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3章 北羅危急
有光將軍趁勢逼近,一刀斬破金身盾,白刃入肩!
翁沅尊者空手抵著他的刀柄,痛苦地猙獰著臉,張口吐出一束迅疾的黑光!
二人的距離很近,腦袋都快挨一起了,有光將軍反應不及,被黑光洞穿了右眼,那感覺猶如整個眼球都灼燒了起來,轉瞬化成了灰,一股青煙刺啦冒起。
有光將軍痛得模糊了意識,另一隻眼卻死死瞪著翁沅尊者,手中刀穩得不像話。
身體先於意識,第四隻手舉起鑲嵌了骨頭的玉如意朝翁沅尊者打下。
這玉如意,別名敲骨錘,震神魂,碎道骨。
一擊之下,翁沅尊者癱軟了下來。
見形勢不妙,崆武掌門快人一步,飛衝上來,提拳打歪了有光將軍,將翁沅尊者往後一撥,跟有光大戰。
虛空中,一名威武的返虛大將手拿一面黃旗,朝危貞元帥拱手請道,「北羅二人出馬,我們豈可被欺負了去,我去將他們都擒下!」
危貞元帥抬了一下手,「洪將軍小心為上。」
「是。」洪將軍全名洪慶寶,返虛第二台階,與有光將軍既是同袍,也是好友,眼看有光被打成這副慘樣,怎麼待得住!
得了允許,他踏前幾步,揮動手中黃旗,天地間濃煙滾滾而起,大批大批的修士倒了下來,意識昏沉,如瀕臨死亡,越掙扎越無望。
北羅眾尊者大驚,紛紛各施手段,極力為眾弟子撐起一片清明。
崆武尊者和翁沅尊者所在處濃煙最多,這些濃煙防也防不住地滲入四肢百骸,灌了鉛似的,一個勁兒想倒在地上,跟大地融合在一起,好像那樣就舒服了,就解脫了。
「是地緯旗!」炎亭掌門臉色忽白,朝一眾尊者喝道,「快去取鎮山之寶!」
地緯旗有後天聖寶的力量,但不是後天聖寶,它與天經旗是一對兒,誕生於七萬年前左右,那會兒有位驚才艷艷的大帝,尊號天秀,被稱為古往今來第一大帝,獨大炎天、陽天,權勢廣滲朱天、玄天、蒼天、變天,可以說是神都大帝和揚湯大帝成帝路上的重要一劫,也是無數執政帝君的噩夢。
當時,無人能攖其鋒芒。
那也是炎天、陽天的鼎盛時代,只是最終隨著祂的隕落,變成了一閃而逝的盛世煙花。
祂隕落,不是敗於人手,而是因為創界失敗,後來人都說祂如果只是創造一個普通的小界或中界,萬沒有失敗的可能,但祂偏要創一個大界,然即使是准聖,也沒那個力量去維持大界的能源,又如何創造得了?
祂終是在創界末尾,本源力量枯竭,後繼無力,身散虛空,祂留下的那片混沌天地,化為先天聖寶天經旗、地緯旗。
這二寶合在一起,可掌天控地,也可毀滅一方大界,曾引起過瘋狂的爭奪,后被兩位上尊取得,二位上尊憐世間悲苦,約定天經旗、地緯旗從此不復相碰。
這洪慶寶,乃其中一位準聖的嫡傳,許久前就被賜下地緯旗,輔佐揚湯大帝一統蒼天。
單件的天經旗或地緯旗,僅有後天聖寶的力量,卻也比頂尖後天聖寶還強一些。
而這本就能號令大地規則的地緯旗一揮起來,濃煙沙塵只是開胃小菜。
炎亭掌門意識到它是什麼寶物時,失了冷靜自持,他們怎知這開胃小菜,於北羅大界,不啻於滅世風暴!
被吼的眾尊者也想到了關鍵,北羅大界不同於一般大界,它失了大部分地脈力量,除他們所在的無咎道場之外,還積壓著大量星界死氣,大地一旦異動,死氣復甦是輕,星界分崩離析是重!
哪還管翁沅尊者和崆武掌門,哪還顧得上弟子性命,尊者們各回山門祭出了鎮山之寶。
先前也有提,北羅大界各處的鎮山之寶,實際上乃功德器,集了教化功德,是法脈和這片天地能夠繁榮昌盛的緣由之一,也是護持這方天地的重要之物。
功德之光從一處處山脈上冉冉升起,鎮壓著大地,也抵抗著地緯旗的力量。
洪將軍感受到這股力量,再揮地緯旗,地面開始震顫,功德之光開始出現崩散之象!
諸尊者一想到十數萬參戰弟子在身前,數十萬弱幼弟子在身後,不免焦慮。
忽聽虛空中那洪將軍喝喊,「煙海台與崆武的掌門已被擒拿,你等還要頑抗嗎!」
濃煙遮了他們的視線,讓他們看不到虛空中來敵的眼神和尊容,只覺一股悲涼上溢,誰也說不出話。
洪將軍還要再揮旗,被危貞元帥叫停了。
「我們不是來毀北羅大界的。」危貞元帥來前看過有關北羅大界的卷宗,知曉北羅大界大部分地方是死地,然所知並不全,這回親眼觀察它的情況,才發現它不僅多死地,還很脆弱,如同乾枯的土塊,一敲就會碎成末。
洪將軍本想一鼓作氣逼他們就範,聽得此令,也只能收起地緯旗。
此時,崆武掌門和翁沅尊者赫然被綁在一旁,有光將軍則被帶到虛空戰艦中療傷了。
「手下留情。」遠遠趕來四位尊者,正乃朝暮帝君、清歡帝君、妙言道人、奪囂尊者。
有通訊寶物在,北羅傳出的求援信號很快就到了衛道庭,但要通過表決等流程來決定是否援手,在時間上是萬萬趕不及的。
不過在聯盟軍朝北羅界域來前,湛長風就請這四位,關鍵時充當一下和事佬,拖拖時間。
他們來得也算快了,但眼前的情景一點也不好,倆掌門竟已被抓了!
崆武掌門還好些,翁沅尊者身上泥血混合,灰頭土臉,氣息奄奄!
「我說句不中聽的,你們一個大帝會,怎麼跟北羅過不去,這就是個外強中乾的小地方,你看看,這地界上,就一處無咎道場能待人,該掏的也早被掏空了,費力得到它又有什麼用,還請放過這一界修士,結個善緣。」
朝暮帝君上來先將北羅大界貶了一通,危貞元帥也不打斷他,只在他說完后,問,「那我們該攻打哪裡呢?」
朝暮:.……你們就只有攻打一個選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