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公堂對質
“好，那我問你，你說你還要負責宴會把我帶到夫人準備的房間就走了，那我當時為何沒有看到一個護衛？夫人既然能想到安排休息的房間，為何想當天夫人小姐那麽多出現什麽意外怎麽辦？”
薛平安問出疑問。
“後院皆是女子，護衛怎能隨意進去後院？。”
丫鬟說的義正言辭。
再說她帶薛平安去的不是夫人準備好的房間，而是一個偏僻的房間，莫說護衛不得進後院，就算能進，那裏也不可能有護衛。
“可以，再問你，既然是縣令的宴會，當天就你一人負責宴會麽？你都知道我是醉酒，為何不去拿醒酒湯而是匆匆回到宴會？這就是你們夫人對你們的管理麽？”薛平安加重了語氣。
“因為夫人平時教導我們要遵守規矩，況且那天那麽多人，我也怕出什麽亂子就沒有想的那麽周到。”
丫鬟不卑不亢的說著，倒也合情合理。
劉海插話道：“薛平安，大人同意你問話，你問這些沒用的幹嘛？”
“那好，我問有用的，你說你當時嚇壞了就忘了，那你後來想起為何不告訴你家夫人或者是縣令，而是要告訴劉老爺？你到底是縣令府中的丫鬟還是劉老爺的丫鬟？”
薛平安這問的是一個比一個刁鑽。
看熱鬧的人也低低耳語，是啊，就算像她說的她嚇壞了，可她為什麽不告訴自家姥爺夫人，而是告訴劉老爺？
還有，她當時明明就記得清清楚楚，怎麽現在才說出來，這其中關鍵怕是值得深思了。
桃紅聽著眾人的低聲私語，有些慌了。
“當，當時夫人在午睡，姥爺又不在府中，我想既然劉老爺是劉公子的父親，告訴他自然是沒錯的。”
“那我為什麽要殺劉有才，我可是從不認識他，我的動機在哪？”
薛平安語氣嚴厲，完全沒有剛才的溫聲細語。
“是你勾搭劉公子，劉公子不從，又有人來了，你情急之下就把劉公子殺害了。”
桃紅被逼問的心裏發慌，順嘴就把事先商量好的說出來。
“哦，那你又是如何知道的？”薛平安好整以暇的看著她。
“我當時正好路過，聽到有動靜，聽到的。”
桃紅說的煞有其事。
“哈哈哈哈。”
“你笑什麽？”薛平安這一笑本就慌張的桃紅更慌了。
圍觀的人也都紛紛大笑，這丫頭還是太嫩，不過幾句話就全漏了，同時他們也暗中佩服薛平安，能在這種情況下絕地反擊，這腦子倒也不笨。
“我笑你胡說八道，你不覺得你說的漏洞百出麽？”
薛平安在她麵前蹲下冷眼看著她。
“你，你，你。”桃紅你了半天也沒你出來。
薛平安倒是別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站起身。
“剛剛你還說，你把我送到房間就走了，知道就公子死了你才知道，後來懷疑與我有關，聽好了，是懷疑，我說的沒錯吧？”
薛平安最後一句是對著眾人說的。
眾人聽了紛紛應和，“是，沒錯。”
“大家都記得呢？”薛平安調侃的說著，轉頭又看向桃紅，“那麽好，請問你都回到宴會了，又是怎麽聽到我與劉公子發生了什麽？又是怎麽看到就是我殺的？而那後院明明是女眷居所，劉公子一外男又是怎麽去的後院？”
一番話把桃紅問傻了，然而薛平安還沒說完。
“當日宴會廳那麽多人，門口還有守衛，我相信總有人會注意到你是何時回到宴會的，用不用讓縣令把他們都請來回憶一下？”
薛平安故意停頓一下，冷冷的看向桃紅，語氣也間接森冷起來，“我若是沒記錯的話，是你那日第一個發現劉公子的，也是你第一個指定我的，為何你當日不揭穿我，反而等到現在，而且怎的現在全然忘了？”
“是啊。”
“是啊我記得當時就是這丫頭一口咬定是薛平安所為，怎麽現在全變了？”
“很明顯，這就是栽贓。”
此時堂外之人議論紛紛。
聽到有人議論，桃紅算是徹底慌了。
“我，我，我我。”此時的桃紅沒有剛才的淡定，慌張的話都說不出來了。
“好你個丫鬟，好好的丫鬟你不做，你居然會學害人了，說是誰讓你陷害薛小姐的？”
縣令大聲喝道，此事發生在他的府邸，人還是他府上的，頓時感覺到這臉都丟沒了。
“我沒有，我沒有。”
“還不認罪，來人，把這吃裏扒外的丫鬟拖出去重打一百大板”縣令怒道。
桃紅一聽徹底傻了，一百大板？那她還有命麽？這時已經有官差來了，運勢就要把她拖下去。
她現在什麽都顧不得了，連忙認罪，“我招，我招，我全招，是薛大夫人，是薛大夫人給了奴婢一千兩，要奴婢往薛小姐茶裏放了些東西，把她帶到事先說好的房間，最後把劉公子也引到那，劉公子也是與她商量好的，說是事成以後就把薛小姐送給他做八姨太，還給劉公子一萬兩還賭債。”
聽到這別說縣令了，就是看熱鬧的眾人都異常氣憤，平日裏這薛大夫人口碑還算不錯，什麽賢良淑德，從未苛責過府裏的庶子庶女。
這種事都做得出來，劉有才是個什麽東西大家都心知肚明，她這麽做是要毀了薛平安啊，簡直就是惡毒，蛇蠍婦人。
難怪薛平安會脫離薛家。
“那劉公子又是怎麽死的？”縣令心知肚明的問。
“這個奴婢真的不知道，當時房間內就剩薛小姐和劉公子兩人。”
這又把矛頭指向薛平安。
薛平安苦笑看來這是跟自己脫不了幹係了，“大人，既然如此何不把薛大夫人請來，難保薛大夫人怕事情敗露，有殺人滅口的嫌疑？”
她嘴上這麽說著，心裏想著，方氏既然你想毀了我，那你就先在水下帶待著吧。
這一番話說的倒是合情合理，眾人紛紛點頭讚同，是該叫來好好問問，一個婦人怎麽能如此惡毒？
見眾人都紛紛讓方氏起來對證，縣令隻好開口，“來人，去把方氏請來。”
立馬就有官差去了。
薛府離這可是有段距離，這站了許久薛平安腿有些酸，便看向縣令。
縣令見薛平安看向自己，自然明白她的意思，他看了一眼一言未發的南宮軒，南宮軒不著痕跡的點點頭，縣令會意。
“薛府離的有些遠，帶人還需要時間，來人給劉姥爺和薛小姐搬把椅子。
”並沒有理會還在跪著的桃紅。
很快就有人把椅子搬上來，劉海和薛平安謝了聲就坐下了。
許久，方氏才被帶上來，同時而來的還有薛頂天薛琳兒，不過他倆隻是站在堂外圍觀
方氏一進來就跪下，“民婦參見大人。”
“方氏，本縣令府上丫鬟桃紅控訴你曾收買她在宴會當日給薛平安放了不幹淨的東西，又找來劉有才企圖玷汙薛平安，你可認罪？”
方氏蒙了，不是說好都推到那個賤人身上麽？怎麽把她牽扯進來了？她確實做了，這可是瞞著老爺做的，現在老爺就在堂外，她是打死不能認的。
“哎呦，我的青天大老爺啊，這純屬誣陷啊，民婦怎麽敢做這種事啊，這不是誣蔑民婦麽，這種人就該拔了舌頭打死算了，大人要為民婦做主啊。”
丫鬟桃紅聽方氏不但不承認還要拔了她舌頭把她活活打死頓時也不管不顧了。
“好你個薛夫人，枉你為當家主母，不但收買我給薛平安下那種藥，現在還要拔了我的舌頭活活打死，你怎麽這麽惡毒？”
“你胡說，我都沒見過你，怎麽收買你？身為縣令府裏的丫鬟不但不恪盡職守，謀害客人，現在還誣蔑她人，打死你都算輕的，就該把你碎屍萬段，怎麽會有你這種黑心腸吃裏扒外的丫頭。”
薛平安冷眼看著方氏和丫鬟窩裏鬥，別說，這方氏不怪能做這麽多年的當家主母，這演技真不是蓋的，這要是放到現代絕對影後級別。
“大人真的是薛大夫人指使奴婢做的，薛大夫人送奴婢的首飾和銀子還在奴婢榻下，大人若是不信可以去搜。”
桃紅畢竟是個丫鬟應變能力沒有方氏強，隻好拿出證據來。
“好你個不要臉的丫鬟，居然還敢偷我薛府的金銀財寶來誣蔑我？”
倆人你一言我一句的吵起來，也不知道南宮軒跟縣令說了什麽，縣令竟然沒阻止倆人的爭吵，而是讓人去把桃紅所說的證物取來。
“夠了，方氏你還有何話說？”直到衙役把桃紅說的東西取來縣令才語氣嚴肅的開口阻止，順帶還把一個布包從案上扔下去。
見到滿地的金銀首飾方氏臉色大變，內心也是後悔萬分，早知道會這樣當時就隻給她銀子好了，畢竟銀子是沒記號的，可這首飾不同啊，有些是她戴過的，還有薛平安生母的嫁妝。
轉頭看著指指點點的人。
還有薛頂天那張黑青的臉，她是怎麽說都不能認啊，不然不止她，隻怕連她的一雙兒女都毀了。
“大人冤枉啊，民婦也不知道這賤人什麽時候把民婦的首飾偷去的啊，這是誣陷，純屬誣陷。”
方氏當場哭的那是淚聲俱下，不過在場的哪個是傻子？很明顯這就是她給桃紅的，不然桃紅怎麽到薛府都這麽多東西？
這桃紅不虧在縣令府裏做事的，順時冷靜下來，當場質問？
“敢問薛大夫人，我一個縣令府裏的丫鬟是怎麽到你府裏偷東西的？又是如何偷了這些東西不動聲色出薛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