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喝茶
烏鄉警察局。
“姓名？”
“狐蘇。”程瀟誠實地答道。
“嘭！”中年警察一拍桌子，“你真當我不知道你叫什麽名字？你叫狐蘇，你後麵這個叫什麽？”
程瀟順著中年警官所指望去，身後便是狐蘇。
程瀟惡狠狠地瞪了一眼狐蘇，眼神裏的意思很明顯，等老子出去了再跟你算賬。
狐蘇嗬嗬幹笑，不敢正眼看程瀟。
“別交頭接耳的！”中年警官一臉嚴肅，“程瀟是吧，我已經查過了你的資料，你能打贏那幾個異能者，說明你本身也是異能者了，為什麽沒有去異能者協會登記？黑戶的人？”
“警察叔叔，我是良民啊，你別亂說啊！黑戶有我這種溫順而又帥氣的異能者嗎？”程瀟無奈道。
“別給我油腔滑調的！那你為什麽沒有登記？”中年警官問道。
程瀟頓時感覺自己的蛋又隱隱作痛，這怎麽解釋啊！
難道這樣說：警察同誌，我的異能是讓人倒黴，但是異能協會沒有通過認證。最近被妖怪拐走，淬煉了一番身體，才能變得牛逼起來。
會被抓到精神病院去的啊喂！雖然現在社會異能者逐漸增多，被社會所認同，但是妖怪這種東西，還隻是存在於傳說中的怪談啊！
正當程瀟蛋疼之際，一個年輕警員敲響了中年警官的辦公室。
“進來。”中年警官道。
“局長，另外幾個人我們簡單處理了一下都帶過來了，基本沒受什麽重傷，都是些皮外傷。”年輕警官推開門道。
“好，讓他們進來。”中年警官道。
話音剛落，門外魚貫而入幾個程瀟熟悉得很的人。
當先進來的是基本毫發無損的王柔，她好奇地看了程瀟一眼，便走了進來。
身後便是王軍，已經換了套一看就是警局提供的衣服，左臉腫得老高，手上正拿著冰袋敷在臉上，看見程瀟後，眼中竟然浮現一絲震驚，走到王柔身邊。
接著是韓古，他倒是沒什麽傷，隻是雙眼烏黑，像是個大熊貓。依舊是一臉淡漠地走了進來，偶爾眨眼睛的時候，還能看到嘴角疼得抑製不住的抽搐。他也看到了坐在前麵的程瀟，可惜程瀟並沒有從他眼中看出什麽情緒。
韓古後麵就是黃定華，黃定華則是右臉腫得很高，比王軍還淒慘，同樣拿著冰袋敷著，但看向程瀟的表情竟然沒有多少仇恨，反而狂喜更多一些，讓程瀟不禁懷疑自己是不是把他腦袋打壞了。
在後麵，則是被程瀟一板磚敲在腦門上的素素了，她額頭纏著繃帶，臉上有幾快地方青紫，臉色十分難看，惡狠狠地看著程瀟，仿佛想要把他吃掉一般。程瀟不禁打了個冷戰，壞事了，聽說女人報複心可是很強的！
走在最後的，是一個……木乃伊？那人身上雖然穿著正常的衣服，但是整張臉都包裹在繃帶裏，隻露出了兩隻眼睛，迷茫地看著程瀟。
六個人站成一排，最左的木乃伊和最右的王玲形成強烈的對比。中間，王軍捂著左臉站在韓古右邊，黃定華捂著右臉站在韓古左邊，韓古在頂著熊貓眼站在中間，有一種莫名的對稱美？
“哈哈……”程瀟突然笑出了聲，卻被六人殺人般的眼光給硬生生將笑聲憋了回去。他漲紅了臉，不僅是因為這幾人的形象太搞笑了，還因為他總算認出那個木乃伊是誰了，還是通過繃帶縫隙中露出來的標誌性的光頭認出來的，正是那個昏倒被程瀟毒打了一頓的和尚！
中年警察看著這一排帶著不同程度傷的異能者，頭也是大了。
他心累啊，相當懷念三十年前，異能者還十分稀有的時候。那時候自己雖然隻是個剛入職小警員，烏鄉這邊作為旅遊勝地，尤其是小情侶的旅遊勝地，時常會發生一些打架鬥毆的時間，畢竟年輕人，火氣大。
但是那時候的年輕人，好唬的很，一搬出警察身份就焉了。
但是現在都是什麽鬼啊，自己當上了局長，打架沒見減少，麻蛋，打架的人卻越來越厲害了！
關鍵這些異能者，背靠著異能者協會，自己根本唬不住啊！國家對於異能者政策傾斜很多，這種打架行為，自己又不能審訊，頂多隻能進行調解。
即使他們這樣損壞了公共財產的，最多也就批評教育一下，該賠償的賠償就完事了。
唉，心好累，好想退休。中年警官不禁想起自己看的某部很火的裏一句經典的梗。
“說說怎麽回事？！”中年警官強打起精神，嚴肅問道。
程瀟低頭不語，身後幾人對視了一眼，最後王柔站出來說道：“警官，事情很簡單。我們幾個都是在異能者協會接的任務，來找一隻貓的。本來貓已經到了素素手裏了，這個人強行闖出來打暈了素素搶走了貓。我幾個朋友看不過去，就追了上去，然後就打起來了。”
“她說謊！”程瀟連忙道。
“你說。”中年警官皺著眉頭看著程瀟道。
“本來我兄弟，就那個一臉繃帶的，都快要拿到了。他們中那個用土的造了個土牆打傷了我兄弟，搶走的！”程瀟義正言辭道。
光頭少年眼中露出不解，程瀟給他遞了一個眼神。
按照我說的來，分你三成賞金！
光頭少年頓時心領神會，給程瀟遞了個眼神，五成！
程瀟吸氣，悶著臉不回了。
中年警官沒有注意到程瀟的小動作，轉頭問光頭少年道：“他說的是真的嗎？”
程瀟忍痛，連忙給光頭少年遞了個眼神，成交！
光頭少年開口道：“的確如此，施主，出家人不打誑語。”
中年警官麵色一板，看向王柔等人道：“那你們還有什麽好說的？”
王柔等人氣苦啊，程瀟給光頭少年使眼色，中年警官沒看到，他們可是看得清清楚楚。可是卻沒有證據，隻能吃下這個暗虧……
中年警官看後麵幾人都沒了聲音，以為他們承認了事實，臉色也緩和下來：“你們都是異能者，也知道國家對你們的政策傾斜多厲害。為了這點小事打打鬧鬧成何體統？多多修煉，以後為建設美好祖國出一份力……”
程瀟等人目瞪口呆地接受著中年警官的愛國教育，足足說了有一個多小時才結束。
“好了，”中年警官喝了一口水，終於停下了思想教育，不耐煩地招了招手道，“雖然說起來隻是普通的打架，但是你們還是破壞了烏鄉的秩序以及一些公共財物，自己去領罰單，交完錢給老子滾。”
程瀟八人頓時來了精神，一湧而出。
局長心裏苦，可是抱歉，異能者隻要不觸犯法律，就是可以為所欲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