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父親的野心?
“鬆手快鬆手,管家管家,快來,幫我把刀解開。”她的手早已因緊緊的捆綁而有些不過血,另一隻手也無力的顫抖著,管家見狀趕緊跑了過來,拿隨身的小刀劃開綁著她的布條。
整個過程,父親都是那樣的冷漠,直到楚鑫無力的把刀摔落在地,父親才一把握住她的手,問道:“你什麽時候變得如此衝動了?”
“都已經這個時候了,你竟然還在責怪我衝動嗎?”
這就是為人夫為人父的作為嗎?
“算了,你們都冷靜冷靜吧,集團還有事,我就先走了。”
麵對妻子和兒子,仿佛楚錫儒隻有那不高明的措辭,現在已經是午夜時分,集團到底有什麽事情需要他半夜去處理?另一旁的梅西瑞已經顧不得自己的丈夫,隻是抓住楚鑫的手,不停的囑咐管家。
“快去把大夫叫來,給他好好包著,他還要開飛機,這手傷不了。”
“小姐,你放心,我這就去叫大夫。”老管家也終於鬆了口氣,有自己的兒子陪著梅西瑞,也不至於做出太過激的事情。
家庭醫生早就對這樣的事情見怪不怪,給楚鑫處理好傷口,包紮好之後就退了出去,房間裏隻剩下楚鑫和母親兩個人相對而坐,梅西瑞的臉上全是,悲涼的無奈,她又犯病了,她其實已經努力克製自己的情緒,隻要丈夫陪在自己身邊,她應該知足不是嗎?
“媽,你還好嗎?需不需要吃些藥?”楚鑫輕輕攬住她的肩膀,關切的問道。
“你一定要快點掌握華安集團,楚家的勢力現在太大了,如果華安集團都落到楚家人的手裏,你父親注定要離開我們的。”
梅西瑞看著兒子受傷,裹的像粽子一樣的繃帶,心裏隱隱作痛。
“華安集團是外公的,是你的,無論如何也不會落到父親手裏,這一點你放心。”
楚鑫說這話的時候,自己都覺得有些可笑,愛情至上的母親,拚命的想要保住自己家族產業的目的,竟然是怕父親離開。
“不,你難道還沒明白嗎?我們梅家人丁稀少,眼下在董事會的人,不過才兩三個,大部分都是楚家的人,當初為了製衡楚家。所以,才會選餘千山做代理董事長,你外公給他那麽多的股份,無非也是為了不讓自己的主業百分之百的落到楚家人手裏,你能懂嗎?”
梅西瑞說這話的時候,內心是絕望的,就算是餘千山掌權又有何用呢?當父親去世的那一天,股份按照繼承權來分配,雖然他拿的依舊是大頭,可高管都是楚家的人,楚錫儒自然有恃無恐,到時候一定就會和她離婚,去尋求那初戀的懷抱了,不是嗎?
“媽,你怎麽還想不通啊,隻要他真想跟你在一起,你有沒有黃集團的股份,外公能不能牽住他,這些都是次要的條件,不是嗎?”
“不要再說了,隻要你父親願意留在我的身邊,華安集團又算什麽,你就負責把他們楚家的股份給媽媽稀釋掉,這樣你也能有個完整的家,不是嗎?”兒子的話,梅西瑞又何嚐聽不懂,隻是她不願麵對這個現實罷了。
“難道你忘了嗎?我也姓楚啊。”媽媽口口聲聲說的有所圖的楚家人,正是他的親朋好友啊,每個都跟他有著密不可分的血緣關係。
“你本該姓梅的,當初,楚錫儒本來就是上門女婿需要入贅的,隻不過是因為我太愛你父親了,想要給他留一點男人的尊嚴罷了。”
“你說什麽?你說父親竟然是入贅的?”楚鑫不敢置信的站了起來,父親那副傲骨怎麽可能會去做別人家的上門女婿?
“是啊,你父親就是入贅的,這有什麽不妥嗎?像咱們家這樣的情況,又隻有我一個女兒,招個上門女婿,再正常不過了。”看梅西瑞的樣子,並不像是犯病的時候,她現在清楚的很,每一句話都是說的那麽的理所應當,這讓楚鑫不由得相信,父親當時真的是入贅到梅家來的。也的確,父親那樣沒有身份背景的窮小子,能成功的娶到美麗的大小姐,必然需要有很大一部分付出的,而這所謂的付出,就是放棄自己的姓氏,放棄自己的原生家庭,不過父親算是上門女婿裏麵比較幸運的,因為母親足夠愛他,所以,對於楚家人的要求有求必應,隻不過如今華安集團落到現在這樣地步,他怕是也脫不了幹係。
“那你竟然過得這麽快樂呢?為什麽不能和他離婚呢?灑脫一點不好嗎?”楚鑫隻覺得現在的母親,已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她已經在這段婚姻裏麵迷失掉了自我,一心隻想要讓父親留在自己的身邊,可卻忘掉了什麽叫做尊嚴?這樣的婚姻在他眼裏毫無意義,不如分開算了。“你在說什麽呢?哪有孩子會勸自己的父母離婚啊”。
梅西瑞驚訝的看著自己的兒子,恨不得想去捂住自己兒子的嘴,離婚這兩個字想都不敢想,她不知道失去了楚錫儒的日子會是怎樣的荒蕪?
“我沒有瘋,瘋的是你們兩個,又沒有愛情,為什麽要在一起?如果正如你所說的,他是個上門女婿,完全是為了我們家的財產,那你幹嘛還要苦苦的讓他拴著你啊。”
現在他真的後悔自己為什麽要回到這個家中。
父親那曾經高大威武的形象,在他心裏徹底顛覆,他是一個可以為了利益,而忘掉自己姓氏的上門女婿,他接受不了!
如果說這一切都是真的,那餘明宇的猜測很可能就是事實,老鼠視頻現在已經滲透到了華安集團的各個地方,沒有人能夠真正的扳倒,因為他們的後麵站著的是他的外公,整個華安集團的所有人。
而母親呢,作為華安集團未來的繼承人,權力早就超過別人的想象,楚錫儒卻根本無視了母親的付出,一心隻想著自己的那個初戀,對母親冷言冷語,甚至寧可在書房呆一夜,都不肯回房間,隻是讓他惡心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