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君臨冷冷牽動唇:「如果我知道會惹上你這個狗皮膏藥,我寧願沒有救過你。」
林雪純眼底一暗,嬌柔道:「你怎麼這麼狠心?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就不和你計較了!」她揮了揮手,挑眉問,「對了,你想和我談什麼?談怎麼了解彼此?我可以告訴你一切和我有關的事。」
大言不慚的話,讓夜君臨大開眼界。
如此自負又自以為是的女人,他還是第一次見。
林雪純看起來和白念依年紀相仿,但她身上鋒利的氣息,讓人見一次、煩一次。
就像是一把鋒利的倒刺,傷到人還不自知。
然而她這次惹上的是夜君臨,是絕不會包容她的角色!
「我對你的事沒有興趣,我只是最後再警告你一次,別再出現在我眼前!」夜君臨撐起身,朝她靠近,眼神冷得像冰封的湖,「耐心是有限的,別挑戰我的底線!」
本以為春天要出現了,林雪純對此報以極大的期待。
沒想到夜君臨一席話,輕而易舉澆滅她的希望。
「我只是喜歡你而已,喜歡就要爭取,你為什麼要這麼討厭我?」林雪純氣得臉色發紅,咬著唇,恨得掏出他的心看看,是不是真的不會裝下她。
「你的喜歡如果幹涉到別人,那就很有問題!」
「我怎麼不覺得?」
「因為你有病。」
夜君臨懟起人來,毫不留情,氣得林雪純夠嗆。
她漲紅臉,不斷深呼吸。
被喜歡的人懟,她想發作又不敢,只能把所有怒氣和委屈吞回去。
面對一個這麼完美的男人,要想拿下他確實有很大的難度!
尤其他的心還在另外一個女人身上,她必須要花更多的心思。
忍忍他的脾氣,對林雪純來說並不難。
「昨晚的事,是不是你做的?」夜君臨挑眉問,「昨天白念依被人抓走,是你做的?」
「怎麼可能!」林雪純失聲驚叫,「那時候我明明和你在一起啊!」
夜君臨冷笑著,喝了口咖啡,好半天沒有說話。
當時只有他和白念依兩個人,出事之後,他獨自報了警,然後去了警官局。
林雪純沒有跟著,她怎麼會知道白念依什麼時候出的事?
這番狡辯,反而暴露她知道一些內情。
「那時候?你知道她什麼時候出事的?夜晚那麼長。」夜君臨毫不留情戳穿,驚得林雪純眼底一片慌亂,馬上心虛地移開目光。
「我猜的啊。」她不敢再看夜君臨的眼睛,像是怕他找到線索。
就在林雪純逃避時,夜君臨關掉手機的聲音,假裝拿在手裡把玩,偷偷拍了她的照片。
他將照片發給邢影,想儘快得到和林雪純有關的所有消息。
單有個名字還不夠,現在有了名字,相信邢影那邊很快會有線索。
「別再跟著我,我們沒有可能。」夜君臨沒有再提白念依的事,他還需要足夠的證據。
「可我喜歡你,只要我喜歡了,我就必須得到!」林雪純執拗地瞪大眼睛,死死盯著他。
像是看準這塊肥肉,死活都不會鬆口。
「我已經結婚了,我有妻子,你明白婚姻的意義嗎?」夜君臨只覺得噁心,將喜歡一個人變得這麼令人厭惡,真是林雪純的本事。
「我不管,總之我喜歡的人,我一定要得到!我可不認為別的女人可以給你幸福!」
「真是有病。」夜君臨冷哼一聲,目光垂向腕上的表,時間已經不早了。
他今天本來安排了很多活動,還想帶丫頭去好幾個地方,讓她感受M國的風情。
自從林雪純出現后,他的計劃都被打亂了。
夜君臨討厭有人破壞自己的計劃,尤其還是林雪純這種不要臉的陌生人。
他連她是誰都不清楚,她就嚷著喜歡他,非要死纏爛打。
把婚姻和感情當成什麼了?
衣服?
想換就換,換不了就非要給扒了?
看著林雪純理直氣壯的樣子,夜君臨感覺喉嚨里像哽著刺,不吐不快。
「怎麼不回答?你的意思是,無論如何都要跟著我們?」夜君臨雙手抱懷,因為暴躁,他的最後的理智在一點點崩塌。
哪怕林雪純年紀不大,看起來像是還不懂事,可她的所作所為,讓人無法忍受。
這麼一對比,夜君臨更覺丫頭的好。
明明年紀相仿,性格卻天差地別。
林雪純自以為是,沒有絲毫道德底線,連昨晚白念依被人帶走的事也極有可能是她做的。
如果真的是,那她就太可怕了。
不但自負,還心狠手辣。
將白念依扔在那個混亂的街區,她極有可能出事,還會是慘烈的下場。
夜君臨以為邢影那邊還需要一點時間。
沒想到才十分鐘,刷拉拉一堆和林雪純有關的詳細資料發了過來。
林雪純,M國籍華人,父親叫林昊天,也是M國籍華人。
母親叫葉寧。
林昊天是M國非常有名的角色,勢力強大,財力更為驚人。
一手掌握著城市的經濟命脈,沒人敢招惹他!
夜君臨勾起唇冷笑,他終於明白林雪純為何這麼囂張了。
有林昊天這樣的父親,也難怪她這般自負,可見平日里在家裡,林昊天就縱容她橫著走!
不過可惜的是,邢影再次派人去查,沒有證據顯示昨晚白念依的意外和林雪純有關。
現在知道了她的身份,讓夜君臨更加想要擺脫林雪純的騷擾。
她是M國的人,父親還是林昊天,要想找麻煩輕而易舉。
再糾纏下去絕對沒有好處。
算算時間,夜君臨不想再把時間浪費在林雪純身上,他必須要甩掉這個女人,才能帶丫頭繼續二人世界。
看似冷厲的表情被卸下,換上相對平和的樣子。
夜君臨挑眉看向她:「你真的不肯放棄?」
「對!我一定要跟著你!」林雪純執拗道。
他無奈地嘆了口氣,沒有讓她看出心裡的暴躁。
夜君臨沒有發話,起身往外走,林雪純馬上跟了上去,像個甩不掉的狗皮膏藥。
可奇怪的是,夜君臨沒有上樓,而是七彎八拐,來到咖啡廳的一個角落。
這裡沒有人,陰深深的,安靜地有些可怕。林雪純下意識加快腳步朝他靠近,還沒來得急抓住夜君臨的衣角,他突然停在走廊的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