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蘇雲婷所要槍械
“你說的是哪個?”薛平安再知道這個自稱嚴謹的男子是因為一塊令牌才認出她的,是以她將身上的幾塊令牌都拿了出來。
當初在她醒來後這幾塊令牌就在她身上了,她並不知道它們的作用,但想來應該是有用的,不然她也不能將它們隨身攜帶不是。
嚴謹見她一連拿出好幾個令牌,當場被下的愣住,不過這也是片刻功夫,他很快便反應過來,走上前拿起那幾塊令牌細細打量,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他是真沒想到薛平安除了有黑羽軍外還有這麽多勢力。
“你認識這些東西?”
薛平安見他這模樣心想他應該認識這些令牌,如此正好讓他告訴自己這些令牌都有什麽作用,以免自己不知道那天給扔了。
如今京城上下都知道薛平安失憶了,這嚴謹自然也知曉,他也知道薛平安為何有次一問,是以他拿起令牌一一為薛平安解釋。
他首先拿起的是一塊黑色上刻著一個羽字,“主子請看,這便是可以號令黑羽軍的黑羽令,黑羽軍隻聽老太君與黑羽令的號令。”
“這麽說來,就算是我,沒有黑羽軍也號令不了黑羽軍是不?”薛平安再一次想要確定自己心中的猜測。
在看到嚴謹不動聲色的點點頭,她才算明白,沒有黑羽令除了老太君,任何人都不能號令黑羽軍,如此看來這黑漆漆的令牌她要好好收著,以防被有心人拿去。
想到此她忽然看向嚴謹,“既然這令牌如此重要,那你……?
嚴謹知道她這般說,就是有心懷疑自己,立即跪下,“屬下不敢,郡主莫要拿屬下說笑。”
見他這模樣薛平安明白了,在這皇權為上得年代,不能隨意跟屬下開玩笑,不然他們動不動就下跪,這誰受得了?反正她是受不了。
“算了,一句玩笑你還當真,那這些呢?做什麽的?”薛平安打心底裏反感沒有沒事就下跪,是以指著剩餘幾塊令牌岔開話題。
聽她這麽說,嚴謹站起身,又拿起令牌一一為她解釋,“這是鬼閣的鬼令,這是代表南宮府的令牌,這是皇後令,至於這個兩個屬下就不得而知了。”說著說著嚴謹有些尷尬的撓了撓頭,要說他這芬芳閣打聽消息最為靈通,可他真的沒聽說過這兩個令牌是做什麽?
其實也不怪他不知道,剩餘這兩塊令牌,一個是魅信閣的令牌,世上僅此一塊,且又從未出現在世人眼中,而另一個則是南宮軒私軍的令牌,同樣沒有現過世,他不知道實屬正常。
不過哪怕最後這兩個不知來曆,薛平安也深感這兩枚令牌不會簡單,畢竟先前那幾塊哪個拿出來不是威懾眾人,這兩個若真那麽沒用自己當初又何必留著?
“不知道算了,終有一天會知道的。”
就在這時,芬芳閣明麵上得老板上來了,“東家,魅沫姑娘來了。”
這整個芬芳閣上下不論男女皆是黑羽軍中人,嚴謹本事他們的統領,可在外麵一律稱為老板。
“哦?她來做什麽?”嚴謹說著,目光還故意向薛平安那邊掃了掃,魅沫是她的婢女,之前隻見過一麵,便在沒見過,可今日又為何突然來找他?
薛平安不明白嚴謹為何這般看著自己,“有什麽問題?”
“倒也沒什麽問題,隻是這魅沫是郡主的貼身婢女,不知她今日來找屬下所為何事?”嚴謹倒是沒有任何隱瞞,將心中疑慮說了出來。
“她可是常來?”薛平安此刻感覺自己的失憶還真不是什麽好事,這事事一無所知的感覺還真是討厭。
“那倒不是,屬下也隻見過她一次,平時有事都是魅天前來找屬下。”
聽他這麽說,薛平安隱隱察覺出事了,而這事恐怕還與自己有關,“你去看看,別說我在這。”薛平安吩咐道,她倒要看看魅沫為何而來。
“是。”
嚴謹剛來到樓下就見魅沫正在與小二在說著什麽,而她身邊還站著一個圍著麵紗的女子,因麵紗遮擋是以看不清麵容。
“不知魅沫姑娘前來所為何事?”嚴謹來到魅沫麵前直截了當的問。
“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魅沫說完還意有所指的看了看四周。
嚴謹順著她的目光看去,這裏還真不是談話的地方,想著他領著魅沫與那名女子直接上了三樓,他故意將魅沫二人帶到薛平安所在房間的旁邊,以至於這裏的談話薛平安那邊聽的清楚。
“現在可以說了。”
見嚴謹這般魅沫自覺的讓開身形,嘴裏還恭敬的說著,“嚴統領見諒,是我家小姐有話與你說。”
“不知你家小姐是?”
嚴謹不著痕跡的皺了皺眉,如今薛平安就在自己這裏,而她身為薛平安的婢女,可現在帶來一個女子,還稱為小姐,難道她?
嚴謹不敢在往下想去,因為若真是他所猜測的那般,那薛平安此刻還真不能暴露在眾人的視線內,原因無他,隻因這魅沫知道薛平安太多的事,薛平安此時出現無異於自尋死路。
魅沫此時顯得有些不悅,“我的主子隻有一個,我家小姐自然是鎮國府郡主。”
她語氣冰冷,這個嚴謹居然敢懷疑她,若不是沒有主子的吩咐,她此時恐怕已經對嚴謹出手了。
“此話何意?”嚴謹被她說的有些不知所措,薛平安如今明明就在隔壁包間,這怎麽又出來一個薛平安?
就在嚴謹走神的空檔蘇雲婷將自己臉上的麵紗摘下,“怎麽?嚴統領不認識本宮了麽?”
同樣的容貌,同樣的聲音,嚴謹此時也分不清到底哪個是真的薛平安了。
不過不管誰是薛平安,他黑羽軍隻聽令黑羽令,而隔壁的那個手中握有黑羽令才是真。
“不知郡主有何吩咐?”嚴謹語氣冷清,絲毫沒有之前對待薛平安般的尊敬,他不管眼前這個女子是不是真的薛平安,晾她也拿不出黑羽令。
他心中這般想著,殊不知隔壁的薛平安也很是詫異,她此刻敢斷定,魅沫帶來的那個女子是冒牌的,看來自己不在的這段時間京城發生了很多事,隻怕自己此時出去說自己是真的薛平安,也不會有人信了。
如此想來自己還是靜觀其變吧,到要看看她們打的什麽如意算盤,如今敵在明自己在暗,有些事做起來更方便。
“本宮今日前來原因有二。”伴著話音蘇雲婷伸出兩根手指,“第一,本宮來看看那批槍械被嚴統領保管的如何,二就是,本宮一月後嫁與逸郡王為妃,這槍械自然要運到郡王府,還請嚴統領派人送過去。”她說來說去終究還是圍繞著那批槍械。
“這恐怕不行。”嚴謹為難的說著。
見他不肯交出,蘇雲婷大怒,“嚴統領這是抗令麽?還是說嚴統領要將那批東西據為己有?”
見眼前這個薛平安將這麽大的帽子扣在自己身上,嚴謹怎麽可能會接著?他麵無表情語氣不善的說著:“郡主言重了,嚴某不敢。”
“那你還不將東西交出來?”
蘇雲婷聽他不在自稱屬下,這便表明她的態度,蘇雲婷心中冷笑,薛平安啊薛平安,看來你也沒有那麽大的震懾力麽,你恐怕也沒想到會有一天自己的屬下不聽自己的號令吧。
“郡主受傷失憶,不知規矩嚴某不怪您,嚴某在這再一次告訴郡主規矩,那就是黑羽軍隻聽命於黑羽令,郡主若想讓嚴某將東西送到郡王府,那還請郡主拿出黑羽令。”
蘇雲婷蒙了,她完全沒有想到還有這樣的規矩,她記得蕭逸曾提過,這黑羽軍是老太君從北臨帶來的,現如今聽從薛平安命令,可誰都沒想到事實並非如此。
現下讓她到哪裏去尋黑羽令?況且她又沒見過黑羽令張什麽模樣,就算偽造也無從下手啊。
但若要她就此作罷那也是不可能的,“你想必也知道,我之前前往雪山尋藥,受了重傷,失去記憶,這黑羽令也不知所蹤,況且,之前你不是也見過,現下如此這般豈不是刻意刁難?”
她如今之際隻有賭一次了,賭薛平安曾拿出過黑羽令,也賭嚴謹不是那麽較真之人。
隻可惜,她大錯特錯,暫且不說嚴謹就是一個較真的人,
單說嚴謹不久之前就見過黑羽令,況且嚴謹本就有些懷疑她,現在又怎會受她威壓信她這一麵之詞?
“既然如此,還請郡主恕嚴某難以從命。”嚴謹義正言辭的說著,絲毫沒有鬆口的跡象。
見他那油鹽不進的態度蘇雲婷大怒,“嚴謹,本郡主敬你是將軍才這般和氣與你談話,你不要給臉不要臉,說白了,你不過就是祖母手下的一條狗麽,難道還要本郡主將祖母請來麽?”
不管蘇雲婷是怎樣的威脅,嚴謹始終一副平淡的樣子,“郡主請便。”說著他就開口送客了,“郡主,嚴某還有事要處理,就不奉陪了。”
“你……”蘇雲婷手指著離去的嚴謹終是沒有說出話來。
看來想要那批東西還要將老太君找來了,蘇雲婷心中這般打算著。
而她不知道魅沫被她這個樣子嚇了一跳,還從未見過薛平安這般如同潑婦的一麵,導致她現在都懷疑,她是不是真的薛平安了。
就算失憶了性格大變,但也不至於變得這般離譜啊。
她不知道,第一蘇雲婷是真的被氣到了,還有就是蘇雲婷有意抹黑薛平安,她現在是薛平安,所作所為完全跟她蘇雲婷沒有半點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