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消失的痕跡
巨鼠的屍體已經被清理,也不知道是人類還是它們同類做的。但即使是這樣,下水道相對封閉的環境裏就算經過了一夜依舊是充斥著濃烈的血腥味道,牆壁上過道邊到處都是血跡,白小白和小衡出奇默契的對視一眼,但都沒說什麽。
餘涅領著他倆來到昨晚看到螢茗的地方,然後指著一些痕跡說道:“他們動作很快,這裏的東西都被清理了,不過你們看。”餘涅指著一個小坑繼續說道:“這是之前用來固定人造太陽光射燈的孔洞,孔洞周邊和周圍環境差異很大,這些都是他們剛弄走不久的。”
白小白和小衡上前仔細看著,但也看不出什麽更多的東西了,畢竟他們之前對這裏一點印象都沒有。
趁他們倆還在勘察現場,餘涅在陰暗的下水道裏舉著手電筒查看之前那個女人離場時的那個門。
這門很隱蔽,它是開在下水道過道牆壁上的,在這陰暗的環境裏如果不是刻意查看的話,那就會很容易將其遺漏。
餘涅試著開了一下,吱嘎一聲後就打開了,看來這裏的主人並不怕他們探索什麽,或者換個說法……
反而是在鼓勵他們這麽做。
那麽接下來的選擇就變成了兩個,是繼續探索下水道還是探索這道門?
白小白表示應該探索那道門,這裏是線索中斷的地方,門後可能就是真相。
而小衡表示應該接著探索下水道,現在一切都還是迷霧,應該摸清外圍情況後再逐漸深入,畢竟相對於那道門,下水道還算進可攻退可守,萬一情況不對隨時可以退回地麵。
餘涅頭疼……
最終他拍板繼續往下水道深處走,看看接下來有沒有新的發現,萬一這真的隻是個巧合呢?真的隻是有人在這地方小範圍的種植螢茗而已呢?
結果他們就這樣在這髒臭的下水道裏又走了好久,不過也確實有收獲,三人又發現了幾處剛剛清理過的痕跡。
參考偌大的城市下水道係統,小衡估計了一下這種植的規模,大致推斷出這螢茗的存量很多,養殖人手也不會少了。
問題又來了,那麽多大活人都藏哪了?餘涅思考間將目光望向了那扇門,那扇隻要是螢茗養殖環境裏就會有的隱藏門。
就在這時,自餘涅他們頭頂傳來幾道打鬥聲,甚至還有悲鳴聲。
這聲音透過他們三人頭頂不遠處的下水道井蓋清晰傳來,看來出事地點應該是離他們不遠。
三人對視一眼,身形利落的向那個出口跑去,然後迅速來到地麵。
白小白第一個上來的,他貪婪的吸了一大塊地麵之上的清新空氣,然後迅速讓開位置好讓小衡還有餘涅上來。
打鬥聲還在繼續,餘涅三人找了個廢棄的寫字樓在高處觀望著,大約視線兩三百米外的街道上正有兩隊人打鬥,一隊是四個人,另一隊隻有兩人,陣容無一例外都是魔法師,場中打鬥間能量四溢,遠處的餘涅他們感覺就像是在看一場表演。
事情有點出乎餘涅他們的預料,四人隊雖說人數占優,但很明顯是在被對麵的二人隊壓著打,他們三個到這時打鬥正好步入關鍵時期,四人隊躺了一個,原本就苦苦支撐的戰局立馬變得岌岌可危。
白小白已經將狙擊槍架起,但拉動槍機時被餘涅製止了。局勢並不明朗,他們也不是漁夫,沒資格去爭鶴和蚌。
那兩個人身手很利落,一男一女,餘涅特意拿出一個望遠鏡關注著他倆,男的那個個用雙手短劍,步伐輕靈,打鬥間行走在刀光劍影中如在舞池漫步,簡直就是舞王級別的。
女的那個用一杆近兩米長的長矛,舞動間也很難讓對方前進分毫,逼的對方步步後退氣勢非凡。
戰鬥又持續了幾分鍾,二人隊成功將四人隊打倒,而且是直接打殘隻留一口氣的那種。然後他們倆一人留下看著地上的四個人,一人走去了另一條街道,看樣子應該是開車去了。
果然,兩三分鍾後走掉的那個人開了一輛車回來,將地上躺著四個人像拎死屍一樣扔進了車裏,最後一個車裏裝不下了,索性就被他們扔進了後備箱。
然後餘涅三人目送他們揚長而去。
“走!跟上!”
餘涅見到這一幕,率先一步跳下三層樓,然後先是跑到現場大概查看了一下,然後順著那輛車的車轍追了上去。
這裏廢棄的太久了,任何活動過的痕跡都極其明顯。
隨著不斷跟著車轍深入,這座廢棄城市也漸漸的開始展露出它的猙獰之處,如果不是親眼所見,他很難想象在外圍的高樓大廈包裹之下會有一個如此大的陰影組織。
從幾分鍾之前的那場打鬥中餘涅驗證了好多推理,那個四人隊應該就像白小白一樣,是準備去那個編外實驗室摸寶的,然後途徑這座城市後被埋伏狙擊。
可追著追著就發生了餘涅最不想見到的事——線索斷了。
車轍在他們追了大約兩公裏後消失了,消失的很奇怪,車轍不是漸漸消失,而是像是突然刹車,然後憑空被飛機吊起飛走了。
三個人站在類似於廣場的一個環境裏不知所措,大白天的見鬼了。
餘涅環顧了一下周圍,環境空曠視野良好,然後他說道:“先找找附近的線索,到現在為止就這麽些收獲,如果不能從這輛車入手,那咱們就回去爬下水道吧”
於是三個人短暫的分頭行動,各自找了個方向尋找著痕跡,不知不覺間三人漸行漸遠。
餘涅查看著一條街道,這條街道說是街道其實還不如說是巷子,一條道通到底,兩邊全是門戶,街尾微微彎曲,看不到街的對麵。
回頭看了一眼,餘涅這才發現白小白還有小衡已經走的很遠了。所以他試了試無線電,還好,三人還有聯係,餘涅商量好兩個小時後回到這個廣場碰麵。然後他就一步向巷子裏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