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嚴初夏控制住了自己,沒有再噴水。
只是她的心跳得厲害,是緊張,是不可思議。
被夜寒澤這麼一說,她竟然也覺得自己和他母親好像有那麼點相似的地方。
不過……這聽著也不像什麼好話啊。
誰想像別人媽媽啊?她才二十多歲呢!
嚴初夏感覺自己有點不好意思,只能把目光移開,看向旁邊掛在牆上的電視。
她本來想轉移一下注意力,沒想到一看就變了臉色。
連夜寒澤也察覺到她的不對勁。
「怎麼了?」他轉過頭,發現身後不遠處的電視上,正在播放嚴憶秋今天出通告的消息。
嚴憶秋看起來意氣風發,那模樣很是得意,臉上掛著虛偽噁心的笑。
嚴初夏的手握成了拳頭,目光狠狠地瞪了老半天,連咖啡也喝不下了。
「沒事。」她窩了一肚子氣,但沒有告訴夜寒澤真相。
這是嚴家亂七八糟的家事,她不想給別人惹多餘的麻煩。
更何況……夜寒澤給了她500萬,她還賺了一頓大餐,哪裡好意思再開口求幫助。
沒有通告……嚴初夏仔細想想,也和自己有關係。
她的脾氣不好,遇到那些動手動腳的老闆,每次都冷臉相向,甚至還打過一個人的耳光。
自從那幾次后,公司也很少給她安排工作了,就怕她出去會得罪人。
夜寒澤見她不想說,也沒有多問。
等到晚上回了家,他才給助理伍亞打了一通電話:「伍亞,查查嚴憶秋怎麼會去以南娛樂。」
「是!」
沒過一會,伍亞就有了消息。
原來嚴憶秋是嚴守安花錢塞進來的,還故意搶了嚴初夏的所有通告,想讓她連續坐冷板凳,連跑龍套的機會都沒有。
夜寒澤聽過,臉色沒什麼變化,只是點著頭道:「把這件事處理了吧。」
伍亞一頓,第一次不太明白總裁的意思:「總裁,怎麼處理?」
「你說呢?」
「……我明白了。」伍亞嘆了口氣,頓時覺得總裁高深莫測。
他以為總裁和嚴初夏定下契約,是真的想將她留在身邊。
結果……他們什麼都沒發生,總裁只是讓她出來吃吃飯什麼的。
伍亞頓時摸不清夜寒澤的想法。
現在夜寒澤又讓他處理這件事……伍亞頓時也迷茫了。
好在以他對總裁的了解,很快就尋到了正確答案。
嚴初夏和夜寒澤吃了飯,直接回家了。
她洗了澡躺在床上,回想今天的事,翻來覆去睡不著。
她弄不懂夜寒澤到底是什麼意思,買了她,真的不打算做什麼嗎?
不要白不要啊!
現在這世道還有這樣的男人?
殊不知,對夜寒澤來說,他買嚴初夏一年,只是順便幫她的借口。
看她遭遇可憐,但又不能直接了當給錢完事,可又更加不可能碰她,只能時不時約她出來做些簡單的事。
嚴初夏哪裡知道他的心思,只是覺得夜寒澤真是個捉摸不透、又有趣的人。
她想著想著就睡著了,第二天一大早,是被電話吵醒的。
迷迷糊糊抓過手機,她看也沒看就接了起來,裡面是雲姐的聲音:「初夏啊,今天你有好幾個通告,早上早點來啊!」
「啥?」嚴初夏以為自己聽錯了,揉了揉眼睛很艱難才睜開。
「通告啊!」雲姐著急道,「馬上過來啊,時間不多了。」
「好!!!」嚴初夏這才相信自己沒有聽錯,馬上從床上跳了起來。
昨天離開的時候,雲姐還讓她好好休息一下,最近怕是沒什麼通告了。
等到一會去了公司,嚴初夏徹底傻眼了,今天一天就有3個!
「雲姐啊,怎麼突然又有通告了呢?」嚴初夏好奇道。
「我也不知道啊,」雲姐一臉迷茫,「合作方點名讓你去,你就去唄!怎麼著,還挑啊?」
「沒有,沒有。」嚴初夏「嘿嘿」地笑著,真想不明白自己怎麼就轉運了。
這3個通告的時間都剛好岔開,而且酬金不錯,嚴初夏離開嚴家后,決定以後就掉在錢眼裡生活!
沒有錢,她恐怕得餓死,也不能永遠指望夜寒澤的那些錢。
嚴初夏早就打定主意,那500萬她是還不了了,但是那50萬她努力賺錢,還能把暫時用了的填補上。
通告一個是早上,一個是中午,還有一個是下午。
下午4點左右,嚴初夏功成身退,可以回家休息了。
她的心情好到爆炸,今天的收入可觀,而且合作方的人也不錯,都很有禮貌。
嚴初夏激動地真臂高呼,這恐怕是她這麼叫以來最開心的一天。
後來酬勞下來時候,足足有5位數,嚴初夏高興地差點蹦起來。
她的心情太激動了,幾乎沒怎麼猶豫就給夜寒澤打了電話。
「喂?」她的聲音聽起來很高興,甚至拔高了幾分。
「怎麼了?」夜寒澤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平靜。
「你今晚有空嗎!!」嚴初夏大聲問。
此時夜寒澤正在開會,會議室很安靜,由於她聲音太大,幾乎整個會議室都聽見有人在約他們總裁。
夜寒澤環視一眼那些目光,若無其事道:「有空,有什麼事嗎?」
「我……我拿到錢了!」嚴初夏高喊,「我這次的三個通告賺了不少呢,我請你吃飯!」
「為什麼?」夜寒澤失笑道。
「因為……」嚴初夏著才反應過來,自己似乎有點唐突,「我好像沒什麼朋友,就認識你啊!」
「……」夜寒澤沒有回答,似乎在沉思。
「如果你沒時間的話,沒關係,下次吧。」嚴初夏也不想勉強別人,萬一他真不願意。
「好,今晚,到時候我給你電話。」
「好啊!」嚴初夏見他答應了,脆生生地答應下來,掛了電話,又在房間里轉了好幾個圈。
不過,要請夜寒澤吃飯,得做點功課。
他的身份總不能去街邊的大排檔吧??
嚴初夏在網上篩選了很久,可配得上夜寒澤身份的餐廳,一頓吃下來,她的酬勞也差不多沒了。
後來糾結來老半天,她一咬牙,決定吃了再說。
天色漸暗,夜寒澤這次親自來接她,沒有叫保鏢來。
上了車,他問:「我們去哪裡吃飯?」
嚴初夏報出一個地址,心裡在默默流血,心疼她可憐的錢包。
「我知道一個更好吃的地方,想不想試試?」夜寒澤提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