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六七章 你咬我呀
謝盈心看著那緩緩形成的人影,輕輕說道:「我本來不想拿出來的。而且也準備最後關頭埋伏劉定山的。不想卻是在眼下情況使用。」
說著,謝盈心看了看四周,有點擔心:「這分身,只怕連一半力量都發揮不出來。」
趙愷卻有點驚喜的說道:「這就是你今天帶的『寶貝』?」
此時那身影已經凝固,漸漸有了靈智。他轉頭四顧,疑惑的皺眉,用靈識傳音道:「心兒,怎麼回事?」
謝盈心將情況介紹一遍,當然謝盈心也不知道眼下具體發生了什麼,但至少知道現在不妙。
鼎山道長面色凝重了,「對方搞這麼大的陣仗,這是要斬化神啊!」
「道友說的對。」趙愷趕緊刷一下存在感,並表示,「那劉定山好像已經是化神後期的修為了。」
鼎山道長看了一眼趙愷,眼神中閃過淡淡的疏遠,「趙愷,我身為聖地的長老,有些事情能做,有些事情是不能做的。而你拉著心兒過來戰鬥,讓我不喜!
不過現在說這些沒用了,趕緊破陣。我們三個聯手,應該可以。
不過我這個只算是分身,只能堅持盞茶時間。」
三人立即站定,準備合擊。
然而此時劉定山動手了,劉定山親自給他們丟了一個特大號的炸藥包——足足五顆炸彈。瘋狂的爆炸給三人帶來了一定的困擾。
如今封天鎖地大陣內部已經沒有靈氣,更沒有空氣阻撓,爆炸的威力格外強橫;而他們三人卻無法使用神通法術,只能憑藉化神期的根基硬抗。
爆炸之後,還有劉定山的『超級弓箭』。這一次弓箭竟是剛好命中謝盈心。爆炸之後,謝盈心還沒有緩過氣來,就被弓箭給『砸中了』。是的,砸中了,這箭矢太粗了,而後就是大爆炸。
謝盈心一口血水噴出,噗通一下坐到地面上。沉重的重力,讓謝盈心一時間有些乏力。
此時的謝盈心很是狼狽,衣衫多有破損,先前的凌波仙子形象,已經變做了落難仙子。
四周爆炸的火光不斷,築基期、金丹期、元嬰期在爆炸中狼奔豸突,根本無法反擊。五千多火炮攻城,那是怎樣的場面,整個城池都被點亮。爆炸的硝煙一絲絲一縷縷的被陣法抽走,猶如流雲。
爆炸中,還有大量的房屋樓宇坍塌。這些房屋終於無法承受沉重的重力以及爆炸的衝擊。
甚至連那堅固的城牆,也搖搖欲墜。
重力本身,就是最大的災難和武器!
一些築基期的撐不住了,會忽然摔倒地面,腦袋會在觸碰地面的瞬間,破碎成爛西瓜。
鼎山道長因為只是一個能量的化身,本身就是靈氣結構,反而感受不到重力。但鼎山道長也更能感受到封天鎖地大陣那封印的力量。
鼎山道長面色凝重,他慢慢飛到上空的結界邊緣,與劉定山對峙:「劉定山,我是逍遙派的鼎山真人。謝盈心是我的道侶,放她離開,逍遙派欠你一個人情。」
劉定山皺眉。逍遙派,一般人或許沒有聽說過,但作為化神期的他怎麼可能沒聽說過呢。肥土之洲三大聖地之二、逍遙派,甚至還在玄真教之上。
如果真能得到逍遙派一個人情……
「等等,我有話說!!」張浩看到劉定山猶豫,趕緊開口。但下一刻卻轉頭看向風志凌,「師兄,事情麻煩了,請你快速返回玄真教,告訴玄真教,就說我們要滅殺一個玄真教張老的道侶。」
「什麼?」風志凌被張浩的話嚇住了。但終究還是多問了一句:「理由?」
「我們要對方的人情幹什麼。殺了他們一個化神期,能削弱他們的力量。我雖然不知道聖地有多少化神期,但我相信一個化神期的損失,足以讓他們痛徹心扉!
但斬殺一個化神期事情不小,我怕這邊兜不住。
還有,我記得不錯的話,肥土之洲西方,是屬於我們玄真教的地盤吧,在我們的地盤上斬殺一個叛徒,沒什麼不對吧!
對了,這鼎山道長過來的應該是一道神念吧,不知道能否抓住做個小紙人。師兄你這裡還有沉陰木的小人嗎?」
是的,張浩將謝盈心定位成了叛徒!
風志凌雖然平時不怎麼靠譜,但此時卻鄭重的點頭:「你說得對,師弟小心,我速速返回。這是小人,你拿好。」
風志凌抓了兩個小人給張浩。張浩有點感動。但下一刻,風志凌的話就飄來:「這兩個小人價值10萬上品靈石,用沉陰木的木髓製作。等我回來,記得算賬。」
「……」
風志凌話音未落,人已經消失了。他沒有乘坐飛舟,而是直接御劍飛行。元嬰期全速飛行,比飛舟快多了;而風志凌將自己的飛舟暫時交給了張浩。
張浩和風志凌的談話只有一會,劉定山等人聽到了;但隔著結界的鼎山道長卻沒有聽到。
而後張浩操縱飛舟,來到劉定山旁邊,也俯視鼎山真人,笑了,笑的很開心:「鼎山道長是吧,我有一個疑問,為何謝盈心前輩身上會帶著你的神念呢?
哦,我明白了,其實謝盈心、趙愷還有你,您們三人今天準備圍殺劉定山劉前輩吧?
哎呀,說來也真是一身冷汗呢;這要是我們今天沒有準備、沒有先下手為強,那現在劉定山前輩是不是眼睛被你們包圍了?是不是要被……
斬!殺!」
最後兩個字,張浩說的振聾發聵;劉定山的臉色迅速冷酷下來。是啊,他剛才是被聖地的名頭給驚著了;此時聽到張浩的話語,卻陡然心驚、憤怒。
劉定山背後就冷汗直流。今天若非有封天鎖地大陣,若非先下手為強,若非自己修為忽然突破到化神期後期,說不定今天自己就要隕落了。
這一刻,劉定山心中殺機勃勃。在加上剛才張浩已經讓風志凌返回玄真教求救,更讓劉定山下定了決心。
而且還有一點,這逍遙派的人情,只怕也不過是口頭上說說而已;若今天真的放走了謝盈心,以後晉陽之國還不知道怎麼報復呢。而且誰知道在釋放謝盈心的過程中,那趙愷會不會趁機衝出。
考慮到謝盈心今天隱藏的殺機,劉定山決定永絕後患!
若斬了這謝盈心,說不定還能得到玄真教的人情呢。而肥土之洲西方屬於玄真教的地盤,這人情可是實實在在的。
化神期高手,殺一個少一個。這可不是元嬰期,金丹期巔峰的多歷練一下、加上一些丹藥就可能突破的。
以劉定山所致,就算聖地的化神期,也就是二三十的樣子。殺掉一個,都有可能打破平衡。
對,就這麼做!劉定山畢竟是化神後期了,心智也很是堅定。
而此時張浩躲著鼎山道長的目光,將一個沉陰木小人交給劉定山。劉定山笑了,他知道張浩的意思——那鼎山道長就過來一道神念,斬殺了了這一道神念對鼎山道長或許有傷害、但傷害不大,不如做成小人,閑著沒事扎幾針。
既然你們想殺我,那麼……就要做好被殺的準備!
不過劉定山也是老狐狸,他要拖延時間。如今拖得時間越長,對自己這邊越有利。於是劉定山傳音給張浩原因,嘴上卻開始反駁張浩,不要這麼懷疑化神期高手啊,那是前輩呢,要尊重。
張浩與劉定山據理力爭。
吳方海則指揮火炮不斷攻擊。
一會後,鼎山道長的身影開始出現一些波動,顯然這一縷神念以及靈氣所形成的軀體,有些不穩定了。
若是正常情況下,這鼎山道長的化身或許能堅持盞茶時間。
盞茶時間或許不長,但對於化神期來說,這個時間足以決定生死。若劉定山真的被三人圍攻,後果難料。尤其是鼎山道長身為聖地的長老,說不定就有什麼詭異的手段。
但一步差步步差!趙愷、謝盈心現在不進差了一步,反而陷入死局。連同鼎山道長的化身,也因為封天鎖地大陣附帶的封印能力,而開始不穩定了。
那鼎山道長的化身等了一會,終於忍不住了:「劉道友,你身為化神期,竟然要和一個築基期的小傢伙討論,什麼時候築基期這麼高貴了?」
張浩聽了,嘿嘿笑了:「這位鼎山道長是吧,你可能不知道,困住你們的陣法,我有一半的貢獻呢!
哎呀,這樣算起來,下面的高貴的化神期,至少有一個是被我困住了。
不知道鼎山道長有什麼感想沒有?」
「你……」鼎山道長氣的顫抖、渾身波動——真的,他的身影已經有些不穩定了。封天鎖地大陣的封印力量很是強大。
「哎呀,身為一個高貴的化神期,前輩您一定不要和我這個小小的築基期一般見識啊。別生氣,來,深呼吸……」
「小子,本真人一定要教育你怎麼做人!對化神期不尊重,哪怕殺了你也沒人說不是!」
「是是是,您說的對。但是,首先您要出來才行啊。難道你沒發現嗎,我們在拖延時間。對,我現在明確的告訴你,我們在拖延時間。
哦,自我介紹下,玄真教外門弟子,見過前輩。對於前輩擅自插手肥土之洲西方的事情,我謹以個人的身份表示譴責,強烈的譴責。」
鼎山道長眼神收縮,他轉向劉定山詢問:「難道道友準備與逍遙派為敵?」
「嘖嘖……」張浩擋在劉定山前面,「道長說話反了吧?我們棲霞之國招你惹你了,你竟然要來殺我們。現在殺不了了,就求饒?
這世界上哪有這麼便宜的事情!
哎呀,據我所知,聖地的高手是不能隨便插手國家之間的戰鬥的,道長你這是幾個意思啊?
插手戰爭還不算,還跨界插手,還以一個化神期的『高貴身份』來威脅我這個小小的築基期。嘖嘖,前輩果然不愧是『高貴的化神期』啊,佩服佩服!」
劉定山看著張浩的背影,眼神中閃過一點感激:他還真沒那個膽量正面硬抗逍遙派;但張浩有!
「你……你……」鼎山道長被張浩的反駁氣的更哆嗦了,但他卻也明白張浩所說的很正確。自己,並不佔理。
看著下方已經陷入困境的謝盈心,鼎山道長不得不吞下憤怒、壓下殺機,這些留待秋後算賬吧,眼下還是……服個軟。
鼎山道長壓壓切齒的向張浩道歉:「這個小兄弟,我這也是關心則亂。你看這謝盈心怎麼也是我的道侶,小兄弟高抬貴手如何,小兄弟要什麼儘管開口。」
「真的?」張浩大喜。
「真的!」鼎山道長咬牙,他已經做好了出血的準備。
張浩吭了一聲,「那……我要的……是那兩個化神期的命!哎呀,其實小子也怕啊,也想答應道長放他們一碼。但是呢,聖地定下的規矩,小子這小小的肩膀可扛不起。
所以,只能照章辦事啦。
真的,抱歉啊。對不起,我真誠的向前輩道歉,對不起,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喂,火炮不要停啊,打啊!」
眾人:……
鼎山道長哪怕再笨也知道,自己被耍了。浪費了最寶貴的時間。
而劉欣雨已經笑彎了腰,吳方海也笑成了一朵花,指揮大軍攻擊。其實火炮一直沒有停止,剛剛停止的是元嬰期的『空投炸彈』。
鼎山道長回到謝盈心身邊,搖搖頭,「用血遁術試試吧,看看是否有辦法離開這結界。別管什麼後果了。」
謝盈心和趙愷搖頭。趙愷說道:「剛才我們已經試了所有的手段。都無法離開這個大陣。對方是蓄謀已久。」
鼎山道長忽然看向趙愷,語氣冰冷,「趙愷,如果心兒這次有什麼三長兩短的,我饒不了你,更饒不了晉陽之國,饒不了晉陽之國的皇室!」
趙愷沒有發努,因為眼下最重要的是逃命。
轉頭看向四周,趙愷心頭越發的寒冷。現在的廣陵城,已經化作了一片死城。靈氣和空氣被抽走,大量的築基期之下的已經死亡。而就算是築基期的,也在苟延殘喘。
只有金丹期的,還在掙扎,但也只是掙扎而已。
(又是大章,上午已經更新八千多字啦,手抽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