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念依差點被嗆死,捂著嘴拚命咳嗽起來,小臉也瞬間通紅。
朱國豐卻看的高興,不斷拍著腿大笑:「很好!我需要看到這樣的誠意!繼續!」
說著,朱國豐就示意馮思恬給白念依倒酒。
剛才那一杯已經是被陳茵萱坑的,白念依哪兒還會喝?
她一下蓋住杯子,堅決不肯鬆開。
「依依,你跟我出來一下!」陳茵萱臉色一變,趁著朱國豐生氣前,將她拽出包廂,「你是不是又忘了我的話?」
「可是,我不想喝酒!」
「如果你還想保住這次的合作,就聽話一點!」陳茵萱沒時間和她一直說下去,用兇狠的語氣警告完,重新拽著白念依想進去。
剛一踏進去,馮思恬發出一串傻乎乎的笑聲,跟著就往後栽倒過去。
為了哄朱國豐開心,馮思恬也拿出渾身解數,毫無保留地拼酒。
朱國豐醉的不輕,她也好不到哪兒去,連站也站不穩了。
「思恬!」陳茵萱臉色一變,馬上上前將馮思恬扶起來。
她早就醉的不行了,一直揮著手臂,發出憨厚的笑聲。
「朱國豐,我先扶思恬去洗個臉,依依,你陪下朱先生!」說著,陳茵萱架著不清醒的馮思恬離開了包廂。
朱國豐也是醉意朦朧,盯著白念依的眼睛里,冒出越來越多的壞水。
他故意挪近了點,對她噴著酒意問:「依依,你交過男朋友嗎?」
「呃?」白念依不懂他為什麼問這個,一時間愣住了。
朱國豐眼睛一亮,以為她還是單身,頓時高興地想去捉住她的手:「既然你沒有男朋友,那你跟我好了!我保證不會虧待你,你想要多少錢,一句話!」
「放開!」白念依惶恐地掙扎著退開,「朱先生,你喝醉了!」
「我沒有喝醉!」朱國豐搖搖晃晃地站起身,肥碩的身軀不斷靠近,「我第一眼看見你,就很喜歡!既然你沒有男朋友,跟我,我可以給你很多好處!」
「誰說我沒有男朋友了?」白念依退無可退,後背貼著冰涼的牆身,「我已經結婚了!!我有老公!我老公是……」
「小丫頭還真會騙人!」朱國豐冷笑著打斷她的話,「結婚?你不是還沒畢業嗎?」
「還沒畢業和結婚有衝突嗎?!」白念依也努力,腳下悄悄朝著門邊挪去,「我要回家了!」
「想走?」朱國豐臉色一暗,上前擋住她的去路,「把話說清楚,你哪裡不滿意了?是怕我出不起錢嗎?一個月50萬,夠嗎?你應該沒見過這麼多錢吧!」
朱國豐的笑容越來越扭曲,透著讓白念依反胃的噁心。
她深吸口氣,什麼也不想聽,徑直朝著門邊撲去。
外面的走廊很安靜,門撞在牆上的動靜很大,回蕩在這個死寂的空間里。
在朱國豐心中,他的出價已經很高了,沒想到這丫頭居然不為所動!
難道是欲擒故縱?還想他抬價?
呵呵,不過是個丫頭,他給了這麼高的價格,她竟然還不滿意!
朱國豐雖然身材胖,但跑起來竟然格外靈活,沒兩下就拽住白念依的手臂不放:「小丫頭,你說!你到底要多少錢才肯跟我?我考慮考慮。」
「滾!!我才不要你的錢!給我滾!」白念依不客氣地踹了一腳,差點把自己彈了出去。
朱國豐身上的肥肉,就像床墊似的,踢上去對他一點影響都沒有,她卻麻煩了!
因為她惹怒了一個醉酒、又可怕的男人!
「給我滾進去!」朱國豐露出猙獰的模樣,一把拽住白念依的馬尾,拚命將她往包廂里拖。
洗手間離包廂不遠,陳茵萱遠遠聽到外面的嘈雜,好奇地朝著門邊走去。
當聽出是朱國豐和白念依的聲音,她的腳步猶豫地停下。
陳茵萱推開一條細縫,就看到朱老闆和白念依在外面糾纏。
很明顯,在朱老闆的身材前,白念依瘦小的身軀處於弱勢。
「外面在吵什麼?」馮思恬撐著頭,痛苦地靠在洗手台上。
陳茵萱馬上關上門,若無其事道:「沒……沒什麼!」
想到外面的情形,陳茵萱的心裡徹底亂了。
她沒想過要鬧成這樣,只是想借著朱國豐對白念依的喜歡,將這單合作。
可今天朱國豐喝了很多酒,難道要強迫那丫頭……
「我沒什麼了,進去吧!」馮思恬想到朱國豐,就不服氣地想進去繼續表現。
「等一下,你再休息會吧!」陳茵萱攔住她,也沒多說什麼,只是眼神之中暗光浮動。
馮思恬一下明白,咬牙恨恨地停下腳步。
外面,白念依和朱老闆糾纏許久,還是沒能擺脫他的阻攔。
無論她說什麼,朱老闆不知是醉了、還是壓根不怕,死活要把她拽回包廂里。
白念依連夜君臨的搬出來了,朱老闆只是一臉噁心的笑,對她的話置若罔聞。
「你再不放手,我要叫人了!!!」白念依實在忍無可忍,扯著嗓子吼叫起來。
撕心裂肺的喊聲,在走廊里不斷回蕩,狠狠刺著朱國豐的耳朵。
這個餐廳平日里本來人就少,更別說是頂層的VIP包廂。
無論她怎麼求助,始終沒有人回應。
彷彿這一層樓,只剩下她和朱國豐……
「死丫頭,閉嘴!吵死了!」朱國豐死死拉著白念依,已經來到包廂門口。
看著裡面刺眼的光,對她來書,那裡是個黑洞!
一個一旦進去,恐怕會被吃得連骨頭都不剩的深淵!
「滾開,死胖子,臭胖子!放手!」白念依也不敢示弱,抬腳就在朱國豐身上踹。
她使出全力,只要可以掙脫,什麼都顧不得了。
「發生什麼事了?」不遠處傳來一個怯怯的男人聲音,一下打住眼下的混亂。
白念依像見到救星般,咧開嘴正要說話,就被朱老闆順勢收力,猛然拖進了包廂里。
「砰」房門關上,裡面繼續發出巨大的嘈雜。
服務生被剛才的情景嚇壞,挪著腳步朝包廂走去。一直在洗手間內的陳茵萱,連忙走了上去,臉色慘白地笑著:「沒事,只是鬧著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