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0章 好好守著她
第1110章 好好守著她
「我也是。」沈亦然看了周遭一圈,在紅木油漆的椅子上坐了下來,然後就聽咯吱一聲,那把椅子竟然直接歪倒在了地上,幸好喬唯眼疾手快,一把將沈亦然扶了起來,才免得她摔倒在地。
沈亦然嚇了一跳,轉頭看著地上四分五裂的椅子,目瞪口呆道:「我應該沒有那麼重吧?」
「不關你的事,是這把椅子有問題。」金格蹲下身,撿起一塊木板看了看,說道。
楊嘉木狐疑的向其他椅子看了過去,見它們個個缺胳膊短腿的,忍不住蹙眉道:「這些連坐都不能坐的椅子,為什麼要擺在大廳里?」
「你們是誰?」
一道沙啞的男聲這時響了起來,大家抬頭向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就見二樓拐角處站著一位頭髮花白、滿臉皺紋的老人,此刻正生氣的瞪著他們呢。
「爸,原來你在家啊。」王金花聽見動靜,從廚房裡走了出來,和他笑著說道,「我剛才叫你,你怎麼不回答我呢。」
「我不舒服,在樓上休息呢。」王叔捂著嘴咳嗽了一聲,冷著臉瞪大家道,「他們是誰?為什麼會出現家裡?」
「哦,我忘了給你介紹了。」王金花上樓梯將王叔扶了下來,笑著說道,「你先前不是打電話給我,說想見見白榭嗎?剛巧我和他今天都有空,就一起回來了。」
「那他們呢?」王叔依舊念念不忘詢問喬唯他們的身份。
王金花說道:「他們是白榭的朋友,聽說我們今天要過來,就一起來了。」
王叔長著臉,看了眼地上四散開來的椅子說道,「他們毀了我的椅子。」
「我等會讓他們陪給你。」王金花好聲好氣的和王叔說道,「你今天感覺怎麼樣,有按時吃藥嗎?」
王叔擺了擺手,推開王金花向一邊的小馬扎走了過去,坐下道:「不用吃藥,吃什麼葯啊,反正也就那麼幾天可以活了。」
王金花眼裡立即泛起了淚花,想哭卻又強行憋著,聲音顫抖的說道:「您別這麼說啊,不管怎樣,只要有一絲可能,我們都不該放棄的。」
「是啊,叔叔。」安陵往前走了一步,蹲下身說道,「我是安陵,你還記得我嗎?」
「安陵?」王叔眯著眼,上下打量了安陵兩眼,笑了起來,比劃著說道,「記得,怎麼可能會不記得。還記得我當年搬家的時候,你才只這麼高,現在都長這麼大,成大姑娘了。」
「那我呢?叔叔還記得我嗎?」白榭上前說道。
王叔拍著大腿道:「化成灰我都認識你。你小子現在成大明星了,不管走到哪裡,都有一大群人跟著。」
白榭笑了起來,轉頭看了其他人一眼,說道:「其實也沒你說的那麼誇張,就是出現在公眾面前的時候,雇了幾個保鏢跟著保護我而已。」
「就像現在這樣嘛。」王叔看了眼喬唯等人,不滿的說道,「不是我說你,你現在都和我家金花訂婚了,就別和別的女人走那麼近了。以後再雇傭保鏢,女的一概不要!」
「什麼?」
「不是吧?」楊嘉木和金格紛紛驚呼。
「我們長的很像保鏢嗎?」沈亦然和喬唯面面相覷。
金格扯了扯嘴角,和王叔解釋道:「我想你大概誤會了,我們不是白榭的保鏢,是他的朋友。」
王叔可不聽她的解釋,頭一昂說道:「什麼男的會有這麼多異性朋友?你們當我老了,所以想糊弄我是不?」
「不是,她們真的是白榭的朋友。」王金花見狀,急忙解釋道,「而且她們幾個都有各自的老公的。」
「這樣啊。」一聽她們有老公,王叔的臉色立即好看了許多,也不生氣了,笑著說道,「不好意思,我這人年紀大了,看人的眼神有點不大准,你們不要介意啊。」
「不會,我們怎麼會介意呢。」金格笑了笑,說道。
喬唯悄悄和沈亦然咬耳朵道:「我怎麼覺得他剛才是在故意給我們下馬威呢?」
「我也是這麼認為的。」沈亦然動了動嘴唇,輕聲說道。一聽說她們有老公,態度立馬就變了,這裡頭沒鬼,誰信?
但當著大家的面,她還是笑道:「我們這趟陪白榭過來,其實主要是為了給他壯膽。您知道的,他頭一回上未來老丈人的家,難免有點羞澀。」
王叔立即向白榭看了過去,白榭尷尬的笑了笑,轉頭瞪沈亦然道,「好端端的,你扯我幹嘛?」
沈亦然沖他吐了吐舌頭,王叔笑道:「你這小子,當年來我家蹭吃蹭喝的次數還少嗎?現在和我家金花成了未婚夫妻,反倒羞澀起來了。」
「爸,您別說了。」王金花在旁邊聽的尷尬,打斷道。
王叔嗔怪的看了她一眼,笑道:「你這小妮子,還沒結婚呢,就先向著人家了。難怪人都說女生外向,我看我是白養你咯。」
王金花看了眼其他人,捂著臉,尷尬的恨不得鑽進地底縫去。
白榭笑了笑,轉移話題道:「對了,這屋子只有您一個人住嗎?」
「是啊。」王叔點了點頭,嘆氣道,「自從我和金花她媽媽離婚後,就在這裡住了下來,整整十年,一直自己一個人。」
白榭追問道:「那您後來有喜歡的人嗎?」
「沒有,我都年紀一大把了,還找什麼第二春啊。」王叔臉色微微泛紅,看了王金花一眼,說道,「再說,我也覺得虧欠了她們母女倆,實在不想找人給她們添堵。」
「爸……」王金花抓著王叔的手,眼眶微微泛紅。
王叔笑了笑,伸手摸了摸她的頭髮,和藹的說道:「在我有生之年,能看到你嫁人,我就已經很滿足了、也很開心了。」
他看向白榭道:「我把她交給你,你不會辜負她吧?」
白榭連連搖頭,眼神真摯的說道:「不會,我絕對會用我這一生去好好守著她、呵護她,免她辛勞、四處漂泊的。」
「你這麼說,我就放心了。」王叔笑了笑,終於將一直以來懸挂在心頭的擔憂放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