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第一次參加宮宴
深夜薛平安思坐在窗前考著殷初九臨走時得話。
她現在動不了,又是在宮宴遇到,而此次宮宴又是皇帝是壽宴,各國使臣都會前來賀壽,如此說來,他應當不是大夏人,就是不知道是哪國之人?
薛平安越想越覺得有可能,直到相遇時她才知道是自己想多了,其實他是誰殷初九已經告訴過她,隻是她從沒將兩者聯係到一起而已。
忽然她察覺到什麽,看向一處:“梁上非君子所為。”
經過這段時間她堅持訓練,如今已經恢複到之前的十之八九,自然能察覺到有人。
南宮軒非常震驚,他不過剛到,她就發現了,當真不簡單。
既然被發現了他自然沒有在隱藏的必要,翻身而進。
看著進來的是南宮軒,薛調侃道:“沒想到我們堂堂一品大將軍居然有夜探女子閨房的癖好,當真見識了。”
說著她還拿起茶杯到了一杯茶放在旁邊。
被調侃南宮軒也不怒,反而堂而皇之的坐在薛平安旁邊,拿起茶杯細飲一口:“如今京中不太安全,你這幾日出門帶上魅天他們。”
聽聞薛平安轉頭用懷疑的眼光看著南宮軒:“怎麽?我們大將軍是吃白飯的?”
這貨沒病吧?大半夜來就是要告訴她這個?
男人都不喜被女人懷疑自己的能力,我們的大將軍也不例外。
“自然不是,隻是這幾日我會有些忙,出門還是帶上他們吧,以防萬一。”
“尼瑪”薛平安此時有種丈夫即將離家,不放心囑咐妻子的感覺。
“你不會喜歡上了我吧。”
南宮軒被突然如其來的話驚的一怔,看著薛平安離近的臉,鼻尖還傳來她身上獨有的淡淡香氣,不由臉紅起來。
他慌張起身離開,“你想多了。”
薛平安看著倉皇而逃的南宮軒,本想捉弄他一下,沒想到他會有如此反應。
隨即想到什麽“把你的人撤走,不然莫怪我無情。”
南宮軒回去就命西風把人撤回來,他相信薛平安說得出就做得到。
隻是她說的喜歡麽?或許是吧,更多的他自己都不知道。
幾日後。
“小姐,今日帶誰進宮?”淺草正在給薛平安梳妝。
薛平安思索一下:“你陪我去吧。”
聽小姐說要帶她進宮,淺草手抖了一下,:“這怎麽行?小姐還是帶魅碧去吧。”
魅碧懂毒,上次小姐參加縣令的宴會,發生的事至今還讓她心有餘悸。
薛平安自然知曉她的擔心,“無妨,你也該見見世麵,到那隻要記得不要多說就好,況且初九是皇後,後宮除了那幾個太妃,其餘幾個妃子都是安分的。”
那些妃嬪她到是不擔心,她們要是不安分的殷初九會留她們到現在?唯一有些棘手的就是那幾個有皇子的太妃,雖說現在是蕭霆做皇帝,可她們無時無刻不在想著怎麽把他拉下來,好讓自己的兒子做皇帝。
明知道她們的意圖,但蕭霆就算知道也無可奈何,她們畢竟是先皇的妃嬪,他著實無法下手,幸好在太後的威壓下她們不好做的太明顯。
後來她才知道是自己想多了,以至於她都開始懷疑殷初九怎麽做殺手界第一人的?
淺草還要說什麽就被開門聲打斷了,
“小姐,皇後派來的馬車就在門外,可以出發了麽?”魅天恭敬的詢問?
自從搬到這裏魅天就變身成了管家。
“走吧。”
薛平安帶著淺草進宮了。
鳳兮宮皇後的住處,一些貴婦小姐不是陪著太後皇後說話,就是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
在這種情形下薛平安到顯的極為尷尬,不過她倒是不在乎,與其跟她們東扯西扯的還不如安靜的待會。
左右她就是來湊個熱鬧,主角又不是她。
她本想安安靜靜吃個飯,然後回家,可就有人給她找不痛快。
“呦,這是哪家小姐啊,怎的如此麵生?”
說話的是一個女子,她一襲淡粉色流仙裙,腰間素裹著白粉色珍珠腰帶,發間戴著流蘇一串串落下啦,外加相貌極好,再加上這身打扮著實讓人賞心悅目。
即使在這宮宴,眾千金小姐都是精心打扮過,若是在別處都會是一道風景線,結果在她身邊到顯得黯然失色了。
不過自己好像沒有得罪她吧?這一來就是趾高氣昂幹嘛?嚇唬她?
薛平安幹脆不搭理她,拿起茶杯小泯一口,轉頭對身邊的淺草說道:“果然是好茶,比咱們府裏的強多了。”
“小姐喜歡就多喝些。”淺草順著薛平安的話說。
她看看那個被晾在一旁的女子,心中暗笑,小姐這是故意的吧,府中的茶可都是皇後送來的,據說還是新上供的新茶,這招待人的茶如何比得了?
這裏發生的一切殷初九都看在眼裏,可沒有要開口的意思,她相信這些小醜薛平安還不會放在眼裏。
“喂,你有沒有家教,本小姐跟你說話呢,你知不知道我是誰?”
薛平安冷眼看向她,“我有沒有家教關你什麽事?誰規定你說過我就一定要回答?你家住海邊啊?管的這麽寬,你到說說你是誰啊?”
薛平安這一番話說完眾夫人小姐皆捂嘴偷笑,這女子誰啊?說話竟如此不留情麵。
“既然你不知道我是誰,那你好好聽著,本小姐乃是丞相府嫡女竇婉瑩。”說完她又打量薛平安一番,捂嘴笑道:“看你這樣子也不像是大家小姐,莫不是哪個小門小戶混進來的?”
竇婉瑩存心要給她難堪。
她本是南宮軒指腹為婚的未婚妻,前幾天上街看到她那個女子見到都要退避三舍的未婚夫居然陪著一個女子逛街,她倒要看看她有什麽本事。
要說這女人就是奇怪的生物,明明怕的不行,結果還不許別人靠近。
薛平安做的是情報生意,自然知道竇婉瑩是誰,本來是與她無關,不過這是她自己找上門來的,那便怪不得她了。
“原來是丞相府嫡女啊,這丞相府的家教小女子算是領教了,都說丞相府家教嚴謹,丞相府小姐個個更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待人溫和有禮,今日一看這道聽途說果真不可信。”
這一番話當真是絲毫不留情麵,暗指竇婉瑩沒有家教,順帶把丞相府都帶進去了。
竇婉瑩這才意識到自己的魯莽,她現在可是代表著丞相府的顏麵,絕不能任其欺辱。
想罷她做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姑娘,縱然是我魯莽了些,但姑娘萬不該如此詆毀我丞相府,是我出言無狀了,我給姑娘道歉,還請姑娘原諒。”
果然,這京城的人都長顆八巧玲瓏心,這要是放在薛琳兒身上破口大罵都是輕的,哪裏還想得到要挽回顏麵。
不過縱然知道她是在做戲,她也隻能應下她的話,不然被議論的就該是她了,她是不在乎,但她不能不顧及殷初九的顏麵,她是應也得應,不應也得應了。
“竇小姐言重了,女兒家的吵吵鬧鬧當不得真的,不是麽?”薛平安像拋橄欖枝的把問題拋還給竇婉瑩,就看她接不接了。
“姑娘說的對,女兒家的玩鬧怎麽當真。”
本來事關丞相府的家教,顏麵,結果因為她幾句話就變成了女兒家的玩鬧。
眾夫人都暗暗打量薛平安,這姑娘不簡單,就是不知道她是哪家千金。
“請問姑娘姓氏名誰家住何方?”一個貴婦打扮的女人上前詢問。
薛平安深感無聊,這些人個個都問她是誰。她是誰就有那麽重要?不過經過剛才一事已經讓很多人注意到她了,她可不想再出風頭,這能參加宮宴的哪個是簡單的?不還不想沒事找事。
想想耐著性子做出一番楚楚可憐的樣子行禮,“回夫人,小女子名叫薛平安,並不是京城之人,原是一個小縣城一個商戶之女,不過前段時間因為一些事被家族除名了。”
“奶奶的,”都說得這麽可憐了,該不會再有人在麻煩了吧,那樣會顯得她們太小家子氣,居然和這樣一個無依無靠的女子計較。
聽聞一些動了別樣心思的婦人也打消了念頭,紛紛搖頭,本想若是大戶人家,或者哪怕是官職低些人家的小姐,與之結親到也無妨,可這也太上不得台麵了吧,一個被家族除名的女子,別說是結親,就是一個侍妾她們都覺得丟人。
大廳裏所有貴婦小姐眼中的鄙夷皆被殷初九收在眼底,心中為薛平安心疼,想她前世本是個大名鼎鼎的人,什麽時候受過這些?
“平安,你什麽時候來的,怎麽都不說一聲?”
薛平安知道殷初九這是有意為她解圍倒也不推辭:“這不是見你太忙麽,也就沒有上前打擾,左右沒什麽事,看看你這風景也不錯。”
“嗬嗬”殷初九嗔笑,“你啊你,嫌麻煩就說嫌麻煩,還看風景?這大廳除了一些裝飾哪有什麽風景。”
一眾夫人小姐被二人之間的談話嚇的一驚,她們剛剛還覺得薛平安配不上自家,可現在看看她與皇後之間到不像是第一次見麵。
倒像是閨中密友般。
這段時間她們可都聽說了,皇後因為出宮鬧得皇上頭疼,不得不依著她頻頻出宮,想來應當是去找她的。
剛剛她們還在猜想,以她的身份是如何能進得了皇宮參加皇上為各國使臣接風的宴會?
想必這定然是皇後娘娘的手筆了,以皇上對其的寵愛要讓一個人進宮倒不是什麽難事。
如此看來她們倒是小看了薛平安,看來她們要從新打量這薛平安一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