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1章 騎馬的痛苦
秦鈺的選拔殘酷卻並不複雜，隻是要準備的事情很多，首當其衝的就是安全問題，沒有信號彈、沒有GPS衛星定位，一旦有人受傷，想救人都來不及。
單槍匹馬怕是行不通的，秦鈺決定選拔開始那天參選塢眾隨機組隊，每五人組成一個戰鬥小組，如此既能考察他們的團隊意識又增加了安全保障。除此之外，秦鈺還征調十數隻獵狗，雖然比不上後世的軍犬，但狗鼻子總比人好使。
“大少爺，選拔過程中如何判定傷亡？”秦平問道，這場選拔中的敵我雙方都是秦家塢的弟兄，無論哪一方的傷亡都是秦家的損失。
秦鈺早有準備，他隨手揮向離他最近的秦老成的脖頸。秦鈺速度之快，秦老成根本來不及做出防禦動作，他隻察覺到脖子裏要害部位被劃了一道，伸手一抹，嫣紅一片。
秦平知曉秦鈺的手段尚不覺驚訝，餘福四人卻是大驚失色，秦家塢五虎論功夫最中肯的說法是半斤八兩，換作他們恐怕也沒什麽區別，如果大少爺拿的是刀，這豈不是要一刀斃命？於和暗暗咂舌，想不到這看似和順的少爺竟也是個練家子。
秦鈺將手掌攤開，掌心赫然放著一塊胭脂，“很簡單，參與選拔雙方任何人被胭脂劃中要害就視為陣亡，必須立即退出，否則按違規處理。”
秦平幾人都想不到竟有這種好辦法，唯有秦老成漲紅著臉訕訕的說不出話來，對大少爺，他現在是心服口服。
“平叔，胭脂的事兒我已讓安叔準備了。”頓了一頓，秦鈺又道，“我們還需要去南郊勘驗下場地。”
秦平對此並無異議，他隻是沒料到這位大少爺竟要親自出馬，荒郊野外馬車派不上用場，最合適的腳力就是馬匹。在他看來，大少爺能練出暗勁豈能不懂騎馬？
秦鈺確實不會騎馬，牽著秦明親自挑選的健馬，感受著這牲口口鼻噴出的熱氣，他氣得在心裏直罵娘。秦明倒不是故意給秦鈺難堪，他哪知道這是大少爺的處?女騎？唯恐少爺不滿意，他挑選了馬號裏外形最雄駿、腳程最快的一匹。
秦鈺摸著硬邦邦的馬鞍欲哭無淚，他倒是想讓伊人給準備個軟墊，可秦平他們毫不在意翻身上馬，他當然也不能認慫。
秦鈺翻身上馬，坐到馬鞍上，他才發現雙腳竟夠不到馬鐙，那感覺就像開車時座位靠後踩不著離合似的。秦明眼力勁兒倒是不錯，急忙湊上來給他調整馬蹬，這個過程，秦鈺尤其緊張，他雙手緊緊抓著馬鞍的扶手生怕這畜生突然尥起蹶子。
“少爺，這大熱天的騎馬太遭罪了，莫不如坐車吧。”秦明善意的提醒，秦鈺擦了擦額頭的冷汗，尷尬的笑笑說就想縱馬馳騁一番。
秦安聽說大少爺在馬號，等他趕到時，秦鈺已騎馬出了府。
聽秦明如此這般說完，秦安臉色當時就變了，他恨不得拿鞭子抽秦明這豬腦子。
“少爺他哪裏懂得騎馬？真要出點什麽事，老夫一定扒了你的皮。”
秦明聞言也傻眼了，他隨手牽過一匹馬就追了出去，越好的馬跑得越快，這對新騎手絕不是一件好事。
少爺會不會被馬踢了？少爺知不知道騎馬時不能將整隻腳伸進馬蹬？少爺知不知道下馬要將雙腳先脫離馬鐙？秦明越想越怕，騎在馬上他悔得直薅頭發，大少爺真要出點什麽事，別說老夫人、秦管家饒不了他，他自己都不能原諒自己。
秦鈺倒是沒出啥事，除了坐得不舒服，他越騎越順暢。秦明追上秦鈺，瞅見虛驚一場，他真想抱著這位爺親上一口。
秦鈺不同意換馬，秦明隻得傳授他騎馬的注意事項。
“少爺，不能坐得太實，您的身體要隨著馬兒的步伐搖動，否則會…會挺遭罪的。”
秦鈺聽懂了秦明隱晦的意思，他覺得屁股都要被顛散架了，尤其大腿內側，火辣辣的不知道有沒有磨破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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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府裏天色已晚，伊人、靈犀站在門口翹首張望著，她們提前完成了少爺的任務，大少爺卻遲遲未歸。房間裏待不住了，就去小院門口等著，要是少爺再不回來，她倆就要去府門口等了。早知道就不該答應少爺讓葑哥兒、芸哥兒保護她們了。
忽然間聽到馬蹄聲響，倆人急忙轉身但見秦鈺騎著高頭大馬來到跟前勒馬停下。
“秦明，你把馬牽回馬號，明天還得用馬，你繼續與我同去吧。”
秦明喜出望外，他原以為闖了禍大少爺說不好得革了他的差事，哪成想大少爺絲毫沒有埋怨的意思，那緊提了一天的心終於重新放回了肚裏。
“你倆過來扶我一把。”目送秦明走遠，秦鈺難受的呲牙裂嘴，兩條腿仿佛散架一般打著擺子，一步也邁不動了。
靈犀、伊人嚇了一跳，手忙腳亂的攙扶著秦鈺回房。
“少爺，你這是怎麽了？”
“騎馬磨的，你倆先出去一下，我得洗漱一番。”秦鈺衝倆人揮揮手，早知這麽痛苦就不硬撐著了，還真應了那句老話，死要麵子活受罪。
伊人無動於衷、靈犀也不肯出去，她倆互看一眼，一同上前替秦鈺寬衣解帶，尤其伊人一邊忙著服侍秦鈺一邊偷偷的抹眼淚。
“你這丫頭這又是哪一出？”秦鈺一個頭兩個大。
伊人抽抽噎噎的道，“少爺不讓服侍是不是不喜歡伊人？”
秦鈺知道伊人口中服侍的意思，他解釋不通隻得任她倆“上下其手”。兩個未經人事的丫頭紅著臉解開了秦鈺腰帶，待看到他大腿內側紅腫破皮的樣子都驚的張大了嘴巴。
秦鈺第一時間拿帕子捂住下體，檢查過後吩咐她倆一個取熱毛巾、一個去取上次靈犀治傷剩餘的烈酒。
“少爺，你明天不能再騎馬了。”
靈犀對烈酒塗抹傷口的過程尤有餘悸，她在一旁看著都覺得兩腿發軟、手心直冒冷汗。直到秦鈺處理妥當靠在床上，她才鬆了一口氣。伊人與她意見一致。
秦鈺歎了口氣，“秦家塢五虎都是粗人，想要讓他們死心塌地，首先就不能被他們看輕了。”
伊人不理解，靈犀也將信將疑，秦鈺索性轉移話題，問道，“你倆內衣做得怎樣了？”
“當然已經做好了，布料都是蘇氏布莊最上乘的料子，女紅也是奴一針一線縫製的。”
伊人得意道，她看了靈犀一眼，說一聲少爺稍等，拉著靈犀就走出了房門。
秦鈺也聽說過蘇氏家族。蘇家世代經商，累世積累，其財力即便不比四大家族也不會遜色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