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〇三章 機甲出擊
「不信？」綺羅塔巴亞認真的看了一眼獨孤俊傑，直接元神傳音——時間緊急，來不及說話了，還是元神交流快：
「你們知道什麼是天魔嗎？」
「你們以前接觸過天魔嗎？」
「你們有對付天魔的經驗和手段嗎？」
「不，你們什麼都不知道。你剛剛竟然還好奇的盯著天魔看。」
「天魔是一種奇妙的存在，也是一種危險的存在。截止現在，我們這裡了解的也不多，但也有一些。
首先，天魔是一種非實體的存在，它們介於有與無之間，任何存在的法術，都無法針對天魔。
在佛法中有這樣的描述：凡所有相，皆屬虛妄，一切有為法，如夢幻泡影，如露亦如電，應作如是觀。
佛法中用這樣的話語來描述修行，同樣也用這樣的話語來描述天魔。
如今我們已經知道，天魔無形無質，任何防禦手段都無法隔絕。不管是什麼封印、防禦結界、還是密閉的頂級密室、哪怕是躲藏在黑市內部核心位置，都無法隔絕天魔。
任何已知的攻擊手段，不管是神通、術法、秘術、邪術、封印、普通攻擊、各種武器法寶的攻擊等，都沒有用。
我們甚至嘗試用三十多名還虛境界的高手組成天罡極陽滅魔陣，這是一種可以將極陽力量發揮到極限、據說可以完全滅殺天仙級別高手。但就算……」
「天仙？」獨孤俊傑皺眉。前面說了那麼多也沒在意，反而在意『天仙』這倆字。
「天仙就是我們對煉神還虛最後三個級別高手的尊稱，只有極少人能達到這個高度。
不過我說，我們現在要討論的不是這個，我要說的是，就算是天罡極陽滅魔陣都沒能殺死天魔。甚至天魔在陣法中安然飛出，進入一名修行者體內；短短不過一刻時間，天魔就滅殺了三名還虛境界的。
好在第四名修行者內心世界極為強大，竟然在內心世界戰勝了天魔。
然後我們才知道，天魔是一種介於虛實之間、有無之間的存在，想要戰勝天魔，只能在內心世界。
但天魔最擅長尋找內心的空隙，乘虛而入，最後湮滅修行者的意識，最後吞噬修行者的元神。」
獨孤俊傑看著外面正在急速接近的灰白色光團，立即詢問：「那個第四名修行者，還留下了怎樣的說法？」
「只說要想對抗天魔，只能在內心世界戰鬥，要自己的內心足夠強大。只要內心足夠強大，就算普通的歸真境界的都能在內心世界里殺死天魔。
不過歸真境界的還是勉強，他們的靈魂強度終究不夠。」
獨孤俊傑繼續追問：「那天魔從何而來？多嗎？」
「平時很少見，天魔的來歷說法很多。有的說是高級修行者、也就是天仙級別高手突破時候引來的天外天的存在。
別問我什麼是天外天，我也不知道，大家都這麼說。老實說我很懷疑，出了星球哪裡還有天。天都沒有，哪來的天外天。
也還有說法，認為天魔就是我們宇宙內部生成的某種東西。最早的天魔記錄，反正我知道的，是百萬年前。百萬年之前沒有天魔。
而百萬年前，星空巨獸基本上被獵殺一空。所以有人認為，天魔也許是更加古老年代被封印的什麼東西，而星空巨獸就是守護封印的；如今沒有了星空巨獸丶鎮壓，天魔才出現。
當然我對這說法只相信一半——星空巨獸絕不可能守護什麼封印，這些東西就知道殺戮。但天魔確實有可能是我們的世界誕生的。
哎，你說著人啊，造了多少孽！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這個且不說了，最後還有人認為，天魔是從外星空過來的，可能是外星空投放的戰爭兵器，目的就是要封鎖我們修行天花板的手段。」
兩人因為直接使用元神交流，交流很快。只是兩秒左右，事情就交代差不多了。
獨孤俊傑點點頭，心中對於天魔這東西大概有數了。不知道怎麼的，獨孤俊傑對於這種存在於有與無之間的天魔，有一種若有若無的熟悉感——似乎某種東西就在口邊，呼之欲出，卻又擋著一層窗戶紙。
忽然獨孤俊傑問道：「天魔，有靈智嗎？」
「沒有。」
「這次這三種東西，除了天魔，另外兩種是什麼？」
綺羅塔巴亞此時漸漸冷靜了下來：「那種健壯的，是魔靈。是用修行者煉製的，是極其邪惡的手段。那種渾身骨架的，是亡靈，就是亡靈法術，是一種禁忌之術，極其殘忍。
魔靈，是用高級修行者煉製的。
而亡靈法術，是用大量普通一些的生命煉製的，但也是修行者。
這兩種法術，都是真正的禁忌，一旦被外界知道，必然會引起軒然大波。
不過這一次天魔……似乎有點多，不知道他們怎麼做到的。」
獨孤俊傑瞳孔收縮，看著那漫天的魔靈、亡靈、以及天魔，心中彷彿看到了億萬無辜生命絕望的嘶吼。
大洋集團也戰鬥過，也毀滅過星球，但那是兩個文明的戰爭，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可是這些海盜，顧及是為了自己的私利而肆意殺戮吧。
然而讓獨孤俊傑警惕的是，根據綺羅塔巴亞的說法，亡靈、魔靈、天魔等都不能曝光。也就是說，敵人是準備滅口的！
不過，他們可能打破如意算盤了。
時間一點點過去，終於有天魔開始舒展身軀。天魔並不只是女性外形，還有男性、還有魔怪形狀等等。但根據綺羅塔巴亞所說，所有的天魔手段等基本一樣。而且所有的天魔都沒有面孔——只有一張光禿禿的臉。
不過此時再看到天魔，獨孤俊傑心中卻有一種奇怪的感覺：體內的真元正在按照某種嚴謹的程序運轉，剛剛那一次似乎激活了身體某種能力。
此時再看向天魔，獨孤俊傑忽然有一種感覺：好吃！！！
獨孤俊傑嚇了一跳。趕緊元神鏈接南霄雲、白夜、乃至自己手下那些修為較高的人。大家元神激烈討論，只用了不過一秒就得出了結論：
修行《周天功》的人，體內似乎有某種東西被激活了，體內真元開始嚴格的按照某種函數運轉，這種奇異的特性竟然可以抵擋天魔的傷害、誘惑；不僅如此，大家看到天魔后，內心都有一種『可以吃』的感覺。
而修行《小周天功》的，就沒有這種感覺。再次看到天魔，他們依舊會兩眼發直，只能依靠意志來蘇醒。好在大洋集團軍隊中，別的不夠、就是意志足夠堅定。
「周天功嗎？」獨孤俊傑看著外面的天魔，心中前所未有的舒暢——天魔嗎？看上去很好吃的樣子！
話說被大洋集團魔改的《周天功》到底發生了什麼？是不是被玩壞了？
就在這瞬間，天魔已經撲到了大洋集團艦隊前方。
電磁防禦、中子彈、激光等等所有的手段，全都無用！
天魔暢通無阻的，直接沖入戰艦內部。但迎接這些天魔的，卻是兩百多修行了《周天功》的、純陽境界之上的修行者。
海盜們發射過來的天魔數量其實並不多，就一波，加起來七八十個，大洋集團這邊幾乎三人爭搶一個天魔。
天魔暢通無阻的沒入『幸運者』的眉心，如同一陣虛幻的光影瞬間消失。
這七八十個被天魔附身的修行者理解盤坐地面上。
獨孤俊傑看了下眾人，嘆了一口氣——他是統帥，所以不能冒險，所以他只能看著別人搶走『美味』。
僅僅不過十幾個呼吸，南霄雲最先睜開眼睛，滿眼都是笑意：「好東西啊，大補！我感覺自己的元神似乎……完整了。對，就是完整了！
不是增強，就是完整。若做一個比喻，以前的元神坑坑窪窪的，內部甚至還有裂縫；而現在的元神就變得圓潤了，內部的裂縫等也修補有些。
我覺得，再有這樣幾個天魔，會有意想不到的好處。
哈哈……我覺得天魔的來歷，可以提出第四種說法：這東西是宇宙空間最寶貴的饋贈，但只有真正的強者才能享受這種饋贈。」
旁邊陸續有人蘇醒，大家都紛紛對南霄雲豎起大拇指。
綺羅塔巴亞在發愣中……我……我是不是走錯片場了？
「我知道了！」忽然一聲大叫傳出，聲音幾乎都要比得上先前獨孤俊傑的神通龍之怒了。
獨孤俊傑等人看去，卻是飛船上的軍事參謀、也是科學顧問王宏。王宏可不簡單，當初大洋集團的旅行者號上，就有王宏。這一次探索黑市，還有王宏。
卻見王宏激動地、大聲的說道：「很久以前，大洋集團科學家們就討論過，信息無法毀滅！
信息，只要我在這裡說出口了，或者寫下了，信息就存在了。哪怕聲音消散了、記錄信息的紙張燒了，但信息依舊產生了。
這些信息存在於我們的意識中，但更存在於宇宙中。所以，強大的存在可以得知有人念誦他們的真名！
就像我們發射電磁波信息。電磁波發出後會在宇宙空間中不斷擴散、一直到永遠。哪怕這些電磁波最後都無法探查了，但它們並不是消失了。只是無法探查而已。
在大洋集團內部，信息的這種特性，被規劃到了一種叫做『熵增』的研究項目中。
而眼下的天魔，我感覺就是從『熵增』中誕生的奇特存在。它們介於有無之間、即存在又不存在，因為他們只是一些信息，也因此我們只能在意識中對抗。因為構成我們意志的，是我們的經歷。而經歷，就是信息的集合體！」
綺羅塔巴亞：……我擦，你們在說什麼？為什麼我聽不懂？別人論道，都是陰陽五行、感悟天地；為啥到了你們這邊，風格就全變了！
不過雖然聽不懂，但綺羅塔巴亞卻隱約明白，似乎大洋集團從最根本上對天魔的存在做出了解釋？
而獨孤俊傑等人卻聽懂了，或者說大概聽懂了。
就聽白夜問道：「那有個問題……」
獨孤俊傑揮揮手，「這個以後再討論。天魔消失了看，下面是魔靈和亡靈，這些東西可以被中子彈、高功率微波、電磁脈衝等手段攻擊。
而導軌炮……算算時間也差不多了。
接下來該我們反擊了。
南霄雲將軍！」
「在！」南霄雲站得筆直。雖然他與獨孤俊傑對等，但軍事身份上終究弱了一線。
就聽獨孤俊傑盯著前方說道：「準備帶領機甲軍團出征。這一次，我們要……徹徹底底的一鳴驚人！要讓這片星空留下我們大洋集團的傳說！」
「是！」
（特別說明：本書有一個核心主角，是張浩。但還有一個集體主角：大洋集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