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夢!我絕不答應!」白念依揚手一揮,氣得直蹦,想尋找一個制高點,佔據絕對優勢。
安父壓根沒把她放在眼裡。
夜君臨的婚事,他只會和夜震逍商量。
就算白念依現在是夜君臨的女朋友,但她沒有任何背影,不需要顧忌。
「你沒有反對的資格!」安父突然摸出手機打了個電話,不出5分鐘,走入2兩個黑衣保鏢。
目標明確,直奔白念依。
她愣愣地看著,突然發覺不對勁。
夜君臨眸底一寒,抬手想將她抓住,但晚了一步。
白念依被他們揪著正要往外拉。
她也不甘示弱,一下抱住旁邊的落地檯燈。
原本高過她的落地檯燈晃了晃,在白念依放手的一瞬,突然朝著安父傾倒。
保鏢一驚,丟開白念依想制止。
結果檯燈直接砸在安父頭上,他一個踉蹌就摔在沙發邊。
白念依趁機跑到夜君臨身邊,一下抱住他的腰。
有夜君臨這座「山」,誰都沒可能帶她走!
夜君臨眸光凜冽,將丫頭緊緊抱著,不許任何人靠近。
沒想到安父來了夜家的地盤,居然還這麼囂張!
「白念依!!」安雅雯看著父親被砸腫的額頭,氣得眼淚直流,「你太過分了,你怎麼可以傷人?」
「是他想讓人抓我出去,我是自衛!」
「我要報警!」安雅雯氣得說話都打結,連忙摸出手機。
還沒來得急摁下號碼,她手一痛,手機飛出去摔了個粉碎。
夜君臨的身影遮在眼前,讓安雅雯沒來由地心虛。
「君臨哥哥,你幹什麼……」
話還沒說完,安雅雯的脖子被狠狠掐住:「閉嘴,我說了,不許這樣叫我!只有丫頭可以這麼叫!」
「我……呃……」安雅雯被掐得說不出話,眼睛往上翻,只留下一個眼白。
安父哪兒還顧得上頭疼,馬上衝上前阻止。
莫心蘭和夜震逍也手忙腳亂,好不容易才勸得夜君臨放手。
安雅雯的脖子上還有明顯的指印,臉色通紅,比豬肝還要可怕。
「賊喊捉賊,你們確定不是來自找死路的嗎?」夜君臨的每個字都咬牙切齒,聽得莫心蘭渾身漏風般冷。
她不安地打了個寒戰,馬上繞到夜震逍身後躲起來。
眼下彷彿即將爆發一場風暴,她怕牽連到自己身上。
「你……」安撫指著夜君臨,嘴唇咬出了血。
「你可以回去問問煜辰,是安雅雯求他約我出去!」夜君臨一步步逼近,惹得安父下意識後退,「酒里一定下了葯,我現在去檢查,一定還能查到血液里的殘留!」
「可這不代表是我女兒做的!」安父繼續不服氣地狡辯,「不管有沒有下藥、又是誰下的葯,我現在說的是我女兒的清白!她是我唯一的女兒,絕不能受委屈!」
安雅雯喜歡夜君臨,早就是一個公開的秘密。
安父也一直支持。
畢竟能和夜家聯姻的話,安家的實力可以大大提升。
強強聯手,一定可以稱霸K國。
只是沒想到,安父一直以為事情發展順利,昨晚卻收到這樣的晴天霹靂!
安雅雯被安煜辰送了回來,整個人狼狽地不行。
安煜辰臉色鐵青,把安雅雯送回家后,就摔門離開了。
安父擔心地詢問了整件事,才知道女兒被夜君臨給睡了。
他一夜沒睡著,天一亮,立刻帶著安雅雯來討個說法!
雖然安家的勢力次於夜家,但不管怎麼說,安家在K國也有一定的地位。
他安志軍的女兒,絕不能受委屈!
「我根本沒有碰過她,如果她的清白沒了,恐怕安先生要問問你女兒自己。」夜君臨的一席話,諷刺地安雅雯心在滴血。
昨晚她被安煜辰送回去后,安志軍就一直陪著她、安慰她。
其實安雅雯也怕不能圓謊,好幾次想找機會去衛生間做個假象。
但她坐在馬桶上試了幾次,都疼得放棄了。
原本想偽造發生過關係的痕迹,可她每次疼得想哭時,安志軍就會在外面敲門,怕她出事。
安雅雯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氣,一次又一次被打斷,只能作罷。
「你這是什麼意思?」安志軍聽出端倪,氣不打一處來,「我女兒雖然之前在國外留學,可她絕對不是隨便的人!連男朋友都沒有交過!她一直都喜歡的是你,怎麼可能……」
「她的事我不想知道,也沒有興趣知道,總之我沒有碰過她。」夜君臨說得斬釘截鐵,連夜震逍都轉而相信他。
這件事仔細想想,確實有很多疑點。
夜君臨和白念依之前感情那麼好,怎麼拆都拆不散。
怎麼可能突然就和安雅雯發生了關係?
要麼是意外,要麼是……
夜震逍眯著眼睛,正式介入這件事:「志軍,我可以和雅雯說幾句嗎?」
安志軍嘆氣,退到一旁。
「雅雯,你說你和君臨發生了關係。」
安雅雯心虛地點頭。
「為什麼你們在酒店的包廂里,突然會發展到這一步?」夜震逍早就調查了昨晚的事,知道個大概,「那是吃飯的地方,連個床都沒有!」
「是君臨哥哥喝醉了,突然就……」安雅雯砸了咂嘴,心虛地補充,「他力氣好大,我怎麼都推不開!他還叫著……叫著依依的名字。」
白念依深吸口氣,好想抓破這個女人的臉。
不要臉的人她見過不少,安雅雯這種的,她還是第一次見!
簡直大開眼界!
哪怕一次又一次被人拆穿,她還是抱著最後一絲希望繼續掙扎。
可見她對夜君臨真是愛的深沉。
「你們喝了多少酒?」夜震逍記敘文。
安雅雯想了很久,不知道是在回憶,還是編故事:「我不記得了。」
「我來回答你,兩杯紅酒,」夜君臨強勢接話,「而且,第二杯紅酒還沒有喝完。」
「君臨的酒量,不可能兩杯紅酒就醉成這樣。」夜震逍順便概括,仔細打量著安雅雯的表情。她連正臉都不敢給,只是拚命縮在安志軍身後,慌亂地道:「我也覺得奇怪,君臨哥哥沒有喝多少酒,突然就臉色發紅,說奇怪的話,然後就朝我撲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