍無能了,能讓盜賊隨意出入皇宮,那可是殺頭治罪。
所以說這個罪名蕭逸擔不起,這個人他更得罪不起。
要知道宮中禁衛軍足有上千人,若是因他一句話皆被斬首,那恨他入骨之人想想就知道會有多少了。
“臣不是那個意思,隻是此女身份不明,臣打算帶下去嚴加拷問一番,以免衝撞了皇上與皇後娘娘。”蕭逸又不是傻子,這個罪名他怎麽能認?
“不必,就在這裏問吧,正好本宮與皇上和眾人也聽聽她有什麽話要說?”殷初九義正言辭的說著,其實這是她們事先商量好的,其目的就是要當麵揭穿。
“這……”蕭逸求助般的看向蕭霆,不知為何他心裏有些隱隱不安,因為今日殷初九的反應太過反常,隻怕那女子來者不善。
蕭霆確實看到了他那求助的目光,可他哪裏會如蕭逸的願,他隻是點了點頭,“皇後所言甚是,以免有人說我大夏是非不分,屈打成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