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曾經的妖司
“妖仙大人，請坐。”青木華的老宅內，程瀟與青木華相對而坐。
“妖仙大人，想必進入妖司不久吧。”青木華笑嗬嗬道。
“是沒多久。”程瀟如實道，也沒什麽好隱瞞的，他對妖司完全不了解，像青木華這種妖老成精，也很容易就能看得出來。
“這樣的話，那可就說來話長了，不知道大人對妖司有沒有了解過？”
程瀟搖了搖頭道:“一無所知。”
“那老朽先給大人說一說妖司吧。”青木華沉吟了一會兒，似乎在想從何說起，“其實，以前的妖司，對於人類來說，算是一個十惡不赦的邪惡組織。”
青木華一上來，就拋出了一個重磅炸彈。
邪惡組織嗎？程瀟摸了摸下巴，現在看來，也很像邪惡組織啊！！！手下養著黑戶這麽個全球通緝的組織，能不算邪惡組織嗎？！
“大人看上去似乎不是很驚訝？”青木華問道。
“嗬嗬，還好吧。”程瀟幹笑道，不知道有什麽好驚訝的，現在妖司在他心裏，就是個邪惡組織好嗎？
“唉，看來大人不僅對妖司的過去不了解，對妖司的現在，也一無所知。也罷，反正時間很多，老朽就跟大人慢慢道來。”青木華背靠著椅子，陷入氪回憶中。
“不知多久之前，隨著第一批妖的誕生，妖者動亂，禍害人間。人類的修真者們……”
“修真者？！”程瀟不禁開口問道，這個詞，也太玄乎了吧！
“怎麽？”青木華笑道，“大人能接受得了異能者，接受得了妖，接受不了修真者？”
“也不是接受不了，主要是怎麽沒聽說過？”程瀟問道。
“大人別急，聽我說完。”青木華娓娓道來，“妖者禍亂人間，修真者們自然全力打擊。人類修真者實在太強，打得那些妖隻能聯合起來，這就是妖司的雛形。”
“就這樣，在與人類修真者的對抗中，妖司逐漸形成一套完整的體係，妖的團體也逐漸壯大，但依舊被修真者壓的喘不過氣來。”
“直到有一天，妖怪們發現，人類修真者們，在一夜之間，全數消失不見！”
“本來妖司眾人還不敢相信，但隨著修真者的消失，華夏最大的力量依仗也都沒了，被外來的入侵，幾乎弄得國破家亡！”
“這時候，妖們才意識到，修真者們，真的，完全消失了！”
“本來修真者們消失不見，妖們應該更加肆意妄為。但，事實卻恰恰相反。”
“那時候妖司的老大，九尾狐族的先祖，竟然振臂一揮，帶領妖司趕走了外來的入侵，取代了修真者的地位，成為了華夏堅強的後盾！”
“他，為什麽這麽做？”程瀟不禁問道，如果是他，站在身為一個妖的立場上，被人欺壓了那麽多年，一旦翻身，第一件事，鐵定是報複，而那個九尾先祖卻選擇了恰恰相反的決定。
“為什麽這麽做？”青木華目光中露出一絲敬佩，“九尾先祖解釋過，她說:‘華夏，不僅僅是修真者的國，也是妖怪們的國！我們的仇是對修真者的，而不是對這個國家的。既然那群修真者厭倦了保家衛國這份工作，那就該輪到我們妖怪們來做了！’”
不僅是修真者的國，也是妖怪們的國！
程瀟身為一個人類，也被這句話說的熱血沸騰。
就憑九尾先祖這讓人沒話說的三觀，程瀟就得給他點個讚。
“你們妖族就沒人反對他的嗎？”程瀟問道。
“自然是有，可都被她給暴力鎮壓了，她當年的實力，不誇張地說，一個打半個妖族沒問題。當初整個妖司都是靠她撐著，才不至於在修真者的打壓下崩盤。”
“很不幸的是，我們青木魚族就是被鎮壓的族群之一。”青木華苦笑道。
“你們？”程瀟更是疑惑了，“據我所知，你們不是擁護人類的妖族嗎？”
“是啊。”青木華臉上的表情更加苦澀了，“先祖還未成妖時，便由人類的修真者當做寵物一樣養大。”
“養著養著，先祖成了妖，又由那位修真者傳法，成為了一名大妖，後來在這青木湖創造了我們青木魚族，作為少數幾個擁護人類的妖族族群。”
“當初，修真者銷聲匿跡，九尾先祖扯起大旗，想要接手修真者的權利時，我先祖作為人類修真者的擁躉，自然第一個跳出來反對。”
“事實上，先祖也不是仇恨妖司，隻是怕妖司居心叵測，行為有些過激了而已。”
“最終事實證明，妖司是對的，他們已經多次拯救下了這個國家。而我們青木魚族，因為先祖的過激行為，被勒令在這一方世界，不得同意不能擅自離開。”
“我青木魚族一直是安分的種族，當初在先祖帶領下做出的一些事情，的確影響極大，自知做錯了事情，也甘願受罰。”
說著，青木華看向大娃，道:“隻是大娃他還小，不懂事，這才犯了錯，還望妖仙大人海涵。”
“放心，我說過不會計較就不會計較。而且，別說這點小事了，就算你們造反，別傷及我這個無辜，我都不會管你們。”程瀟無所謂道，他對妖司的歸屬感可不強。
青木華卻是被嚇得渾身一抖，道:“妖仙大人慎言慎言！”
“好了好了，還有別的事嗎？沒有我走了。”程瀟打著哈哈道，已經出來挺久的了，再不回去恐怕要讓小小他們擔心了。
程瀟最怕的是，小柔這次沒帶在身邊，別出了什麽問題了。
“這個……”青木華欲言又止。
“有話快說。”
“這……不知道妖仙大人，可否向妖司求個情，帶大娃離開這裏？”青木華想了想，還是說了出來，“大娃天賦異稟，現在實力就已經很強了，堪比先祖，如果隻是偏居在這裏，實在是埋沒了他的天資。”
“妖仙大人，我願意為妖司效力，以彌補我族曾經的過錯。”大娃也懂事道。
“找我也沒用啊，狐曦兒那娘們也不可能聽我的啊……”程瀟一陣蛋疼，看著大娃失望的神色，又道，“算了，我幫你們問問。”
說著，程瀟便在兩人期待的目光下，摸向口袋，準備拿出手機打給狐曦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