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別浪費時間
“所以，你們兩位來找我有什麽事情？”
新垣平的家中，新垣平給兩位前來拜訪的警官倒上了一杯水，接著在他們麵前的坐下。
佐藤美和子說道：“是關於前天下午美術館發生的命案。”
新垣平點點頭，示意佐藤美和子繼續說下去。
佐藤美和子神色凝重：“而就在昨天早上，飯島先生自殺了，並且留下了遺書，他在遺書裏麵聲明，人是他殺的！”
新垣平“噢”了一聲，說道：“是嗎？既然他已經認罪了，那案子不就結了？”
“結了？”佐藤美和子聲音不自禁地拉高了幾個分貝：“你難道不覺得這案子很奇怪嗎？”
一旁的高木涉點點頭，附和道：“沒錯，昨天真中老板死了，第二天飯島先生就自盡認罪，這事情怎麽想都不對勁，肯定有人背後策劃著這些事情！”
新垣平一臉‘我明白’的樣子點點頭：“所以，你要我怎麽幫你們？”
看新垣平願意幫忙，佐藤美和子臉上多少露出了一些欣喜：“你跟宮野小姐是這起案件的目擊者，我想問問你們更多細節的東西。”
“更多細節的東西？”新垣平若有所思地說道：“不知道佐藤警官具體指的是什麽呢？”
佐藤美和子說道：“我想讓你重新說案發前，你聽到的聲音，事情越具體越好。”
新垣平問道：“那就……從我為什麽進去陳列室開始？”
佐藤美和子迫不及待地點點頭：“對。”
新垣平稍稍思索了一會兒後，說道：“我跟宮野小姐兩人在美術館裏麵行走著，找了個角落，相擁、親吻著，你知道，男女之間的這點事情一旦有了開頭，就很難收尾，所以我就拉著她往陳列室裏麵走，陳列室麵前放了個遊客免入的牌子，我想那個地方應該很合適。”
高木涉聽的麵紅耳赤，做筆錄的手頓了頓，然後繼續寫。
佐藤美和子有些奇怪：“等等，你昨天不是說…你聽到了哢嚓哢嚓的盔甲聲，然後才走進去陳列室的嗎？”
新垣平聳了聳肩：“這些事情不好說出口，隻能找一個借口。”
佐藤美和子耐著性子：“好，繼續說下去。”
新垣平靠在沙發上，認真地回憶，緩緩說道：“我們相擁著進去了陳列室，進門之後就靠在了牆壁上，我抱著她的腰，她摟著我的脖子，我們在激烈的親吻著，簡直就是忘記了一切……到了這一步，然後我們迫不及……”
“等等……”
佐藤美和子看新垣平還想要繼續往下說，她急忙打斷：“不要繼續說這些有的沒的，挑重點內容說。”
高木涉紅著臉點點頭。
新垣平輕笑道：“別急，就已經到了重點內容了，繼續聽下去。”
佐藤美和子隻能耐著性子繼續聽下去。
新垣平繼續：“我把她抱在了牆上，正在忘我地親熱著，已經到了最關鍵的一步時……知不知道什麽叫做最關鍵的那一步？就是衣服都解開的程度，明白嗎？”
佐藤美和子不耐煩地點點頭，高木涉羞澀地點點。
“在那個關鍵的時候，她就驚叫了一聲，看到了被人釘在牆壁上的死者。”新垣平很是遺憾地歎了一口氣，似乎在為沒有得手而歎息：“事情大致就是這樣。”
佐藤美和子眉頭緊皺：“這跟你在警方這邊做口供不一樣。”
新垣平：“不一樣嗎？的確是有那麽一點兒出入，但從結果上來看，還是一樣的，不是嗎？我們發現了屍體，除此之外，就沒看到什麽奇怪的東西，就隻是多了一個哢嚓哢嚓的聲音。”
“差異很大！”佐藤美和子嚴肅著臉：“稍微有那麽一點點出入，就很有可能會讓我們錯過一些線索。”
“從那天的情況來看，你們沒找到線索跟我的話沒有半點關係，佐藤警官，作為一名刑警，隨意地恐嚇一名目擊者，可是很不好的，你那惡劣的態度，說不定會讓我突然改變證詞。媒體記者肯定很樂意會報道，你們警方脅迫目擊者作偽證的事情。”新垣平緩緩地說道。
佐藤美和子：“………”
當新垣平還想說什麽的時候，他的手機響了，一聲“稍等”後，他接通了電話，回了兩句“是”之後，便將電話掛掉了。
“好了，兩位。”新垣平從沙發上站起來：“我有事情得出去一趟，請回吧。”
兩位刑警站了起來，佐藤美和子問道：“你大概什麽時候回來？”
“嗯？問這個幹什麽？”
“好接著繼續。”
“接著繼續？”新垣平看著佐藤美和子三秒鍾，笑了：“佐藤警官，沒有繼續了。”
“……”
“調查取證，這是你們警察的工作，你們拿的是這份薪水，但我配合你們調查，可沒有薪水拿。你們可以在上班的時間往我這裏跑，但我可不能在上班的時間配合你們調查。”新垣平頓了頓，接著說：“更何況，該做的口供我已經做了。我已經沒有什麽可以再跟你們說的了。”
“那剛才那些話……”高木涉忍不住詢問道。
“剛才那些話隻是逗你們玩的。美術館正廳裏的監控攝像頭拍到了，不信的話你們去調查一下。”新垣平將桌麵上的杯子收起來，放到了托盤上。
“……”
高木涉愕然，他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佐藤美和子，她臉上浮現出了憤怒，顯然這是被人戲耍之後憤怒。
但佐藤美和子卻奈何不了新垣平，對方已經做了口供，該配合的都配合了，完全沒有義務再跟回答他們的問題了。
看著新垣平若無其事地端著盤子進去廚房，佐藤美和子不想就這樣放棄，跟上去說道：“新垣先生，平白無故就死了兩個人。難道你就能這麽坐視不理嗎？”
“不關我的事情，我為什麽不能坐視不理？”新垣平將盤子放在水槽裏，打開水龍頭開始清洗杯具：“看到有人被殺害了，我就報警了，還做了口供，配合你們警方進行調查，作為一名公民的義務，我已經盡到了。”
“現在你就沒配合我們進行調查！”佐藤美和子強調道。
新垣平感覺有些好笑：“所以你要拘留我？”
佐藤美和子有些啞口無聲，她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麽，才能讓對方配合自己。
將杯具洗幹淨放回去櫥櫃裏，新垣平說道：“佐藤警官，我覺得有件事情告訴你，會你的調查大有幫助。”
佐藤美和子一愣，她還真沒想到新垣平會提供幫助，忙說：“什麽事情？”
新垣平衝著她勾勾手，示意她把頭湊過來。
佐藤美和子猶豫，她不喜歡這樣親密的舉動，更不是不喜歡這樣親密的舉動在外人麵前展示，她回拒道：“有話不能隻說嗎？”
“隻些話隻能讓你聽到。”
他這麽說，佐藤美和子知道如果自己不把頭湊過去，就很難聽到這些話，她略作猶豫，然後自我安慰一番，說這是為了工作，然後把頭湊了上去。
新垣平湊過去，在她耳說道：“不要在我身上浪費時間。”
佐藤美和子盯著重新站立的新垣平，質問：“這就是對我調查有幫助的事情？”
“是的。”新垣平笑道：“把時間放在其他人身上，你會得到有用的線索。”
佐藤美和子還想說什麽，新垣平已經往玄關走去，打開了門，示意他們應該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