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曖昧天王
南河村的村西頭,有一口廢棄多年的大口井。
這大口井是青石壘砌的,井口直徑足有二十米,井沿往下五米才有水。
水是黑色的,水麵上漂浮著帶血的衛生巾、用過的避孕套、爛泡沫兒、易拉罐之類的垃圾,常年臭氣薰。
兩個光著膀子的少年,一路逛到了這裏。
“剛子哥,聽這井底下有寶石,真的假的啊?”
“我哪知道。”剛子搖搖頭,看著那漆黑而寧靜的水麵,“要不咱一塊下去看看,敢不?”
“怕啥!有寶石咱就撈起來,沒寶石咱就再出來!”
兩個少年立刻脫掉短褲,站到了井沿上。
撲通!
撲通!
兩片臭哄哄的水花濺起,兩位少年同時紮猛子潛入了井底。
這井水也就四米來深,兩人潛入水底後,很快便又露出頭來。
“嘿!剛子哥,沒有寶石,倒是摸了個包袱!”
“我也摸了個,不過這不是包袱,是垃圾袋!”
“這裏麵裝的什麽垃圾啊,怎麽摸起來鼓漲漲的,軟綿綿的?”
“是怪怪的,到上麵看看!”
兩位少年踩著井壁上的鐵梯,爬出大口井後,立刻就撕開黑色垃圾袋,一看究竟。
“哎?剛子哥,這粘乎乎的是啥玩意兒?還帶著血呢!是肉麽?”
“是肉!媽個巴子,城裏人肉多的吃不了,都裝垃圾袋裏扔了!不對,這好像是人的腳!”
一眼看出這肉竟是人的半個腳掌,剛子嚇得臉都綠了,接著又撕開自己帶上來的那個垃圾袋。
袋子一撕開,一個圓滾滾的東西暴露出來,這玩意兒很嚇人,也很好認。
就是一顆人頭。
“啊啊!”
兩位少年失聲驚叫,第一次看到獨立的人頭,兩人嚇得跑都不會跑了。
“剛子,亮子,大白的吼個鳥?”
就在這時,路過此處的南河村村長走了過來,一眼看到這顆人頭後,他整個人都呆住了。
“啊!”
村長大人一聲驚叫。
傍晚六點鍾。
熱鬧了一整的南山坡,此刻終於消停了下來。
下午前來麵試的人,多達105位,經過韓菲的麵試後,最終錄用了90位。
這90位員工中,有8位是周圍幾個村子的大叔大媽,隻有另外7位是青年。
確定了錄用的名單後,韓菲把他們的穿衣尺寸記錄了下來,給縣城那家勞保店打了電話,訂購90套工作服,以及1套保安製服,還有幾套女式職業套裝。
“菲子,看你忙了一整,我是真的心疼啊!”
杜金山一邊笑著,親手遞給韓菲一杯泡好的綠茶,太平猴魁。
“金山哥,這是我的工作啊,應該的嘛!”
韓菲滿臉喜悅地接過茶杯,享受著杜金山讚美的目光,喝下一口清爽的綠茶,感覺一再忙再累也都值。
“對了菲子,那個熊少洋是什麽情況?在你上大學的時候,這子一直追你?”
杜金山問道。
“嗯,是啊。上大學的這幾年,他對我一直是軟磨硬泡的,隻不過很多時候表現得很斯文,所以我也沒有很嚴厲地拒絕他。不過,我對他毫無意思,這一點我是早就過100次了,可他總是不死心。”
韓菲搖了搖頭,對熊少洋這個存在很頭痛。
杜金山很了解韓菲的個性。
像什麽“你給我滾”、“我喜歡狗也不會喜歡你”,像這種極端的話,韓菲是不出口的。
不過,她心裏不喜歡的人,對方就算再怎麽軟硬兼施、軟磨硬泡,那也是白費工夫。
“菲子,話熊少洋這廝,人不算多帥吧,倒也不醜,家庭條件更是杠杠的,而且又是大學生,話做事都斯斯文文的,對你又是癡心一片,你怎麽就沒看上他呢?”
杜金山微笑著,很有興致地提出這個問題。
“金山哥,你故意的是吧?”韓菲也笑了笑,道,“我要是談朋友,對方帥不帥沒關係,家庭好不好也不重要,學曆高低更不用過多考慮,隻要他心裏有我,我心裏又有他,那就夠了。”
“嗬嗬,是嘛?那你心裏的這個‘他’,是哪位郎君啊?”杜金山笑著問道。
“你猜呢?”
問這話的時候,韓菲那雙迷人的大眼睛,緊緊盯著杜金山的眼睛,好像要用眼神告訴他,這個郎君能是誰呢?就是你唄!
“菲子,我猜你心裏這位如意郎君,不是我,那就不可能是任何人了,對吧?”
杜金山笑著道,對自我的感覺真叫一個良好。
聽到這話,韓菲那雪白的臉頓時一紅,羞澀道,“金山哥,你知道就行了,非得出來呀?”
完一雙美目中又是慌張、又是喜悅,還有幾分羞澀,這複雜的神情變化,令杜金山大開眼界,原來韓菲的表情可以這麽豐富,真是太精彩了啊!
同時,一股強烈的滿足感,在杜金山心中油然而生,做人家韓菲心中的那位如意郎君,這感覺真是挺好的,加油啊!
“金山大大,你真是調的一手好情,玩得一手好曖昧啊!我送你兩個外號吧,曖昧王,調情大聖!”
一旁的豆豆搖頭無語,真的是服了杜金山了,“對了金山大大,在以後的工作中,你不會也對我玩曖昧吧?你會不會把我潛規則啊?”
“咳!豆豆你放心,雖然你很漂亮,很活潑,但在我麵前,你絕對是很安全的!”杜金山很鄭重地道。
這話倒不是裝,杜金山和韓菲調笑幾句,那是因為兩人有深厚的感情基礎,交流的是情,不是性。
至於豆豆,杜金山還不想觸碰這位挺有情懷的平頭少女,不過如果她主動觸碰自己的話,那就不好咯。
叮叮叮!
突然,杜金山的手機響了,來電是文蕾蕾。
“喂,蕾蕾,是不是李長華爺倆的案子有進展了啊?”
“是啊哥,李長華的案子是其一,現在我要跟你另外幾件事。”電話那頭,文蕾蕾的語氣挺神秘,“哥,你知道喬擦炮吧?他被人碎屍了,屍首被人剁碎後,扔到了南河村西頭的一個大口井裏……”
“什麽?怎麽會這樣!喬擦炮他……他怎麽這麽不心,這麽不幸啊!”
杜金山頓時很失落,搖頭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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