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念依勾了勾手,示意她靠近:「大灰狼想叫我陪他去M國度假。」
「哇塞,很棒啊!我要是你,我馬上就去請假!」
「可是我才進公司,哪兒來那麼多假?」白念依沮喪地搖了搖頭,「而且,我一請就請半個月,你覺得有可能嗎?」
「甭管可不可能!」蘇芯芯大手一揮,昂揚道,「如果我是你,我就去請假試試,不答應就算了,又不會少一塊肉!萬一答應了,你就可以和老公度假哎,想想就開心到飛起!」
白念依聽得一愣一愣,仔細回味后,竟然覺得她說的很有道理。
無論如何,她決定去試試!
慢悠悠走進經理辦公室,王經理正在做事,還沒察覺到白念依的存在。
「王經理……」她敲了敲門,在心裡反覆重溫著看似可靠的借口。
「怎麼了?」王經理抬起頭,和藹地笑。
「我……想請假!」白念依哽著喉嚨道,「需要請半個月。」
「嗯,你這段時間也累了,休息休息也是應該的,」幾乎沒有任何猶豫,王經理拿出一張請假條給她,「你把時間填好給我,我再簽字。」
「呃?」白念依還沒來得急說出借口,王經理就這麼答應了?
她差點回不過神來。
剛才在位置上想了老半天,白念依選了好幾個借口,認為生病最合適。
她甚至差點說自己要去割闌尾,這樣就能休息十天半個月。
公司這段時間暫時沒有別的事,她的請假也不會有太大影響。
事情來的太突然,太驚喜。
白念依拿著手機躲去樓梯間,悄悄撥通夜君臨的號碼:「君臨哥哥,我們可以去M國了!」
「怎麼,請到假了?」夜君臨的唇角揚起,滿眼壞笑。
「嗯!我們什麼時候去?我還要寫請假條給經理呢。」
「我讓邢影定機票,待會告訴你。」
半個小時后,夜君臨發來已經定好的機票信息,白念依刷刷寫下請假條,順利得到半個月大假。
後天,她就要和夜君臨一起去M國,享受半個月的美好假期!
光是想想,白念依就能幸福地冒朵花兒出來。
「依依,你請了半個月大假?」陸瑤一聽說,手裡拿著的麵包的驚掉了,「我太羨慕你了!我之前想請三天去O國玩,被王經理給否了。」
「就是就是,」其他人也附和,「我還想去Y國玩呢,年假還有好幾天,王經理也不准許我請假!」
「該不會……王經理喜歡依依吧?」
不知道是誰說出這個猜測,導致整個辦公室一下炸了。
「喂,別胡說!」白念依紅著臉強調,「要是傳到王經理耳朵里,你們全都死定了!」
「那為什麼他只准你的假,不准我們的假?」
片刻的安靜后,又展開熱烈的討論。
沒人知道白念依請假如此順利,是夜君臨早就安排好的。
他給安煜辰打了通電話,安煜辰又找了王經理,所有事提前上了軌道,就等丫頭落網。
時光如梭,很快到了出發去M國當天。
白念依早就準備好了行李,就等著啟程這天。
「丫頭,你都帶了什麼?」夜君臨提起行李箱,皺著眉頭問。
他沒有過問她帶了什麼,自己也準備了一個行李箱。
「有燒水壺啊,吹風啊……」白念依掰著手指頭,幾秒鐘時間,就數出十幾樣東西。
夜君臨無奈地扶住額頭,有些失笑。
他好像忘記告訴這個丫頭,他們要入住的酒店是七星級酒店,所有東西齊備,不需要她自己準備。
不過她已經帶上了,他還能馬上拿出去扔了不成?
夜君臨硬著頭皮拖運了行李。
這次去M國,他沒有帶別人,想和丫頭來一次屬於兩個人的美好回憶。
十幾個小時的長途飛行后,他們終於降落在M國。
M國已經入夜,外面黑漆漆一片。
夜君臨一手托著行李,一手牽著老婆,走出機場,外面正停著邢影安排好來接他們的車。
M國地廣人稀,大都市非常熱鬧,偏僻的自然區又環境優美。
白念依從來沒有來過這樣的地方,趴在窗口,不斷好奇地打量。
M國說的不是英語,她徹底成了啞巴,全靠夜君臨一個人溝通。
「君臨哥哥,你怎麼會M國的話?」對她來說,那些都像鳥語一樣,她完全聽不懂。
「工作需要,會一些不奇怪吧?」夜君臨揉了揉她亂糟糟的腦袋,寵溺地勾起笑。
一些?
白念依懷疑他這是謙虛!
剛才和司機交流時,夜君臨對答如流,和說英語、中文沒有一點區別。
他們即將入住的酒店,在M國E市的中心位置。
丫頭趴在車窗上,欣賞著外面漂亮的夜景,眼睛一眨不眨。
這裡和D市不一樣,有種特別熱鬧的氛圍。
外面時不時傳來笑聲,以及熱鬧的音樂。
夜晚對他們來說,好像不是為了入睡,而是為了尋找新的生活。
「這是我們要入住的酒店?」車緩緩停下,她盯著外面的酒店傻了眼。
用金碧輝煌來形容一點也不為過,連門口的雕花花柱,都閃著讓人眼花繚亂的金色。
踏進去,裡面的氣派更是讓人嘆為觀止,白念依還是第一次入住這樣高檔的酒店。
夜君臨辦過入住手續后,牽著她往樓上走去。
一路踩著厚重的地毯來到電梯,直達頂層的總統套房。
白念依自從踏入酒店后,眼睛就睜地老大,再也合不上了。
浴室和房間里的東西非常豐富,連沐浴露、洗髮水,都是非常昂貴的品牌。
「這裡好舒服啊!」白念依坐了一整天飛機,疲憊地往床上一躺,展開大字狀,差點秒睡。
「啊——」
隔著牆壁,那邊突然傳來一聲慘叫。
白念依被嚇得睡意全無,忽得睜開眼睛:「出什麼事了??」
夜君臨轉過頭,一臉不解,像是沒有聽到那個叫聲。
「啊——啊——」
又是接連兩聲,聽得白念依臉色慘白。
夜君臨一頓,突然笑了起來,用奇怪的眼神盯著她,什麼話也不說。
「君臨哥哥,隔壁是不是在殺人啊?我有點怕怕的。」白念依縮著小身板,往他懷裡鑽。「隔壁不是殺人,是……」夜君臨勾起壞笑,將她撲倒在床,「不如,我給你示範一下他們在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