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南夢點點頭,心想到時候如果林戰驍也在現場,那她就可以把他當成「鎮定劑」,應該也不會緊張了。
而且今天站上這個舞台後,她更多的不是緊張,而是激動,心情從未有過的澎湃。
她以前只是喜歡唱歌,卻沒想到有一天可以站在帶給自己音樂啟蒙的舞台上。
夜南夢的心情有些激動,在唱歌的時候甚至有些熱淚盈眶。
一曲結束后,她的狀態也變得很好了。
「比賽的時候不要緊張,一定要保持這樣好的狀態。」林戰驍走上舞台,拍了拍她的腦袋,眼神寵溺到了極致。
「那你……到時候會來看我比賽嗎?」夜南夢不確定地問。
林戰驍一頓,臉色也有些為難:「下周三……我也不確定。」
「沒關係,如果你有事的話就算了,反正只是海選,」夜南夢善解人意地笑著,還是難掩心底的失落,「正事比較重要嘛。」
自從林戰驍帶夜南夢「上」過一次舞台後,她心底的壓力消失了,狀態也越來越好。
尤其是在和麗莎一起練習的時候,她每一次的發揮都很穩定。
麗莎每天都要感嘆一次,夜南夢這次一定可以拿到非常好的排名。
很快到了比賽的當天,雖然告訴自己不要緊張,但夜南夢的心還是跳得很快。
麗莎和安德烈還有其他來加油的同學已經去了觀眾席,夜南夢一個人在後台換好了衣服、化了妝正在等待和準備。
當聽見比賽開始,她好奇地站在大幕後,判斷每一個選手的實力。
來參加比賽的人,實力可以說是參差不齊。
有特別厲害的,也有水平不怎麼樣的,這種都毫無意外地被淘汰了。
「喲,害怕了啊?害怕了現在回去還來得及!」貝蒂的聲音傳來,帶著不屑和挑釁。
夜南夢被她一問,既生氣,又有些緊張:「你都沒回去,我幹嘛要回去?我還等著看你出糗呢!」
被人懟了,夜南夢也回擊地不遺餘力。
但沒想到貝蒂居然沒有生氣,反而冷哼一聲,笑得很討人厭:「我出糗?我看是你出糗還差不多,等著看吧!」
貝蒂抽籤的出演順序在夜南夢前面,她正好可以欣賞貝蒂的表演。
很快輪到貝蒂了,她穿著一身黑色皮衣,踩著黑色高跟鞋,一出場就惹來一群人的尖叫。
夜南夢不得不承認,貝蒂的氣場很足,一看就胸有成竹。
她選擇了一首快歌,一開口就得到所有評委的讚許,全都不住地點頭。
夜南夢很想從她的表演里挖出點什麼缺陷,但想了半天,居然沒找到!
貝蒂這首歌唱得確實很完美,進入初賽應該是妥妥的。
演唱結束后,貝蒂果然三票通過,順利進入初賽,淡定地下了舞台。
她一看見夜南夢魂不守舍的模樣,冷笑道:「我也期待你的表現,別讓我失望哦!」
「呵呵,怕是你會讓你失望,我會表現的很好的!」夜南夢嘴裡不饒人,但和貝蒂僵持了會,心底還是越來越不安。
她好幾次想問林戰驍有沒有來,但又怕打擾他,只能按捺下去。
表演者一個接一個,很快就要輪到夜南夢了。
就在台下的觀眾席上,一個身影慢慢挪著來到了麗莎的身旁。
她正舉著燈牌,垂著發酸的肩膀。
為了給夜南夢加油打氣,麗莎和安德烈這兩天熬夜做了燈牌,還有應援的舉牌。
連林戰驍看了都以為是他們找人定做的,做的非常精緻。
麗莎這幾天睡眠不足,在看其他人的表演時,一直昏昏欲睡,直到林戰驍出現,驚掉了她的瞌睡。
「哎?你怎麼來了?你不是沒空嗎?」麗莎驚訝地問。
「我沒說沒空,只是不確定,」林戰驍整了整西裝,坐正,「現在處理好了,當然要來。」
安德烈看得出林戰驍很緊張夜南夢,否則以他的身份,不會出現在這樣的位置,而是應該坐在最前排。
但他身為夜南夢的「家屬」,當然要和麗莎、安德烈還有其他人坐在一起。
麗莎向來自來熟,雖然以前林戰驍是她老師,但自從他離開學校后,身上的威嚴再也不能影響麗莎絲毫。
麗莎突然從腳邊拿出一個更大燈牌遞給他:「來,你舉這個,只要你舉了這個,待會夢夢一定會看見你的。」
林戰驍放眼望去,帶燈牌的人幾乎沒有,只要一些人帶了一些寫了名字的彩色紙板來給自己朋友加油。
當他接過那些燈牌時,有種自己是小粉絲的錯覺。
林戰驍臉色漲紅,覺得這麼做好像有些難為情。
可不知想到了什麼,他沒有拒絕,還在把燈牌接了過去。
前面有人指著他們偷笑,好像在嘲笑他們弄得過於誇張。
但是麗莎和安德烈都不在乎,他們一定要給夜南夢加油打氣!
終於,夜南夢的名字出現在了顯示屏上,輪到她上場了。
在幕後,她調整了很久的呼吸,才拿著話筒慢慢走了出去。
夜南夢又開始有些緊張,她張望了一下觀眾席,還沒看見麗莎所在的地方,就聽見音樂開始了。
她屏住呼吸,正要開口,居然……話筒沒有聲音!!
夜南夢的心臟在狂跳,沒想到居然這麼倒霉,居然遇到這樣的事,頓時緊張到不行。
節目組馬上叫停了錄製,檢查了話題后,發現話筒好像有問題,又給她重新換了一個,示意夜南夢從頭開始。
但是好不容易調整好的心情,被這一茬打亂后,夜南夢感覺喉嚨像被繫緊了般,緊張到有些無所適從。
坐在觀眾席的林戰驍發現她目光迷茫,不斷掃視,好像在尋找什麼。
他的心一沉,大概猜到夜南夢在尋找什麼。
她又緊張了。
看著夜南夢的目光,還有捏著話筒發抖的手,林戰驍很想衝下去安慰她,但是現在正在錄製,他不可能這麼做。
麗莎盯著夜南夢的狀態,也開始擔心起來:「我怎麼覺得夢夢好像很緊張啊!她之前在音樂室表演也不是這樣的啊!」
「音樂室的表演和舞台上的表演,當然不同,」安德烈解釋道,「一個是自己熟悉的環境,一個是陌生且嚴肅又被萬人矚目的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