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1章 財帛動人心
“妹妹，就兩瓶，我都已許給我們家的小公主了？要是弄不到，我這做二娘的豈不是很沒麵子？”範芳氏走後門走到秦芳氏這兒，作為秦家的二夫人，弄兩瓶香水不叫事兒。隻是，秦芳氏剛應承下來，梁芳氏又找上門來……
齊秦氏玉蓮也找上了秦燮，“爹爹，秦記食府是秦家的族產，不是他鈺哥兒一個人的，這香水也是一樣，沒有秦家的扶持，他一個私生子能做出這麽大的事業？”
齊家經營著益州府最大的胭脂水粉鋪子，主要受眾就是益州府的達官貴人，秦記香水一經麵世就奪走了齊家百分之八十以上的份額。若非香水不是秦家在經營，這早已是齊家的產業了。
難道齊家肯放任秦家做大？當然不可能，擋人財路，如殺人父母，不能明著巧取豪奪，那就暗中下黑手使絆子。秦玉蓮就是這個計劃的最佳人選，她的這一番話簡直說到了秦燮的心坎裏，他已經眼紅了好幾天了，絞盡腦汁也要衝上前去分一杯羹。
當然，身為秦家人，他要顧忌的更多，單單憑借他的勢力有些難辦。也不知那野種如何說服了老夫人將秦家塢的秦老成、餘福借調到秦記，日夜守護著那間香水作坊。秦燮試探過，隻是那兩個老東西油鹽不進，他有種狗咬刺蝟無從下嘴的感覺。如今能指揮兩人的除了老夫人、秦平，大概就隻有秦鈺，說到這兒，秦燮也不得不佩服秦鈺，想當初他將餘文、餘武、銅錘納入麾下恐怕也是深思熟慮之後做出的決定，果真是個陰險的野種。
“爹爹，齊家經營著益州府最大的胭脂水粉鋪子，爹爹何不說服老夫人，由我們齊秦兩家合營，秦家負責供貨，我們齊家負責對外銷售。”
秦燮不語，無論可行不可行，他都要先弄清楚他能得到什麽好處。玉蓮雖然是他的閨女，可她也是齊家的媳婦，還是說明白比較好。再者說來，秦記香水名聲已經打響，所缺的不過是個店麵，別說秦鈺，即便老夫人也不肯平白受齊家牽製的。
秦玉蓮湊近父親小聲道，“齊家負責調香的師傅已經確認過，鈺哥兒的香水百分百含有龍涎香，我齊家已經開始囤積龍涎香，如今可謂有價無市，秦鈺想要購買龍涎香，隻能找齊家。爹爹不妨透漏給鈺哥兒知曉。女兒相信那個弟弟是個聰明人。”
秦燮眼睛一亮，秦玉蓮又道：“這隻是第一步，兩家合營，溝通當然愈加頻繁，想要探聽清楚調香師傅的底細豈不是易如反掌？屆時威逼利誘一番，不信他們不反水。到那時候，香水生意說不好就姓齊了。”看了父親一眼，秦玉蓮又補充道，“女兒在齊家已經商量好了，屆時不需爹爹出麵就可以掌握香水生意的四成幹股。”
秦燮果然心動了，香水姓秦還是姓齊，他並不關心，他關心的是利益。香水的利潤他雖不確定，但絕對是暴利，四成幹股可以考慮。
“根據齊家得到的消息，秦鈺這些日子著手籌備安保部，香水生意都是秦鈺的丫鬟伊人搭理，爹爹何不想個手段，將那個丫鬟收了房？”
秦燮當然知道伊人，她在老夫人身邊的時候就已經注意她了，隻是還沒來得及下手就被秦鈺拔了頭籌。前兩天他在老夫人處見了伊人，那丫頭出落的越發水靈，尤其令他心癢難耐的是那種看不見摸不著卻又不同於其他丫鬟的氣度，他隻感覺小腹躥起一股邪火。
“玉蓮啊，你既然回來了，就在府裏住一天，陪你娘說說話也好。”
秦燮打發走秦玉蓮，恰逢丫鬟進來添茶，他一把扯過丫鬟，嫻熟的剝光衣服，就在這會客堂裏做起那事兒來……
楊氏起初並未在意香水的生意，她想著不過小打小鬧罷了。隨著托她預定香水的人越來越多，她終於知道她錯了，秦鈺手底下的香水作坊已不單單是一門生意，那簡直就是一個聚寶盆。楊氏財大氣粗不假，可也沒見過有哪一門生意能讓顧客哭著搶著送錢的。
楊家無論如何也得分一杯羹，隻是計將安出？她將楊數、楊遂都叫過來商量對策。
楊遂被秦鈺打掉了半邊牙，恨他恨得入骨，咬牙切齒道，“實在不行，就調用楊家堡的高手突襲香水作坊，一旦得到香水的配方，即可放火燒毀證據，死無對證，四方閣也無從查起。等風聲過去，我楊家另起爐灶，隻要我們稍加變動，秦氏香水也就成了楊氏香水。”
“不可以，此乃險招，不到萬不得已，絕不可妄動，否則我楊氏會萬劫不複。”
楊氏尚未說話，楊數已斷然搖頭，“夫人，老朽倒有一計。”
得到楊氏首肯，楊數又解釋道：“老朽兩個月前給秦鈺保媒，我們何不盡早促成這樁姻緣？”
“閥主可定下聯姻之女？”楊氏問道，當初隻是考慮拉攏秦鈺，旁支庶女即可；如今可是為了這香水生意，分量太輕恐怕不行。
“夫人，老朽聽說馥兒小姐……”
楊氏斷然道：“不可能，先不說京兆韋氏的少閥主有意迎娶馥兒為妻，楊家的嫡女也不能下嫁秦家的私生子。”說到這兒，楊氏也禁不住感歎，他的玨兒想求娶馥兒的想法怕是要胎死腹中了，秦家又如何與京兆韋氏相提並論？
“楊家三房的凝兒小姐美豔無雙，雖說寡居在家，雖說比秦鈺大個五六歲，可一點也不辱沒秦家的私生子。”
楊氏眼睛一亮，“如此一來，楊家多置辦嫁妝、多派一些人手也就名正言順了。”楊氏唯一擔心的就是秦鈺與秦玨爭奪族主之位，不過那侄女應該能拎得清輕重，屆時姑侄聯手，區區秦鈺也不過是為她楊氏一族斂財的工具罷了。
“夫人也需與二夫人提前溝通，四方閣力主楊氏入蜀，她想來樂見其成，屆時即便老夫人反對，也是獨木難支了。”
楊遂也湊趣道：“所謂男主外，女主內，凝兒小姐身為秦鈺夫人，也就理所當然的插手香水的生意了。”
三人商量妥當，楊數需要與家族溝通，他也相信閥主定然不會拒絕，楊氏也需要找二夫人探探口風，必要時也得許點好處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