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嗚……」夢夢一下痛得哭了,夜君臨趕緊把她扶起來,接過寒澤,「摔倒哪裡沒有?」
夢夢搖頭,眼睛緊盯著弟弟:「寒澤有沒有摔著?」
「你摔倒的時候還緊抱著他,他沒事!」夜君臨拍拍小丫頭的腦袋,沒想到這個不到五歲的小可愛,真的已經有保護弟弟的心了。
剛才那麼一瞬,她寧願摔著自己,也不然弟弟受傷。
夜君臨怕夢夢不小心摔倒哪裡,仔細檢查了她的膝蓋和骨頭,確定沒事後才放心。
……
日子過得很快,巴掌大的小傢伙,很快就學會了爬,接著學會了走,後來去了幼兒園、小學……一直到初中!
與此同時,夜南夢也出落成一個大姑娘,在家裡過了18歲生日後,面臨選擇大學的糾結。
其實她早就有了想法,想去F國學習音樂。
夜君臨不得不承認,這丫頭學習比她媽媽還要困難,從小學開始幾乎門門功課都在及格的邊緣徘徊。
能順利畢業,是件讓人意外的事。
不過她在音樂方面很有天賦,不但會彈鋼琴、拉小提琴,唱歌也很好聽,還會自己作曲。
但對夜君臨來說,這些只能算作愛好,登不上大檯面。
他希望南夢有其他決定,而不是貿貿然因為愛好做出選擇。「爹地,我真的想好了!」南夢拉著夜君臨的袖口,使勁地晃啊晃,「我要去F國學音樂,我連申請表都發過去了,那邊回復我說『沒問題』呢!你知道每年有多少人想去F國的K
大嗎?我能被錄取,簡直是這輩子最幸運的事了!」
夜君臨坐在書桌前,臉色依然嚴肅冷峻:「我不答應,你想學音樂,留在D市也可以!我可以給你請更好的老師,但是你一個人跑去F國,我不會答應的!」
他的小公主,在夜君臨的心裡,就是一顆易碎的水晶。
從小到大,他把這顆水晶放在手心小心翼翼地保護。
現在要眼睜睜看著她一個人去F國,夜君臨怎麼可能放心?
他怕從南夢離開家的那天起,他就會每天睡不著覺。
「爹地,你講講理好不好!」南夢有點生氣,「你給我一個理由,為什麼不讓我去?」
夜君臨面無表情,甩出她從小到大的所有成績單:「你這麼笨,一個人去F國,我怎麼放心?」
「我都18歲了!我成年了!我可以照顧自己!」南夢著急地辯解。
她心虛地看了眼那些成績單,也知道上面的分數很難看。
但她也沒辦法啊,從小就腦瓜子笨,即使夜君臨努力給她補習,她還是瞪著兩個銅錢大的眼睛,眼神里只有迷茫。
可爹地用這個理由不許她出國,南夢怎麼也不會甘心,更不會放棄!
「我遲早要長大,要學習自己照顧自己的,」南夢放柔聲音,耐著性子向夜君臨解釋,「爹地,你就讓我去F國嘛,我真的可以做到的!真的!」
「我已經給你安排好了A大,你除了A大,哪裡都不許去!」
說他專制也好,說他霸道也罷。
夜君臨一想到南夢那個笨腦瓜,獨自一人去F國,他就擔心地不行。
「我只是想做我自己喜歡的事而已,為什麼不可以!」南夢一聽說自己的未來都被安排好了,哪裡壓得下這口氣,「我不會去A大的,大不了不讀大學了!總之我不去A大!」
生氣地怒吼了一系列后,南夢轉身離開了書房。
她和夜君臨的吵架,嚇得外面的傭人不敢上前。
只見南夢氣沖沖離開書房,頭頂似乎還在冒煙。
夜君臨目光眺望著打開的房門,頓了頓,百感交集,抬頭看向牆上。
南夢在幼兒園畫的畫,還在那裡懸挂著。
她雖然腦瓜笨,可從小對畫畫和音樂很有天賦,一直進步很快,總是脫穎而出。
但想到這個什麼都不會的女兒,要一個人去F國,陌生的國家,人生地不熟,夜君臨既怕她遇到危險,又怕她照顧不好自己。
讓寶貝女兒離開他的安全領域,對夜君臨來說,是件備受折磨的事。
夜君臨起身走到畫下,抬起頭,幽幽地看著那副畫,很久沒有說話。
傭人也不敢去打擾,誰也不想在大戰之後,把火牽連到自己身上。
南夢氣沖沖離開書房后,一個人在卧室窩了會,就聽見外面走廊有腳步聲。
她餘光瞥去,看見路過的寒澤,衝過去一把把他拉回到自己的房間:「你的零食呢?都藏哪兒了?交出來!你姐姐我心情不好,我要……我要大吃特吃!」
夜寒澤眯著眸子,小小年紀,身上竟然有一種和夜君臨極度相似的沉穩氣息。
他將南夢從頭打量到腳,嘴裡吐出三個字:「失戀了?」南夢正在喝水,差點被嗆死:「別胡說八道,戀都沒戀過,哪裡來的失戀?有這麼霸道的爹地,我還有可能談戀愛嗎?知道我是夜君臨的女兒,那些男生恨不得繞開八百米
遠!」
「這情況不太正常啊,」夜寒澤摸著下巴思索,「按理說,我們爹地是夜君臨,那些男孩應該踴躍追求你才對啊!你是不是對自己的魅力,有什麼錯誤的認識?」
「啪!」夜寒澤剛說完,就被南夢狠狠打了腦瓜。「有你這樣揶揄姐姐的嗎?」她本來就氣得要死了,現在又被這小壞蛋調侃,「他們追我,不怕被爹地削死啊?你還記得我初中時候,那個追我的男生嗎?後來……突然就轉
學了,我給他打電話,一聽是我的聲音,嚇得馬上掛斷了,電話再也打不通了!」
從那時候起,南夢就隱隱明白了,她有個超級霸道的爹地。
只有有他在,那些男生是不可能接近她的。「那你又是因為什麼心情不好?」夜寒澤語氣淡定,乖乖從床底下拿出一袋薯片,和幾個果凍扔給她,「只能給你這麼多,你這麼笨,萬一被爹地知道我的『老巢』我的零食會
被沒收的。」「你藏得還真隱蔽啊!」南夢嚼著薯片感嘆,幾口香脆入肚,她又開始一臉惆悵,「我鬱悶,還不都是因為爹地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