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9章 要賬
夜已經深了。
淮水市郊,靠近公路的一幢半新不舊的別墅裏,一樓一片黑暗,二樓的燈光卻還亮著。
此時,馬永貞駕駛那輛悍馬,悄無聲息地停到了路邊,後麵跟著的一輛出租車也靜靜地停了下來。
“大哥,那幢別墅就是鯊魚哥的住所,這時候他還亮著燈,估計不是在玩牌就是在玩女人,反正正在玩耍著。”
悍馬後排座上的野狼,向副駕駛座上的範建道,“大哥,該交代的我們都交代了,我們身在組織,偷竊也是身不由己,我們向那位美麗的女失主致以最大的歉意……”
“去你妹的,閉嘴!”範建帶著滿嘴的酒氣,喝問道,“鯊魚這傻厲害,他有沒有槍?”
“槍?”同樣坐在後排座上的走狗一怔,問道,“大哥,你是是手槍……”
“嗯?什麽意思?”
範建擠了擠眼,很是疑惑地問道。
“打男人的槍,就是手槍……”駕駛座上的馬永貞解釋道。
“啥玩意兒?”
聽到馬永貞這順口溜一般的解釋,範建拍了拍腦袋,突然頓悟了,接著轉過頭,一把掐住走狗那細長的脖子,怒喝道,“子,逗老子玩是吧……我看你是皮癢欠削!”
嘭!
範建惱怒之下,掐住走狗脖子的右手一鬆,接著一個華麗的肘擊,直接擊得走狗痛叫一聲,脖子揚起了45度角。
實話,走狗就是皮癢欠削,或者嘴賤欠揍,剛才他搶答範建的這句話,完全是長久積累的嘴賤習慣導致的。
他從一本書上看到過一句精彩的話……所以剛才範建問到槍的事兒,他就不由自主地嘴賤,問出打男人的槍還是打女人的槍這種欠抽的話。
類似的情況也有過,有一次,鯊魚身上沒煙了,問走狗要煙,結果走狗的答複是自己也沒煙,身上倒是有根粗的,就怕鯊魚哥不喜歡抽。
結果,鯊魚隻用一秒就明白了這話的意思,下一秒,鯊魚的腳已經踢到走狗的腹下二寸處,再往下一寸,就能把走狗所謂的粗點的煙給踢殘了。
“大哥,鯊魚沒槍,以前舵主們也是配槍的,後來組織裏出了點亂子,就把所有舵主的槍都收了上去,隻有堂主才能配槍,所以,鯊魚肯定沒槍,但保不齊他有其他殺傷力大的武器。”
此時,後排座上的飛馬了這句很靠譜的話。
“嗯,這還像句人話。”
範建點點頭,向馬永貞道,“馬子,把這幾個人交給猴子看著,咱倆進那別墅裏幹一票去!”
“行!”
馬永貞沒有二話,兩人立刻就下了車。
那輛出租車已經掉頭走了,車裏下來兩人,正是鑽猴和雞哥。
“幾位大哥,那五萬塊錢的事兒,跟我一毛錢的關係都沒有,再我也不是鯊魚的人,現在可以放我回去了吧?我真的很想遠離你們啊!”
雞哥苦著臉道。
“少廢話,該放你走的時候,自然會讓你滾的!”範建很粗魯地道,“猴子,這四個賊就交給你了,沒問題吧?”
“沒問題!別他們的雙手都被鐵絲反綁在身後了,就算雙手雙腳好好的,我一個看他們四個也沒問題。”
鑽猴著,打開車門就把雞哥強塞進了悍馬的後排座上。
“那就好!在這兒等我們倆,很快就回來!”
範建著,和馬永貞迅速向不遠處的那幢別墅靠近。
別墅的二樓是餐廳,在那盞歐式吊燈下,鯊魚和另外三位男子正圍坐在餐桌前,這餐桌上沒有什麽食物,全是撲克和百元大鈔,四人嘴裏都叼著煙,就在這一片烏煙瘴氣的餐廳裏打牌賭博。
賭桌上的百元大鈔已經很不少了,而在四人的屁股底下、腰後的皮包裏,還有成遝成遝的鈔票,這些賭資,加起來大概在三十萬左右。
“哈哈,又是我的了!”
此時,底牌掀開,鯊魚大喜之下臉上的橫肉都抽搐了起來,又贏了一把。
“鯊魚,今穿了條什麽顏色的內褲啊,手氣怎麽好到爆了?這一把把的,錢全讓你贏了啊!”
一位留著三七分的黃發男子,很是不爽地道。
“嗬嗬,上個月輸了17萬,這個月也該找回點兒來了!這就是好運到了,想輸都難啊!”
鯊魚眯著眼叼著煙卷,把三人麵前押出來的鈔票全都攬到自己麵前,這六千元雖然不是很多,可捋成一遝輕輕敲擊桌麵的清脆聲響,聽來也是非常悅耳的啊!
叮呤!
突然,那一片黑暗的陽台上發出一聲異響,鯊魚四人眉頭一皺,不約而同地手摸椅子旁的家夥,同時一下站起身來。
四人都是金手指這個組織裏的舵主,也都知道,鯊魚這個住處是和警方中的敗類打過招呼的,警察是不會半夜上門的,就算上門也不可能通過陽台啊,所以此時如果有人闖入,那絕對是可以直接用家夥招待的。
“誰?”
身為東道主,鯊魚手拎一根看起來像是橡膠棍的棍子,衝著陽台喝問道。
“你就是鯊魚吧?別緊張,我們不是來要你命的,是來拿錢的,野狼、走狗和飛馬已經承認,他們在市二院的停車場上偷了五萬塊,並且給你上繳了兩萬五,現在我這裏有一萬三,你再給我三萬七就行了。”
一邊著,範建和馬永貞兩人,就從一片漆黑的陽台上走了進來,漸漸靠近了鯊魚四人。
“你就是今給我打電話,自稱名叫範建的那位?”
鯊魚聽出了範建的聲音,問道。
“不錯。”範建點點頭,“別磨嘰,這三萬七,你給不給?”
“什麽三萬七,老子不知道!老子隻知道,現在你們擅闖老子的住宅,想傷害老子,兄弟們,還愣著幹什麽,把他倆擼在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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