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丫頭剛想說什麼,一雙袞燙的大手覆上下巴,輕輕挑起。
夜君臨剛想吻下,忽得想到什麼,動作停了下來。
「怎麼了?」白念依早已做好準備,紅著臉,小手互相拽著,來回地握。
「沒事。」他笑了笑,重新躺了回去。
要是他再把感冒病毒傳染給丫頭,她不也生病了嗎?
白念依愣愣地等了會,感覺心裡空落落的難受。
脫了鞋,她掀開被子鑽到他心口趴著:「君臨哥哥……」
暗示這麼明顯,他應該懂了吧!
白念依很少主動,可想到自己害他病得這麼難受,她很想……那麼小小的補償一下下。
「我還在發燒,不能傳染給你。」夜君臨抬手擋住唇,別過頭,讓呼吸儘可能遠離她。
「我不怕!」她揚聲道。
她不怕,他怕!
夜君臨閉上眼睛裝睡,沒有回答。
哪怕心口的火苗在然燒,可他還是拚命忍住,不想害這丫頭生病。
雖然他看起來沒事,可發燒的滋味不好受。
「喂……」白念依知道他沒睡,還偏偏裝作睡著的樣子,欺騙她的智商嗎?
她像只奮起的小兔子,猛地一撲,抓住夜君臨的手臂壓在兩旁。
不等他出手,小嘴狠狠吻了下去,不帶一絲猶豫。
這丫頭的力氣,哪兒是他的對手?
夜君臨眼底一暗,將她輕而易舉拎起來:「丫頭,別胡鬧,生病的滋味可不好受。」
「唔,對不起,那你好好休息。」白念依沮喪地垂下頭,小臉可委屈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夜君臨扶額,「我怕傳染給你。」
「我都說了不怕啦!」她咬著唇,臉頰緋紅,一點點重新挪回他身邊,「君臨哥哥,你額頭還燙嗎?」
夜君臨沒有回答,被她眸子里的秋波撩動心跳,連魂都被吸走了。
見他不出聲,白念依大著膽子再次湊上前。
她用額頭靠上他,呼吸灑在他的臉龐,熟悉的香味在瓦解最後的理智。
「丫頭……」因為發燒,夜君臨的呼吸很燙,每一次落在她的肌膚上,都會燙得白念依輕輕一抖。
過於貼近的暗昧,讓空氣里的溫度變了味。
看似平和的氣息,逐漸燃起星點的火光。
夜君臨的手掌不可控地握住她的肩頭,讓這具心繫的身軀儘可能靠近自己。
無聲的默契中,他們都認定彼此現在靠近,靠近……
虛掩的房門外,晴姐本來想送點濕毛巾來。
可一看見床上的情形,馬上逃也似地轉身子下樓了。
夜君臨的唇色發白,白念依還是第一次看見他生病的模樣。
小手輕輕摩挲著削薄的唇,心口一陣心疼。
也許他需要一點溫度?
白念依咬著唇,埋頭小心翼翼地吻下。
她怕再聽到他的拒絕,怕他推開她……
哪怕是好意,可是她不喜歡被君臨哥哥拒絕的滋味。
夜君臨的呼吸越來越沉,他的理智早在這丫頭點的火里然燒殆盡。
即使身體還有些不適,可他什麼也顧不上了了,一聲低吼,翻身壓去。
一個多小時的揮汗如雨,讓夜君臨恢復不少,卻累得白念依昏昏欲睡。
就這麼看起來,一時間竟分不清誰才是病人。
「丫頭,原來你才是良藥。」夜君臨噙著笑,指尖在她的唇上輕點而過。
「唔,你……」話落,小嘴又一次被封住。
房間里剛剛降下的溫度,又一次升溫。
沒有休止的攫取中,白念依好像被掏空了力氣,夜君臨卻越戰越勇。
因為她,在黎明時分,他的高燒終於退了。
難為丫頭靠在床頭,累得像一團沒了油的機器。
「今天的感覺好特別。」夜君臨的指尖輕輕撫著她的耳廓,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撩著她的神經。
白念依羞紅臉,把頭躲進被子里,一聲不吭。
她只是……想安慰安慰他啊!
沒想過被壓榨的這麼徹底。
嚶嚶嚶,後悔已經來不及了。
好在夜君臨的高燒退了,精神看起來也好了很多。
讓晴姐送了些吃的來卧室,夜君臨抱著雙手道:「丫頭,我餓了。」
「你剛剛才吃飽!!!」白念依失聲吼道。
「我是說我真的餓了。」
生病的感覺真好,夜君臨喜歡被丫頭照顧的滋味。
白念依鬱悶地換上衣服,端著白粥來到床邊,仔細地吹冷:「為什麼你生病了還那麼多力氣?你不累的嗎?」
「為了你,再怎麼辛苦都會堅持到底。」
「……」
她好想讓他當自己什麼都沒說。
「小心燙,」白念依吹了吹,把粥喂到他嘴邊,「啊——」
夜君臨的眼神一刻也離不開,望著丫頭的目光,充滿寵溺和深情。
會不會到了七老八十,她也是這麼坐在床邊照顧他?
一輩子說短不短,說長不長,但一個女人有勇氣把下半生託付給一個男人,那份愛……值得人珍愛一輩子。
他嘴角噙著笑,一口口吃著跟前的粥。
燙或冷,夜君臨早就感覺不到了。
他只是喜歡被丫頭照顧的滋味。
「君臨哥哥,你笑什麼?」白念依一抬頭,被他少有的笑意看的發寒。
她放下粥,抬手摸上他的額頭:「你該不會是燒傻了吧?」
像是不放心,丫頭又豎起四根手指問:「這是幾?」
「……」夜君臨眉尾抽了抽,當他是傻子嗎?
「完蛋了,連4都不認識了!」白念依著急地繳著手指,又豎起兩個指頭問,「這是幾,君臨哥哥,你還認識嗎?」
電視劇里不是經常演嗎?高燒之後,燒成傻子、失憶的故意比比皆是。
看夜君臨著反常的笑容,很有這個苗頭啊。
「君臨哥哥,你真的不知道這是幾嗎?」白念依晃了晃兩個指頭,焦急地問。
夜君臨不是不知道,是覺得這個問題侮辱智商。
他哪裡像是被燒傻的樣子?
看著眼神多麼靈光,怎麼可能是個傻!
這丫頭的腦瓜子里裝的是酸奶嗎?
唔,別說,還真有可能。
她這個大吃貨也許沒有腦髓,裝的全是土豆泥和酸奶。
「我還是叫醫生來看看吧!」白念依嚇得小臉發白,說著就要起身。
夜君臨拉住她,臉色不太好看:「不用了。」
「那你說,這是幾?」白念依又豎起她可恨的兩個指頭。 他眼色暗了暗:「這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