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一章 燃燈出山
大雪山靈鷲洞……
「你就這麼看了?」
一個大腹便便,身著明黃色袈裟,躺胸漏乳的和尚端坐在靈鷲洞之中。笑口常開,笑呵呵的看著對面一個乾枯瘦小的老和尚開口問道。
雖然聽這話似乎並不帶有什麼善意,可是從這胖和尚的口裡說出來的時候,就帶有別樣的善意。而且他總是笑著說話,讓人平白生了三分親近之意。而且,圓圓滾滾的身子,給人一種喜感和和善。
畢竟,人總是覺得人胖起來了之後,脾氣就會好,更會比較容易欺負。讓人覺得很舒適。
「不這麼看?難不成老僧我還得親自去現場看?」瘦小乾枯的那個老和尚一開口就帶著一種別樣的慈祥。
就像是鄰家的老者,看破世情之後,坐在門口兒曬著夕陽一樣。
充斥著對世間萬物的善意與好感,對待子孫晚輩的慈悲與祥和,聲音一出整個大雪山似乎都帶上了幾分暖意。
「我倒是覺得你最好親自去現場看一看,要不然這頭牛恐怕就帶不回來了。」胖和尚言語之間說的就是牛魔王。
「唉……說實話,那頭牛雖然價值不小。但是如此勞師動眾還沒有收效,老僧覺得已經夠了。」
「不夠!」
胖和尚看著老和尚,一直敞開的大嘴微微有些收斂:「牛魔王來不來不重要,重要的是不能讓截教死灰復燃你說對嗎?氣焰囂張的時候把他打下去,才是最好的時候。要不然,若是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的話那豈不是很麻煩?」
「唉!」
老和尚嘆了口氣:「沒想到,最後又是我出手,你們一個個的都會躲清閑,倒是最後的惡人都讓我一個人來當了。」
嘆氣過後,這老和尚緩緩地站起身來。用手輕輕的拍了拍血紅色袈裟之上不存在的灰塵,一步一步的朝著靈鷲洞外走了出去。他看上去真的猶如他的身軀一樣,已經枯朽到了極點。普通的袈裟穿在他的身上大了不知道多少,實在是不太配套。
一步只能夠邁出一點點,看著就如同鄉間腿腳不靈便的老人一樣,就差沒用一根兒拐棍了。
胖和尚看著他的背影,笑容更加的慈悲祥和,身上涌動著佛光消失在了當場。
隨著這老和尚走出了靈鷲洞,遠在火焰山的所有人都停止了動作。
紛紛將目光轉向西方,因為這道氣息實在是太強大了.……自從封神之後,就很少見到准聖級別的強者出手了。不,不應該說是封神。應該說是自從巫妖之戰後,就很少見到准聖級別的強者出手了。
他們要麼清修枯坐,要麼隱居世外,總之不理世事。有些人雖然不能夠置身事外,而且暗中操縱著洪荒的一切,但是攝於身份,也同樣不能夠出手。
時間已經太久了,久到有很多人其實都已經忘了,這個世界上准聖級別的強者究竟有多厲害。
這道氣息一出,洪荒世界四大部洲,瞬間就像是清醒了過來一樣。
所有準聖級別的強者都睜開了自己的雙眼,看向了西牛賀洲,大雪山靈鷲洞的方向。
「呵……燃燈啊。」
「燃燈!」
「是燃燈出手了啊?什麼事情將他從大雪山拽了出來?」
這些准聖級別的強者認識燃燈古佛,熊貓他們這些大羅金仙的強者也同樣認識,而且認識的更為透徹。因為這股足以震動洪荒的氣勢就是直面他們的。
八百里的火焰山,一下子連一絲的火星都看不見了。透徹心扉的寒氣從西方而來,充斥著整個火焰山。
燃燈在大雪山枯坐已經有數百年的時光了。這數百年的時光似乎將他渾身上下的佛力都已經給凍起來了,以至於他才剛剛出山,所以要將這渾身的寒氣都甩掉。所以,這股氣息將八百里的火焰山給凍住了。
所有人目不轉睛的盯著西方,足足過了一個時辰,方才在西方的夜空之上看見一個赤色的小點。
漸漸的這個點大了,讓人逐漸能夠看清楚是一件袈裟。
最後讓人能夠看清楚是一個和尚,是一個小瘦乾枯的和尚。他站在虛空之上,血紅色的袈裟,一頭的肉髻,臉色蠟黃,讓人想起了那些久病不愈的病人。
「阿彌陀佛!」
來到此地,燃燈雙手合十朝著在場的眾人號了一聲佛號。
「善哉善哉!」
所有到場的佛子都強行掙扎著站起身來朝著燃燈行跪拜之禮。燃燈可是佛祖,過去佛祖。所有佛家之人,就算是如來都應該朝燃燈行禮。二位聖人不在,他的輩分乃是佛教之中最高的。
就像是當年在闡教一樣,元始天尊不在,所有人都要稱燃燈一聲老師。就算是截教和人教眾人一樣,得稱他一聲老師。
「金靈、羅宣、呂岳.……既然都來了,還不現身一見啊?」
燃燈分別朝著三個方向扭頭,語氣溫和,可是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感覺。就算是金靈聖母還有呂岳羅宣這種人,在燃燈面前都必須低頭。就是這樣一種感覺,最起碼看在熊貓的眼裡是這樣的。
「燃燈.……」
星海之中,金靈現身了。隨後呂岳、羅宣以及聞仲全部都現身了。剛剛不現身是因為害怕天庭的追究,可是現在不現身的話就有些說不過去了。畢竟燃燈到場,該有的尊重是必須要有的。
四人出現,雖然不情願,但是還是朝著燃燈躬身一禮:「見過燃燈古佛。」
「呵呵呵……」
燃燈輕笑:「時間已經過去太久了。上次見面的時候,你們還應該稱呼一聲燃燈老師不是嗎?」
「燃燈古佛自重。自從你叛門背教的時候開始,你已經不是玄門中人了。自然也就和我們玄門中人沒有任何的關係了。不用這麼稱呼自己。」金靈聖母一句不讓。
當年,截教中人若是犯起脾氣來,就算是元始天尊都敢上去罵兩句,更何況是區區燃燈了?
「呵呵,小金靈還是這個脾氣。當年的時候就是這樣,沒想到幾百年過去了,還是一點兒都沒有收斂。」燃燈看向金靈,眼中帶著一點點的慈愛。若是清楚的人還真是以為他乃是長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