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妖怪的貼身助理
“好了。”狐曦兒手中的粉紅色能量，帶著絲絲黑色的液體從程瀟的胳膊上的牙印中竄出。
“嘶！”程瀟倒吸了一口氣，還是有點疼的，程瀟看著這個牙印，再看看身旁正拆著廢電腦的狐蘇，心中有些疑惑。昨天他既然咬傷了我，怎麽感覺像什麽事都沒發生的樣子？有機會一定要問問，好好奇災厄之力跟妖怪會產生什麽反應。
“那我，可以走了？”程瀟試探問道。
“怎麽可能？”狐曦兒翻了個白眼，笑容中透露著奸詐，“本來你還得讓我們把你這段記憶給刪掉的，但是，我現在給你一個更好的選項。”
“不用了，把我這段記憶刪掉吧！”程瀟根本不上道，立馬說道。
太好了，巴不得將這段驚心動魄的記憶刪掉！今天看了那麽多妖怪，你讓我以後怎麽去直視大自然間那些可愛的小動物們啊！
狐曦兒笑容中透露著絲絲危險的氣息：“真的要刪除記憶嗎？別說我沒提醒你啊，刪除記憶很危險的，說不定刪著刪著人就成了白癡啊，植物人啊，或者死掉了啊，都有可能的。”
你這是威脅吧！你這一定是威脅對吧！
程瀟內心掀起了驚濤駭浪，但表麵卻風輕雲淡，道：“好，那你說說更好的選項吧。”
“我就知道你是個聰明人。”狐曦兒點了點頭，讚賞道。
“先給你說說我們吧。”狐曦兒拿起桌子上的水杯，站起身來透過落地窗俯瞰著整座城市，“我們這叫做妖怪公司，更多人稱我們為妖司。”
程瀟心一涼，難怪那麽多妖怪，感情是妖怪的老巢！
“妖司曆史久遠，連我們妖都不記得妖司存在多久，當然，這不重要。你是不是認為這隻是個妖怪的聚集地？那你就錯了，我們可是有國家認證的！”
狐曦兒說著，轉身從抽屜裏拿出一張古樸的獸皮卷遞給程瀟。
程瀟打開一看，上麵密密麻麻的蓋章和簽字，最新的是幾個國家最高首領的蓋章，再往上，甚至可以一直追溯到秦朝的秦始皇玉璽的蓋章！
我勒個去，這得值多少錢？！話說不是說建國之後不準成精的嗎？這連證書都發了啊！
至於真假，程瀟卻沒去考慮過，想來這些妖怪也不至於拿假東西來忽悠自己一個普通人。
“妖司的存在，隻有極少數人知道。妖司的職責也很簡單，正如字麵上的意思，隻是個賺錢的公司罷了。”狐曦兒收回獸皮卷，紅唇抿了口水，道，“畢竟基本全華夏的妖怪都集中在妖司了，總要賺錢養活。”
“而我們和國家簽訂了協議，不能暴露了我們妖怪的身份，生怕引起社會恐慌。所以，我們基本都是可以化形的眼怪在外奔波賺錢，還不能化形的妖怪則打理妖司其他事物。”
“所以，我們妖司對外的形象都是一家類似於雇傭兵的公司，隻要給錢，我們什麽都做！包括殺人。畢竟殺人對於我們妖來說，毫無負擔。”
程瀟渾身一顫，這句話狐曦兒說的輕飄飄的，但是給程瀟帶來的衝擊卻是巨大的！
“我知道你想問什麽？你想問既然國家知道，為什麽會不管我們？自然是管的，隻是限製雖有，但是不多。”
“怎麽說呢？我們妖族自然不能跟人類相提並論。我們妖司將這麽多妖怪聚攏，而沒有放任他們為禍人間，對國家來說，已經是非常大的貢獻了。但是一些妖的天性即使有妖司的束縛，卻也是束縛不住的，比如說狼妖以及蛇妖的嗜血。如果這些天性得不到釋放，後果……所以說堵不如疏，有些殺人的任務，交給這些嗜血的妖去做，反而對社會更有利，國家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說了這麽多，隻是想說，我弟弟最近完成化形，需要接一些任務了。但是他對人類社會極其陌生，所以我想讓你當他的助手，陪他完成那些任務。”
“不不不不！”程瀟的腦袋搖得像個撥浪鼓，“我做不來。”
程瀟果斷拒絕了，殺人什麽的，隻要他敢做，自己老爹絕對要把自己扒了皮！
“你想多了，肯定不會讓你們去殺人的。”狐曦兒搖了搖頭，“你們的實力也不夠。我主要看中你也是即將上大學，我準備將弟弟送到大學，多跟人類接觸，所以雇你照顧一下。”
“送去上學？？？”程瀟蒙了。臥槽啊，你永遠不知道你校友到底是個什麽鬼東西啊！
“你告訴我你準備把他送到那個學校去，我保證不報考那個大學！”程瀟硬著頭皮道。
“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京都大學，畢竟離得近。”狐曦兒無語地望著程瀟，但還是回答了他的話。
“這裏是京都？”程瀟驚呆了，如果沒記錯的話，昨天是狐蘇送自己來的吧。從南城到京都，幾乎橫跨整個中國南北，居然隻用了一個晚上，甚至有可能更晚的時間？天，妖怪，到底是怎樣恐怖的生物，這真的是肉體凡胎能做到的嗎？
“對，京都。妖司建在別的地方，國家也不會太放心，必須放在眼皮子底下監督。”狐曦兒說道。
“我……還是算了吧。”程瀟沉吟了一會，還是拒絕了。
妖怪的世界或許會很精彩，但程瀟卻有著小市民的心態，他不渴求什麽精彩與否，隻希望安安穩穩，舒舒服服過完這一生。
狐曦兒眼睛眯了起來，程瀟感覺渾身一緊，感覺空氣中的氣氛頓時變得緊張起來。就連一直在一旁拆電腦的狐蘇都停了下來，盯著程瀟。
壞事了壞事了，這尼瑪是要殺人滅口的節奏啊！
“那好吧。”，良久，程瀟都快要喘不過氣的時候，狐曦兒終於開口道，“我也不勉強你。”
她一開口，程瀟頓時覺得身上輕鬆了很多，沒有那種令人窒息的緊張感。
“不過……”狐曦兒這一句話，頓時讓程瀟的心提了上來，“我幫你解毒，也不是白解的，你總得替我做點什麽補償一下吧。”
程瀟一臉問號，這邏輯是不是有點不對，難道不是我被你弟弟咬傷了，你補償我，所以給我解毒？怎麽變成了你給我解毒，所以我要補償你？
“那個……似乎是你弟弟先咬了我……”程瀟弱弱道。
“我不管，我弟弟咬了你，你找我弟弟要補償去。但是是我救了你，所以你得給我補償。”
程瀟倒吸了一口冷氣，沒毛病，我無言以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