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電話那端的人,明顯很意外接到這通電話。
「林昊天,你知道你女兒最近在做什麼嗎?」夜君臨冷笑,他的話讓林昊天心裡咯噔一下。
「你說什麼?」林昊天以為林雪純早就和夜君臨沒關係了,沒想到,他們居然還沒斬斷聯繫?
或許該說,是林雪純單方面還不願意結束他們的事。
「為了不嫁給范柏軒,她布了一系列局,」夜君臨冷笑,「現在還威脅我娶她!這通電話的目的,是給你最後一個機會,我不會娶她,大不了同歸於盡!」
林昊天拿著手機,不可思議地瞪大眼睛,腦子裡飛快回想林雪純這段時間做的一切。
他壓根不知道,自己女兒在背地裡都做了什麼!
「老爺?」助理看見林昊天變了臉色,問道,「出什麼事了?」
「回家,馬上回家!」林昊天現在只想問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
他以為林雪純收斂了,但現在看起來,事情不是他想的那樣。
回到家裡,林雪純正在房裡發脾氣,不斷砸東西來宣洩剛才在夜君臨那邊受的委屈。
嘈雜的破碎聲中,她沒有聽見林昊天走來的腳步聲。
剛看見他出現在房門外,林雪純來不及關門,就被堵住門口。
「你怎麼了?」林昊天瞥了一眼地上的凌亂問。
「沒什麼,心情不好!」林雪純理了理髮絲,坐在床上不再理他。
「心情不好?為什麼?」林昊天盯著她,突然發出一聲冷笑,「因為夜君臨嗎?逼婚失敗,就在這裡發脾氣?」
「你……」林雪純震驚地瞪大眼睛。
「你想問我怎麼知道的?」林昊天關上門,坐在一旁的沙發盯著她,「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你做的出,就不要怕人知道!」
「我才不怕人知道!」林雪純心虛地咆哮道,「是不是夜君臨對你說了什麼?你信他的話,也不信你女兒?」「林雪純,你惹過多少麻煩出來,還用我說嗎?讓我相信你?我怎麼相信你?」林昊天憤怒起身,一掌拍在桌上,驚得她微微一抖,「我警告你很多次了,不要去招惹夜君臨,你為什麼不聽?把我的話當耳旁
風?」
「我喜歡夜君臨,我從沒放棄過得到他,是你逼我,是你不許我接近他!」林雪純崩潰般,聲嘶力竭地大喊,眼淚模糊了視線,「我是你女兒啊,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還非要我嫁給范柏軒那種噁心的人!」
「正因為你是我女兒,我才想保住你,保住這個家,你不能再接近夜君臨!」林昊天不為所動,哪怕女兒哭得那麼凄厲,他還是堅定下自己的打算。
「現在范柏軒死了,沒人可以妨礙我接近他!」林雪純抹掉眼淚,咬牙切齒地看著林昊天的冷漠。
沒有人可以阻止她,她不會放棄!
「范柏軒這件事,是不是和你有關?」林昊天蔑視著她,居高臨下的氣勢,讓她心寒。
「呵呵,你想知道嗎?」她冷笑著,起身一步步靠近,「是你逼我的,是你逼我讓他消失!只有范柏軒消失了,我才不用嫁給他!你真的以為,我會心甘情願嫁給那種人?」
「你!!」林昊天懂了,他都懂了,握著拳頭不斷震顫,「范柏軒的死,真的和你有關??」
「是啊,那又怎樣?」林雪純邪惡地笑著,咧開的嘴角不無殘酷。
她的笑意,在挑戰著林昊天的底線。
他計劃好的一切,居然讓自己女兒破壞了?
林昊天怔怔地看著她,憤怒在心底然燒,不安地握緊了拳頭。
他咬著牙,壓低聲音問:「你到底做過什麼?是你殺了范柏軒?你到底捏著夜君臨什麼把柄?」
「我不會告訴你的!」林雪純冷笑道,「我如果告訴你,你一定會幫他吧?」
「我問你,你是不是殺人了!」林昊天一想到雜誌上刊登的范柏軒屍體照片,就忍不住渾身發寒。
儘管照片打了碼,可那紅色的模糊痕迹,依然讓他覺得後背發涼。
他原以為范柏軒是被仇人算計了,沒想到居然和自己女兒有關!
看著眼前小巧的身影,林昊天不敢相信,她的雙手居然沾染上可怕的鮮血!
這還是他記憶中的女兒嗎?
眼前的女人蔑視人命,為了夜君臨,她變得像個魔鬼,可以讓任何人的屍體成為墊腳石。
「是又怎麼樣?你要去報警?你去啊!讓所有知道,你林昊天的女兒是個殺人犯好了!」林雪純太了解父親的脾氣,他是絕不會允許有這種醜事存在。
哪怕她將壓在心底的秘密全都托出,林昊天只會幫她掩飾,絕不會報警。
「無可救藥!」林昊天憤怒地瞪大眼睛,抬手給了他一個狠狠的耳光。
林雪純的嘴角溢出血,捂著臉,不去看他摔門離開的背影。
等到林昊天走遠,門邊哆哆嗦嗦多了一道身影。
葉寧剛才聽見動靜,本來想來看看發生了什麼。
沒想到聽見了林雪純和林昊天的對話!
他們的女兒……真的殺人了嗎?
葉寧不敢相信,但林雪純沒有否認,她沒有否認!
「媽媽,你怎麼在這裡?」林雪純捂著臉轉過身,正想關門,頓時被驚住了。
她不確定葉寧聽到了多少,又知道了什麼。
林昊天不會讓別人知道這件事,可葉寧……林雪純不敢保證,她怕的心底始終有一絲不安。
「雪純,剛才你和爸爸說的話,都是真的嗎?」葉寧走進房裡,捉住女兒的手,渾身都在發抖。
「你聽見了?你聽見什麼了?」林雪純臉色一變,抓住她的肩膀搖晃。
「你真的……殺人了嗎?」葉寧怯怯地問。
她不敢去想,只要一想到女兒的手上沾滿鮮血,她就忍不住害怕、恐懼。
覺得眼前站著的不是她的女兒,而是一個妖魔鬼怪。
「媽媽,我沒有殺人!」林雪純極不自然地抿了抿唇,若無其事地扯出笑,「是爸爸非要讓我嫁給范柏軒,我才使了個計,脫離他的安排!」「什麼意思?」葉寧嗅出話里的另外一層意思,急忙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