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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牛吃草圖

  “我說沈少白你沒發燒吧,薛平安名聲如何你不是不知道。”


  她有些不可置信,說到一半像是想起什麽。


  “不對,傳言她在外麵有野男人被發現才脫離薛家的,這傳言的野男人不會是你吧?沈少白你玩大了,這要是讓母親知曉,一定會打斷你的腿的,有好戲看了。”


  她知道沈少白膽子一向很大,但卻怎麽都沒想到她哥膽子這麽大,居然敢在外麵養女人,這要是讓母親知曉可有得熱鬧看了。


  “你個臭丫頭胡說八道什麽?我跟她沒有任何關係。”


  看他的神情不像是說謊,到不像是跟薛平安有什麽告不得人的關係般?很多的倒是他暗戀人家一般。


  “有那麽多小姐你不要,你居然能看上她?”她有些不可置信,同時她也知曉母親定不會同意的。


  “你跟她接觸了就會知道,她與旁人不同。”


  “哦?哪裏不同說說看。”


  她饒有興趣的刨根問底。


  “問那多幹嘛,到底幫不幫忙?”沈少白急了。


  “我有什麽好處?”


  “條件你提。”


  看著這炸毛無底線的哥哥,不由覺得好笑,這還是她那整天遊手好閑,不學無術的哥哥麽?


  “成交,條件暫時沒想好,不過我記得了,話說那薛平安長和模樣?”


  能讓自家哥哥如此上心的女子她倒是想見識一番,看看她有何不同。


  “她?很特別,周身氣質與旁人不同,以你的聰慧若是見到她,定會認出她來。”


  收回思緒沈淩霜倒是想起一事。


  “平安姐姐,你這丫鬟伸手不錯,哪裏找的?”


  看那個丫鬟的身手不像是一天兩天能練成的,她現在對薛平安是越來越好奇了,這到底是怎樣一個女子?

  “她自己來的。”薛平安實話實說。


  沈淩霜明顯不信,但人家都這麽說了,她也不好在問什麽。


  兩人又逛了一會回到花廳,這時有丫鬟來報說是宴會開始了,讓眾人移步前廳用膳。


  一入大堂就見男女是分兩旁坐的,南宮軒與一三十左右的男子坐在上首的位置,想來那男子就是縣令了,薛平安在女眷這邊找個靠後的位置坐下來。


  沈淩霜則坐在前端沈夫人旁邊。


  待眾人落座縣令站起來說了幾句開場白,說的什麽薛平安因為靠後倒是沒有聽清,大致意思就是為欽差也就是南宮軒接風洗塵之類的。


  說完坐下後便讓丫鬟上菜,女眷這邊倒好,都安安靜靜的吃飯,反而男人那邊就可謂是熱鬧非凡了,不是我敬你一杯,就是他敬他一杯,說來也奇怪,就連縣令都被敬了幾杯酒,可是就沒有一人敬南宮軒。


  酒過三巡,眾人都吃的差不多了,便有人大膽提議讓眾小姐獻藝助興。


  看著那些大家小姐聽到這個提議,個個笑顏逐開,躍躍欲試的神情,薛平安覺得重頭戲來了,能坐在這裏的小姐哪個不是身負絕技?


  除了她哪個不是想在人前賣弄一番,好博得眾公子的青睞,尋得一份好姻緣?


  她真心覺得無趣得很,看她們的樣子哪裏是為欽差接風啊,不如說是變相的相親。


  許多姥爺夫人都暗中打起了小算盤,若是自家女兒能得欽差大人的青睞,就算做個妾也要好得多,畢竟人家可是京城來的。


  京城那是什麽地方?那可是到處都是達官顯貴,隨便來一個都要比縣令大的多。


  縣令聽聞對著南宮軒低語幾句,見南宮軒並沒有什麽不滿之意,隨後便麵帶喜色。


  “此舉甚好。”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都不好意思先出頭。


  “咦。”薛平安看著這些推推讓讓的小姐一詞浮上心頭“做作”。


  剛剛都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現在卻在這裏推讓起來,不是做作是什麽?

  “姐夫,欽差大人,就由民女先來吧。”


  看著那些互相推讓的小姐,沈淩霜跟薛平安想法一樣“虛偽,做作”。


  縣令笑著為南宮軒介紹:“大人,這位是下官妻妹,沈淩霜。”


  剛剛那些小姐的動作他都看在眼裏,見遲遲沒有人開口,他麵子上多多少少都有些掛不住,幸好這沈淩霜為自己解圍,心裏打定主意,回去定要好好感謝夫人。


  “眾所周知,民女沒什麽才藝,此番便獻醜了。”


  眾人雖然沒見過沈淩霜演示,也沒聽說過她會什麽琴棋書畫,但是都還認為沈淩霜這是謙虛,那可是縣令的妻妹,若說她不會什麽才藝誰信?

  很快沈淩霜打翻眾人得想法,同時眾人也都蒙圈了,一副我是誰?我在哪的神情。


  因為沈淩霜讓人取來文房四寶,她拿起筆在紙上一通亂畫,眾人因為距離有些遠看不清,以為這是什麽新奇的畫法。


  哪知道沈淩霜沒一會就放下筆,拿起一張潔白如雪的白紙給眾人看。


  有人好奇:“沈小姐,不知你這是做什麽?”


  “作畫啊。”沈淩霜很自然的回答。


  那人明顯有些不悅,“你這是在戲耍我等麽?這就是一張白紙,請問畫在哪裏?”


  “我這畫隻有意境高深之人才會理解。”沈淩霜語氣高昂。


  薛平安笑了,沈淩霜這話說的高啊,這不明顯在指那男子沒腦子,凡夫俗子一個麽?笑著笑著忽然想起什麽,這丫頭還真是頑皮的緊。


  眾人自然聽出沈淩霜話中意思,想笑又不敢,因為他們也沒看出來這畫的什麽?明明就是一張白紙,哪裏有畫?


  那男子不過二十左右的年紀,當中被一女子暗指胸無點墨,怎麽不氣。


  “那你倒是說說你畫的什麽?”


  “睜大你的眼睛看清楚,這圖中畫的乃是牛吃草。”


  還真是,薛平安暗驚,看來她要好好問問這沈淩霜是不是跟她來自同一個世界?

  重要的就是看讓人配不配和了,不然這就是一場鬧劇。


  飯別說,還真有配合的。


  “你是當在座的人是三歲孩童麽?還牛吃草?你大可問問在場的有誰看出來了,這但凡有一個看出來我楊剛便當場吃了它”


  沈淩霜沒有立即回答他,而是看向薛平安,她發現薛平安自從她拿起紙說是畫的牛吃草,就在那意味不明笑,這都笑半天了,難道她知道?


  沈淩霜思索一下打定主意,看向那男子。


  “哦,原來你叫楊剛啊?這話是你說的,在座的可都聽著呢。”


  “當然是我說的,若是沒人看出來你當如何?”楊剛不服氣的問。


  “若是無一人知曉我吃了它。”


  沈淩霜篤定的說,她心裏也是緊張的,薛平安啊薛平安,我這是全賭你身上了。


  “淩霜不得胡鬧。”


  縣令見事態越演越烈不得不開口阻止,這畫的什麽他都沒看出來,要是在場的沒有人看出來。


  那沈府這人算是丟大了,怎麽說都是自己夫人的娘家,不能在讓這事態發展下去了。


  沈淩霜剛要開口。


  “沈小姐這是怕了麽?既然怕了就認輸,反正這縣令是你姐夫,又沒有人真的敢讓你吃紙,隻是要記住以後不要說大話。”


  楊剛陰陽怪氣的諷刺。


  沈淩霜現在是真的有些下不來台了,若是順著話不賭了,那就是坐實了她靠著姐夫是縣令愚弄眾人。


  同時丟了姐夫與沈府的臉,要是繼續賭,薛平安要是答不上來怎麽辦?

  想著她著痕跡的看向薛平安,見薛平安對她點點頭,立馬語氣堅定。


  “誰怕你了,說定了,誰反悔誰是烏龜王八蛋。”


  要說這沈淩霜也不知道為什麽,就是有一種直覺薛平安一定會知道。


  “好”


  眾人都緊張起來,不知道她們會誰輸誰贏。


  隻有一人氣定神閑,那就是南宮軒,剛才沈淩霜和薛平安的小動作他都看在眼裏,沈淩霜的畫他多少看出來了,就是不知道這薛平安是否真的看出來了。


  要說這沈小姐膽子確實大了些,單憑薛平安在那笑就敢在她身上賭,這要是輸了她一個姑娘家怎麽下台?


  “那好,請楊公子找人吧。”


  “若是我尋人難免讓人說我欺負你,還是你自己來找吧,但你別找你家人和交好的人,那是不算的,誰知道你們背後說沒說過?”


  沈淩霜冷笑,正和我意。


  “薛小姐,請你來為楊公子解惑。”


  薛平安剛要起身薛琳兒就站起來,快速堅定的回道:“沈小姐抱歉,我並不知曉。”


  別說她是真不知道,就是知道她都會說不知道。


  “哈哈,沈小姐還有何話說?”楊剛大笑。


  見薛琳兒站起來沈淩霜就皺眉,在聽陽剛嘲笑眉就皺的更深。


  “坐下,沒說你,在座的又不止你一個姓薛。”


  沈淩霜對薛琳兒說,話中暗指她自作多情。


  見薛琳兒麵色難看的坐下,沈淩霜才開口:“想必大家都知道薛府有一個小姐前段時間脫離了薛府,傳言她從沒讀過書,甚至連字都不認識幾個,恰巧,今日她也來了,我就讓她來解惑可好?”


  後一句是對著楊剛說的。


  “等等,既然沈小姐這麽說了,那大家都該明白按理說薛平安是沒有資格來參加宴會的,請問是誰請來的?

  楊剛問出眾人的疑惑,眾人也低聲細語的嘀咕著。


  “是啊,她怎麽來了?”


  壞了,她怎麽把這事忘了,沈淩霜心中大叫不好,這要說是她請來的,那薛平安說的便不會作數。


  除了薛平安她還真不知道要問誰,若是實話實說是哥哥請來的,那薛平安與哥哥之間的關係就說不清了,同時也會坐實傳言,薛平安找了野男人,現在她該怎麽說?怎麽辦?

  薛平安倒是一臉無所謂的坐著,就好像被議論的不是她一般。


  就在眾人議論紛紛的時候突然一個男音響起。


  “我請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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