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2章 怕不是智障
顧天屹沒有回答,全神貫注的開著車,就好像沒聽見喬唯的問話一樣。
喬唯沉默了好半晌,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如果事情真的是這樣,那許南方從山谷出來后,就註定不能在大眾面前露面了。
一旦露面,就會被警察盯上,限制行動,直至最後真相爆發出來為止。
想想就覺得可怕。
「不行,我不能讓許南方就這麼無知無覺的被人設計陷害。」喬唯一咬牙,拿出手機給許南方撥了電話過去。
許南方這時正在開車,聽見手機響,順口說了句,「安陵,你幫我接一下。」
安陵這段日子和許南方的親密活動做的多了,也不怎麼害羞了,「哦」了一聲,就從他的西裝口袋裡摸出了手機。
看了眼來電聯繫人,她笑了,「是喬唯姐打來的電話。」
趕忙接通,按了免提說道:「喬唯姐,你找許南方啊?」「啊,是啊。」接電話的是個女聲,喬唯愣了愣,看了眼手機屏幕,確定自己沒打錯號碼,小聲嘀咕道,「這許南方是不是太不靠譜了?不是說新換了個手機號嗎?怎麼接電
話的是個女聲?」
難道換了個號碼,連性別也換了?
安陵聽見喬唯的嘀咕聲,沒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急忙糾正說道:「喬唯姐,是我啦。我是安陵。許南方正在開車,我幫他接電話而已。」
「哦哦,原來是這樣啊。」嘀咕聲被安陵聽見,還一本正經的解釋出來,喬唯有點小尷尬,不過很快這尷尬就隨著擔憂化成了灰燼,「等等!你們在開車?」
「對啊,再有一小時就要順利回去部隊大院了。」安陵雀躍的說道,「喬唯姐,你們有沒有想我們啊?」
「沒,絕對沒想過你們。」這時候,喬唯哪有心情和安陵瞎喊,「你們千萬別回來,就算回來,也不要露面。」
「為什麼?」許南方側過了頭。
喬唯看了眼身側全神貫注開車的顧天屹,說道:「這件事說來話長,總而言之,就是有人在A城利用你的身份殺了人,現在警察正在懷疑你呢。」
「什麼鬼!」許南方一腳踩下剎車,輪胎在公路上磨出了幾道深深的痕迹,「誰冒充我?」
喬唯說道:「我也不大清楚,反正你們最近別大搖大擺的在A城出現了。不然回頭被監控,別說我沒提前提醒過你們啊。」
「好吧,我知道了。」
掛了電話,許南方和安陵面面相覷,車內瀰漫著無盡的安靜。
安陵問道:「那我們現在是回去山谷嗎?」
「不回!」許南方揉了揉額頭,突然深吸口氣說道,「我許南方行得正坐得端,為什麼別人陷害我,我就要害怕的逃避?這不是我的作風。」
「那你……」
「回A城!」許南方斬釘截鐵的說道,「不管怎樣,不是我的鍋,我絕對不背!」
安陵點了點頭,「你去哪裡,我就去哪裡。」
「你支持我的決定?」許南方兩眼亮晶晶的看著安陵。
安陵又是一點頭,「那是當然的。誰讓你是我喜歡的人呢。都說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哪怕你是豬,我也認了。」
許南方臉色氣的發紅,一捏安陵的鼻子,裝作惡狠狠的問道:「小姑娘,你再說一遍,誰是豬?」
安陵嘴巴一咧,往後一躲,用手捂著鼻子說道:「我說我未來的老公是豬,可不是在說你。」
「嗯?」許南方靠了過去,「不是在說我,你打算說誰?」
安陵理所當然的說道:「誰承認就說誰啊。你又不承認,當然就不是你了。」
許南方眯眼,咬牙切齒,「行,算你狠。既然這樣,我倒要看看,這個世界上誰敢承認他是你的豬。」
說完重新啟動車子上路。
安陵偷偷的沖他吐了吐舌頭,抱著自己的手機給沈亦然發消息,「亦然,許南方瘋了,怎麼辦?」
「你怎麼他了?」沈亦然很快回復道。
安陵偷偷瞅了眼許南方黑著的臉,說道:「就是討論了下豬的名字而已,我說我未來的老公是豬,但他不承認。」
沈亦然:「……」
怕不是個智障?
「用如此有侮辱性的名稱來當作男女朋友之間的調情方式,安陵,你可以的。」
沈亦然鄭重其事的給安陵發了條回復,「許南方他就沒有就地教育你,讓你明白什麼叫做尊重?」
安陵:「……」
她好像問錯人了,早知道該問喬唯姐的。
果然她和沈亦然只能當朋友不能當閨蜜,不是沒有理由的。
三觀不合,連玩笑都開不起啊。
算了,她還是好好安慰下許南方吧。畢竟他現在心情也不好。
安陵想到這裡,嘆了口氣,百度了下情話大全,收起手機一路幽幽的看著許南方的側臉。情話大全里說,女人說情話的時候,必須要比男人更加深情才可信。
許南方被她看的渾身不自在,轉頭看了她一眼說道:「為什麼一直看著我?」
「我只是突然發覺了你英俊的外貌下,爽朗而又溫柔的心而已。」安陵回憶了下剛才百度的內容,慢悠悠的說道。
許南方嘴角不自覺的咧開了些許,「真的?」
湊效了!
安陵肯定的點了點頭,「因為是你,也只有你,才讓我體會到了愛情的滋味。如果這個世界上沒有你,我的人生該有多乏味。」按理來說,被安陵這樣表白,許南方應該欣喜若狂,馬上停車抱著她親個不停才對。但莫名的,許南方心裡卻有些不是滋味,狐疑的看著她說道:「你這話說的,自己相信
嗎?」
啊咧,這人怎麼不按她的節奏來?
安陵張了張嘴,用更加真摯而深情的眼神看著許南方,「我的每一字、每一句都發自內心的肺腑之言,許南方,你不相信我嗎?」
「卧槽!」許南方像見鬼一樣,驚恐的轉過頭,抖了個哆嗦,「醒醒,醒醒,我一定是在做夢。」
安陵怎麼可能和他說這麼深情到可怕的話,她怎麼可能這麼溫柔?
這一定是他在做夢!一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