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0章 看不出喜怒
第1100章 看不出喜怒
喬唯教訓了金格一頓,就上樓陪顧天屹去了。
見顧天屹坐在床上,吃力的給自己包紮傷口,她驚訝的叫了一聲,趕忙上前接過他手裡的繃帶道:「早上不是剛幫你包紮過傷口嗎?怎麼又包紮?」
顧天屹笑了笑,鬆開手說道:「前面去擦了個澡,繃帶有點濕了,所以換一條。」
「擦了個澡?」喬唯包紮的動作一頓,危險的眯起了眼說道,「你確定沒在逗我?」
「怎麼了?」顧天屹察覺喬唯的語氣不對,轉頭向她看了過去,說道,「我不該擦澡嗎?」
「你說呢?」喬唯用力的將繃帶打了個結,疼的顧天屹倒吸了口氣,不可置信的看著她說道,「你這是想疼死我啊?」
喬唯冷哼了一聲,沒好氣的說道:「傷口要是感染了,我能讓你體會一把什麼叫做生不如死。」
顧天屹立馬垂下了頭,委屈的說道:「哪有你這樣對自己的男人的,你這樣會失去我的。」
「嗯?」喬唯將手搭在了顧天屹肩頭上,吊著眼睛看他道,「你再說一遍。」
「再說一百遍也一樣。」顧天屹脖子一梗,理直氣壯的說道,「你這樣對我,會讓我對你愛不釋手的。」
喬唯噴笑,颳了下顧天屹的鼻子說道:「算你識相。」
然後將睡衣套到他身上,為他繫上扣子說道:「下回可別自己一個人擦澡了,危險。有事可以隨時打電話叫我,我就在樓下,一叫就上來。」
「為什麼不能是你自己主動上來照顧我,非得是我叫你上來照顧我呢?」顧天屹擰眉問道。
喬唯歪頭看了他一眼,笑道:「不這樣,怎麼體現你對我的依賴?我可不是那種會自覺奉獻的保姆。」
顧天屹順著她的話往下說:「所以你是想做那種可以讓我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保姆了?」
喬唯:「……」
她翻了個白眼,為顧天屹將最後一枚扣子扣好,沒好氣的點了下他的額頭說道:「你想的美,我反悔了。以後你不管是擦澡也好,換衣服也罷,全都不許找我。」
「不要啊,媳婦兒。」顧天屹立即抓住喬唯的手臂,可憐兮兮的說道,「我知道錯了,你不要這麼對我,不然我會傷心死的。」
「那你說說,你錯在哪了?」喬唯挺著腰板,氣定神閑的說道。
顧天屹轉了轉眼珠子,說道:「我的地方可多了,首先沒有及時哄你開心,然後沒有將你的話當成聖旨,還沒有時時刻刻陪著你、護著你,將你寵上天。還有……」
顧天屹頓了頓,張嘴還要繼續說,喬唯伸手按住了他的嘴,說道:「行了,你哪有那麼多錯啊,說的我都不好意思了。」
「所以你這是原諒我了?」顧天屹抓住了喬唯捂著他的手,竊笑著親了一下,說道。
喬唯嗔怪的瞪了他一眼,將手收了回來說道:「說什麼原諒不原諒的,你本來就沒什麼錯。」
然後下了床,去衛生間擰了把濕毛巾回來給顧天屹擦臉。
顧天屹痴痴的看著她的臉頰,笑道:「還是我媳婦兒對我好,細心又體貼。」
喬唯笑了笑,沒接話。等擦完臉,她將毛巾洗乾淨,掛回衛生間,擦乾雙手,出來說道:「對了,曾許白天來找你,沒什麼大事吧?」
「沒,他是太久沒見我了,過來探望探望我。」顧天屹小心翼翼的趴回床上,長出了口氣說道。
喬唯在他身側坐了下來,看著他的表情說道:「那關於珍妮的事,是不是已經搞定了?」
顧天屹抬頭看了眼喬唯,笑道:「那是自然,從今往後,她的名字再也不會再出現在我們生活中了。」
「哦~」喬唯點了點頭,抿著嘴看不出喜怒。
顧天屹認真的看著她說道:「你今天好像不大開心?」
「沒有。」喬唯搖了搖頭,在他身側躺了下來,看著天花板說道,「就是覺得這個世界挺複雜的。」
「怎麼說?」顧天屹誘導性的問道。
喬唯嘆了口氣,愣愣的說道:「我們身處光明深處,目光所及一片光明,卻從來都沒想過在背對我們的地方會有殺戮和黑暗。」
顧天屹一腦門問號,皺著眉頭說道:「能說人話嗎?」
喬唯扯了扯嘴角,無奈的看了眼顧天屹,將自己的手機丟給他道:「點開微信,剛才白榭給我發了份資料,你看看吧。」
「好吧。」顧天屹應了一聲,解開指紋鎖,點進微信,找出白榭發送的資料看了起來,然後越看,眉頭皺的越緊,忍不住問道:「這份資料是哪裡來的?」
「白榭剛才傳給我的啊。」喬唯回了一句,「剛才不是說過了嗎?」
顧天屹解釋道:「我的意思是這份資料他從哪裡得來的?」
「應該是他那個身在H國的朋友給的吧。」喬唯翻身看了眼手機屏幕說道,「白榭已經撤銷對冉瑤的控訴了。」
「撤銷?」顧天屹轉頭問道,「白榭人呢?」
喬唯雙手托著下巴說道:「回影視城去了,說有事要辦,過兩天才會回來。」
見顧天屹看著手機屏幕不說話,她又重新躺了下來,看著天花板說道:「不知道為什麼,從看到這份資料開始,我的心裡就有點不大舒服,卻又說不上來到底是哪裡不大舒服。」
「應該是你的同情心發作了吧。」顧天屹將手機還給了喬唯,說道,「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你可憐她歸可憐她,可別像白榭一樣,做出什麼沒有頭腦的事來。」
喬唯皺眉,側頭看向顧天屹道:「你覺得白榭銷案的行為非常沒腦子?」
「這不是明擺著的事嘛。」顧天屹老神在在的說道,「冉瑤的過去悲慘歸悲慘,但從一年前開始,她的命運就已經徹底被改寫,再也看不到以前的影子了。你們現在對她散發好意,同情她,誰知道她暗地裡是否憎恨你們看不起她呢。」
「哈?」喬唯撐著手臂坐了起來,不可置信的說道,「這不可能吧?我們並沒有告訴她,我們已經知道她的過去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