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2章 眼不見為凈
第1092章 眼不見為凈
等白榭系好安全帶,曾許才踩下油門說道:「剛才遠遠的看見你站在警局門口,我還以為是我看差了,沒想到真的是你。不過話說回來,你怎麼跑警局去了?」
白榭淡淡的笑了笑,說道:「剛巧有點事要處理而已。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回來有兩天了,這兩天一直在A城處理事情,沒顧得上聯繫你們。」曾許看著路況說道。
「很忙嗎?」
「那是肯定的。」前方恰巧紅綠燈變換,曾許緩緩停下車,從口袋裡掏出煙盒,剛要拿煙,動作突然一頓,看向白榭道,「不介意我抽一根煙吧?」
「不介意。」白榭笑了笑。
曾許也笑了,從煙盒裡抽出跟煙,叼在嘴上,拿出打火機就要點燃。
白榭補充道:「但我介意你點火。」
曾許:「……」
他按下打火機的動作一僵,轉頭斜眼看了眼白榭,說道:「這和介意我抽煙有什麼區別?」
白榭唇角微揚,語氣輕快的說道:「有區別啊,至少你可以叼著煙過過煙癮。」
曾許一腦門黑線,他將煙從嘴裡拔了出來,夾在耳朵上,看著前方說道:「萬萬沒想到,不過一段時間沒和你見面而已,你居然變得這麼刁鑽了。肯定是和喬唯學的吧?」
「為什麼是她?」白榭歪了歪頭,眼裡滿是好奇。
曾許扯著嘴角說道:「整個部隊大院里,最刁鑽的就是她了。除了她,我實在想不到還有誰,能在那麼短的時間裡,將你影響成這樣。」
「我這樣不好嗎?」白榭眼珠子轉了轉,偷偷按下錄音鍵,故意套話道。
曾許注意到了白榭的動作,恰巧前方紅綠燈變換,他直接閉了嘴,踩下油門,開著車往前沖。
白榭不死心,繼續追問道:「我被喬唯影響成這樣,不好嗎?」
曾許看了眼後視鏡,輕笑:「我不會上當的。」
「什麼?」曾許沒頭沒腦的一句話,讓白榭直接迷糊了。好半晌反應過來他在說什麼,白榭訕訕的笑了笑,說道,「好吧,還是你機敏。」
隨後將手機收了起來,卻彷彿故意遺忘一般,沒有退出錄音程序。他看著前方說道:「你回來之後,有聯繫過老大嗎?」
「那是肯定的,怎麼可能不聯繫他。」
「那趙剛呢?」
曾許臉色一變,面容有些扭曲的說道:「我為什麼要聯繫他?」
「他也是你的直屬上司,不是嗎?」白榭扭頭說道。
曾許翻了個白眼,毫不客氣的說道:「早就不是了。我現在在公司里的地位和他相當。」
「這樣啊。」白榭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單手托著下巴道,「那你晉陞的挺快的。」
「還行吧,主要還是我辦事給力,老大比較放心我。」曾許一和人插科打諢,就收起了戒備心,極為輕鬆的調侃道,「不像趙剛那小子,一天到晚的裝深沉,不裝就活不下去一樣。」
「他在你心裡,就這形象?」
「何止啊,我對他的怨氣簡直就像洪水一樣,滔滔不絕,過一百年也不會消散的。」曾許想起那次烏龍爬床事件,心情就不大好,語氣也鄙夷了起來,「他還以為他是萬人迷,人人都會喜歡他呢,鄙視。」
白榭輕輕摸了摸口袋,狀似漫不經心的問道:「那你有和他正面扛過嗎?」
「什麼?」曾許聽錯了白榭的話,以為他問自己有沒有和趙剛乾過,腦子一個懵逼,差點沒將車撞到護欄上。險險將車停下來,他轉頭看著白榭問道:「誰告訴你,我曾經和他干過的?」
「沒有人告訴我啊,是我在問你。」白榭一臉懵逼的回望他,「這個問題有問題嗎?」
「沒有,沒有。」曾許搖了搖頭,定了定神,重新啟動車子出發,說道,「我有女朋友的,這種事,以後不要再和我說了。」
「啊?」白榭一臉懵逼,他是不是誤會什麼了?
兩人一路沉默的回了部隊大院。車子在沈家門口停了下來,白榭一進入沈家大廳,看到大廳里站著的人,頓時皺起了眉頭,問沈亦然道:「她怎麼會在這裡?」
王金花原本還想笑著上前迎接白榭,一聽他的話,臉色立刻就變了,雙手也緊緊的握起了拳頭。
沈亦然搖了搖頭,看了眼王金花道:「我也不清楚,我下樓的時候,她就已經在大廳里了。」
安陵怕王金花尷尬,幫忙解釋道:「事情是這樣的,你走了之後,我們大家就一起送她回了家,結果剛到她家門口,就看到她的房東將她的行李扔了出來,說要將房子收拾出來給他兒子結婚住。我們看她沒地方可以去,就暫時收留她在部隊大院里住下來了。」
「怎麼會沒地方住?」白榭看了眼王金花,眉頭緊擰,擺明了不樂意和她住在一起,和喬唯說道,「你家不是開酒店的嗎?在酒店幫她開一間房,讓她住進去不就行了。」
「讓一個女孩子孤身一人住酒店,不大安全吧?」金格坐在沙發上,雙手捧著臉,弱弱的插嘴道。
喬唯看了眼金格,又看了眼眼神黯淡無光、渾身微微顫抖的王金花,想了想,委婉的說道:「我們只是暫時收留她幾天而已,等她找好房子,我會讓她搬出去的。」
見白榭張嘴還想說什麼,喬唯補充道:「你放心,她在部隊大院的這段時間,我會盡量不讓她打擾你,出現在你面前的。」
「她都住進來了,怎麼可能不打擾到我,不出現在我面前?」白榭想也不想的反駁道。
「她和我一起住在隔壁的辛宅啊,平常沒事不會過來的。」安陵插嘴道,「不管怎樣,她也是我們以前的鄰居、朋友,你總不至於因為訂婚的事,連收留她幾天也不樂意吧?」
楊嘉木目光沉沉的說道:「這件事絕對不能傳出去,否則你絕對要被千夫所指,說你沒有紳士風度的。」
得!她們都這麼說了,他還能說什麼?
白榭翻了個白眼,無奈的深吸了口氣,轉身往樓上走,眼不見為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