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起因

  「求求你…放了我…」卑微而又輕聲的哀求聲從林青青嘴裡說出,除了求饒,她想不到任何辦法,連咬舌自盡的力氣都沒有。


  「放了你?別開玩笑了!我們不會犯同一個錯誤兩次!外面那些死去的人都應該算在你的頭上,你這輩子也別想出去,安心適應實驗品這一身份吧!」隔著防護服也能感覺到這個研究院的惡意。


  「別這麼說,她也不是故意的…別刺激她了…」


  「不是故意的?也許吧!這一切都是姓林的那混蛋的錯!」研究院怒罵。


  「不許…不許你說我爸爸!」微弱但堅定的反駁。


  研究員捏住林青青的臉說:「你爸爸才是一切的罪魁禍首,要不要我跟你說清楚啊!」


  「夠了,別再刺激她!」


  「呵呵,現在她一切指標都正常,我們觀察了她3年,難道我們還要浪費3年時間嗎?不如給她點刺激,也許能有什麼變化呢?」


  其他人不說話了,他們也不想再等3年。


  「都不反對?那我說啦!」那個研究員湊到林青青耳邊,「你的誕生本就是一個錯誤!那女人和姓林的都是天才,雖然我很不願意承認,但他們倆的才華的確了不起,科學研究中那1%的天分有時比99%的努力更重要。當又有天分又肯努力還有運氣的兩個人湊在一起,真是非常恐怖!這兩個瘋狂的傢伙湊在一起開始研究永生的奧秘,妄圖進軍上帝的禁區,身為同事我不得不說一個【服】字…」


  林博士在監牢中整理著筆記,外面的騷動並沒有影響到他。


  「人是由細胞組成,人的衰老死亡是因為細胞分裂次數有限,而癌細胞的恐怖正是因為它能無限增殖,那麼如果能自由控制癌細胞的無限增殖能力是否意味著【永生】?」


  「這莫非是上帝的懲罰嗎?」林博士喃喃自語。


  「可很遺憾,他們的研究並沒有成功,他們意外研究出的【永生】能使生命體產生無限增殖的能力,只要有足夠的營養理論上能活到天荒地老。可【永生】卻使使用者成為只知道進食的怪物,毫無理智,只有基本食慾同時難以殺死的怪物,【永生】破壞了使用者的大腦並鳩佔鵲巢,只有摧毀大腦才能消滅它們。更可怕的是具有傳染性,這不是帶來福音的藥劑,這是帶來死亡的病毒!」


  「研究只是誤入歧途罷了,只要我們堅持下去一定能解決所有問題,你為什麼要想不開,為什麼!」林博士抱住腦袋痛哭。


  「研究陷入困境,他們創造了一個個的怪物,卻遲遲找不到解決的方法,可即便如此老闆還是願意繼續資助他們。姓林的和老闆都認為他們會成功,那將是改變世界的創舉,諾貝爾都得靠邊站。可那女人放棄了,或者說發瘋了!她認為他們在創造撒旦,在將惡魔從地獄中釋放!其實我還蠻認同她的觀點,他們製造的怪物和惡魔沒什麼兩樣。她帶著所有資料和病毒原液自焚,沒想到姓林的藏起來一瓶,也許他早就發覺了吧!」


  「我雖然有預感你會做些什麼,可我沒想到你會選擇自殺,難道你對我們的心血這麼沒自信嗎?」


  「姓林的瘋了,那混蛋喪心病狂到將最後一份病毒原液注入用那女人克隆出的胚胎中,還美其名曰他們知識的結晶。」


  「你的自殺對我打擊太大了,我無法認同你是害怕我們的研究而自殺,我當時的確失去了理智,我想向你證明我們沒有錯,可現在我發現我真的錯了!」


  「可奇迹出現了,那胚胎培養出來后並沒有變成怪物,反而一切正常,就像一個正常的女孩,沒錯,那就是你!」


  「青青並沒有變成怪物,我以為成功了,可卻發現她只是一個普通人。普通人也好,我把她當成是我們的女兒,因為的的身體里有我們知識的結晶,她還是你的血脈!可為什麼會發生這種事?她怎麼會傳染給別人?明明她的身體里並沒有【永生】啊!」


  「後來老闆又招來了我們,我們一邊嘗試還原【永生】一邊研究你,結果一無所獲,最後在他的堅持下刪除你的記憶後放外面去了。可沒想到你還是泄露了,這下你明白了吧?外面所有的人都是因為你而死的,都是因為你!」


  「不…我不是…我沒有…」


  「你就是!你和外面的怪物沒什麼區別,你甚至比它們更可怕,因為你身體里有【永生】,是你製造出外面的怪物,你的出生就個錯誤,所有人的死都應該算在你的頭上!」


  「不…不是我乾的…我不是故意的…」


  「姓林的已經被關起來了,跟你一起來的那個男的也被關起來,不過他被關在6層,好像是淪陷區,也許已經也變成那種怪物了,現在也許正抱著誰的大腿啃得正香!」


  「不…不…」


  那個研究員看著林青青痛苦地掙扎,內心沒有絲毫波動,甚至還有些想笑。他從來不認為克隆人屬於人類的一員,親眼看著她從胚胎長大,就跟在學校里觀察青蛙的變態發育一樣,這只是一個實驗,她也只是實驗室里的小動物罷了。


  「數據有沒有什麼變化?」


  「數據顯示她的精神紊亂很痛苦,但仍處於正常人範圍,我們這樣沒什麼用啊!」


  「那3年已經把所以檢查方法試了個遍,不過還有一些被姓林的攔住沒用,我們再試試…」


  「什麼方法?」


  「比如電擊之類具有強烈刺激性的方法。」


  其他研究員看了他一眼,他們知道這人是因為嫉妒林博士才這麼折騰林青青。老闆十分看重林博士,當初他將私自最後的病毒原液用掉都沒被懲罰,這次被關起來也是好吃好喝,等林博士哪天想通了立刻就能回來,還是當總負責人,現在這個臨時負責人立馬就得下台。不過當一天和尚敲一天鐘,現在是他領導就聽他的,沒必要給自己找麻煩。


  「第一次電擊刺激開始,記錄數據!」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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