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7章 那不如賭一把?
嚴初夏就像要去參加宴會般,把自己打扮的非常漂亮然後叫了計程車去夜氏集團。
就在路過一家花店時,她示意司機停下,連忙下車買了一束花。
選來選去,她選了一大束紅玫瑰,艱難地抱著去了夜氏集團。
她出現在樓下時,前台小姐也嚇了一跳,但還認識她:「嚴小姐,你這是轉行送花了啊?」
嚴初夏被這沉甸甸的花壓得不行,氣喘吁吁地說:「我要見……見夜寒澤。」
「總裁在樓上呢。」
前台小姐也沒有攔,由得她上去了。
嚴初夏艱難地抱著花上了樓,伍亞也認識嚴初夏,便帶著她一起去辦公室,心裡還尋思著這花是怎麼回事。
剛才被夜寒澤噴了一身咖啡,他乾脆出去買了一身新衣服就回來了。
領著嚴初夏進去后,夜寒澤正在處理合同,埋著頭,還未察覺到異樣。
等到腳步聲到了跟前,夜寒澤一抬頭,臉色頓時變了。
他臉上的變化,連嚴初夏都看的一清二楚,更是坐實了自己的猜測。
「那個……我有話想和你談談!」嚴初夏抱著花,支支吾吾還說。
她看了一眼伍亞,像是覺得有人在這裡不太好開口。
可夜寒澤的心情也很不平靜,他見伍亞準備出去,抬手示意他不用走。
「有什麼話就說吧。」夜寒澤心想,留下伍亞,也許氣氛還沒那麼尷尬。
嚴初夏瞟了一眼伍亞,深吸口氣,將手裡的花放在他的桌上:「昨晚的事是我對不起,如果你不嫌棄的話,我願意負責!」
「負責?」夜寒澤的臉色變了變。
「我願意做你女朋友,」嚴初夏吞吞吐吐道,「如果你不願意,那我……儘可能陪你精神損失費好不好?對不起,昨晚我喝醉了才強迫你的,我不是故意的!這個花……請你收下!」
說完,嚴初夏低下頭,不敢去看夜寒澤的眼睛。
倒是一旁的伍亞被嚇得愣住,結果還是猝不及防被夜寒澤又一口咖啡噴了一身。
「總裁,我才買的新衣服。」伍亞可憐巴巴地說。
「對不起,我下次賠你新的!」夜寒澤拉起伍亞,主動把他趕出了辦公室。
見嚴初夏還站在桌前一動不動,閉著眼睛,他冷著臉走上前,敲了敲她的頭:「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我……對不起,」嚴初夏一年愧疚,「昨晚的事,我真不是故意的,我一喝醉就……」
「昨晚我們什麼都沒發生啊!」夜寒澤說。
「怎麼可能?!」嚴初夏不信,打開手機上無意錄下的動靜,「你聽,這不是都錄下來了么?」
夜寒澤聽著裡面的動靜,的確容易讓人誤會。
他嘆了口氣,又氣又好笑:「如果真有什麼,難道你會沒感覺?」
嚴初夏聽他這麼一說,也覺得有道理。
可萬一是她……天賦異稟,的確不會疼呢?
所以在聽到那段音頻的時候,嚴初夏嚇得臉都白了。
她真想知道自己哪裡來的膽子強迫夜寒澤。
「真的……什麼都沒發生?」嚴初夏試探著問,像是半信半疑,居然還在偷瞄夜寒澤的反應。
他點點頭,態度堅定:「真的什麼都沒發生,如果你不信,我陪你去檢查?」
「檢查倒不必了!」嚴初夏抹了下額頭的冷汗,「我真怕我做出什麼,我們連朋友都做不了了。」
「朋友?」夜寒澤倒沒想到他們的關係可以用這兩個字來概括。
嚴初夏頓了頓,問:「我們不算是朋友?」
「算!」夜寒澤看她一臉期待,笑著點了下頭。
聽他這麼說,嚴初夏也開心了,把花又推了推:「喏,送給你的!」
「我第一次收花……」夜寒澤苦笑,居然還是女人送給他的玫瑰花,這角色好像有點反了?
「我第一次送花,」嚴初夏也不好意思地笑了起來,「我可能是腦子抽了。」
「怎麼能讓女人送花?」夜寒澤的指尖輕輕摩挲了一下玫瑰花瓣,「你是女人嗎?送花就算了,還嚷著要負責。」
「我……我以為是我強迫了你。」嚴初夏捂住臉,聲音小的像蚊子叫。
夜寒澤哭笑不得:「我有那麼脆弱嗎?」
「……不像!」
兩人相視一笑,氣氛好像頓時輕鬆起來。
「對不起啊,我又給你惹麻煩了!」嚴初夏不好意思地說,「我今晚請你吃飯吧!」
「我今晚有個會議,很晚才結束。」
「那我給你送到公司來,反正你也要吃飯的不是!」說罷,嚴初夏揮了揮手,沒聽見他之後的話蹦蹦跳跳地走了。
夜寒澤本來想讓她別瞎折騰,可嚴初夏彷彿有用不完的活力,每天都像打了雞血,他拒絕的話被生生忍了回去。
本來帶著巨大的心理壓力來,嚴初夏已經想象出和夜寒澤關係破裂的情形。
沒想到事情居然是這樣的發展,她越想越想笑,最後居然低著頭傻乎乎地咧起了嘴。
結果還沒到公司,嚴初夏的眼前出現一抹陰影。
順著往上,她看到了氣沖沖的嚴憶秋。
昨晚上挨的巴掌印還烙在臉上,嚴憶秋的眼神惡狠狠瞪著她,像是恨不得把她吃掉。
「嚴初夏!你心情倒是不錯啊!」嚴憶秋扯住她袖子,不許她走。
「你來幹什麼?」嚴初夏不爽地甩開。
「都是因為你,我和路豪庭分手了!」嚴憶秋咬牙切齒地說,「都因為你!!」
「哦~」嚴初夏挑了挑眉,雙手抱懷問,「你男朋友不是又帥又年輕有為、又有錢嗎?」
「你……」嚴憶秋聽出她的諷刺,氣得差點吐血。
嚴初夏也不是好捏的豆腐,冷聲道:「快滾開,被擋我的路!」
「你別以為你勾搭上夜寒澤就了不起!」嚴憶秋在她身後喊道,「男人都是喜新厭舊的,更何況是夜寒澤那種身份的人!他要什麼女人沒有?你以為他會喜歡你一輩子?」
嚴初夏的心莫名被一種痛輕輕一刺,她的背影僵硬了一會,又昂起頭,信心十足地說:「我和夜寒澤的事與你無關。而且,我相信他不是那種喜新厭舊的人!」
「那不如賭一把?」嚴憶秋邪惡地笑著問。
「賭?」嚴初夏知道這女人是個瘋子,沒有理睬,「賭你個大頭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