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9章 道使降臨
文斗則是裁判出五個主題,參會者選擇其一進行辯論,在武鬥中深受打擊的揚湯眾人又鬥志昂揚了,他們中可有不少大才!
但因為這次是太一天權殿出的題目,天權殿無人參加這項鬥法,由不當裁判又不參加武鬥的金不換和某幾位自告奮勇的天將上去充了數。
他們去展示展示自己的觀念理念,給人一個好的感官就夠了,本也沒想非得拿個名次,奈何揚湯的辯士們和他們處處針鋒相對,他們說一句,人家就駁一句。
還好,金不換選擇的主題是星界交易往來,正是他熟悉的領域,一番面紅耳赤的辯論后,拿下了這個主題的魁首。
決出五個主題的魁首后,五人會用第六個主題決最終名次。
第六個主題是關於如何走道途的。
金不換摸摸腦袋,耍了個心眼,他將自己對生意之道的理解說完后,又學著湛長風,把對萬道的態度和解釋擺了出來,高度一次比一次拔得高,誓要壓下對面那個揚湯的辯士。
文斗的最終勝負由看席上的眾位看客投出。
作為裁判的公伯南,等五人闡述完了對道途的理解,又等他們相互爭論三回后,高聲道,「請看席上的諸位拿出入場時,分發給你們的萬壽雛菊,認同誰的道理,就請將這支雛菊投擲給誰!」
金不換說的道理,與明世經上的說辭,有諸多相通之處,此時的眾人,恰好被明世經衝擊過,對那些大賢者的話頗為信奉,自然對金不換詮釋的道途模樣,有了更多認同。
漫天淡金的雛菊如萬箭齊發,鋪天蓋地朝場中五人擲去,最後一統計,金不換脫穎而出!
金不換抱著將他淹沒的雛菊,悶悶的笑聲從花堆后透出,「哈哈哈,我回去就一朵朵包上漿擺滿整個洞府,哈哈哈,我竟然贏了,我果真是個有才學的。」
公伯南摸摸新長出來的胡茬,「快回去吧,你還想被埋多久。」
「嘿嘿,讓我再享受一下。」
「恭喜金道友。」揚湯辯士許不複眼中精光凌厲,踱著步子,儒雅地走過來,「金道友之理,甚為廣闊高深,但若換個地方講出來,就空大了。」
金不換從花堆里探出腦袋,瞧著那昂首離去的人,不爽道,「他什麼意思?」
「意思是,你借了明世經的勢。」公伯南笑著負起手,接下來該幫忙準備完結大典了。
金不換將得到的萬壽雛菊收進須彌袋,反駁道,「什麼明世經,我明明是向陛下學習的。」
「管他呢,讓揚湯吃癟就夠了。」
至此,所有鬥法都結束了,各方來客卻意猶未盡,揚湯會輕易退去?
退場的人群中,洛絕、許不復等揚湯群英閣的門客默默地跟上了有光將軍,至揚湯館舍,有光將軍一甩袖子,冷哼道,「沒給太一打擊,自家先出了丑,叫外人看在眼中,豈不是認為揚湯無人可用?」
紀千秋從樓梯上迎下來,「幾位已經儘力了,洛道友、許道友不也揚了名嗎,足見他們的實力和能力了。」
有光將軍悻悻,「可惜沒將太一的底子打穿,也沒能捧起關山閣,不然可以讓關山閣這些本土修士做活招牌,招安更多勢力。」
他目光灼熱又遺憾地看著紀千秋,「白牙、龍慈、北羅中的界域大勢力,包括接觸過的已歸屬太一的那些大勢力,面對我們的遊說,態度模稜兩可,不就想在這次道台會上,探探我們和太一的底蘊嗎?
本一切都在意料中,偏偏朱天的名流們半路殺了出來,靈鑒鬥法中也失了利。再這樣下去,乾脆卷包袱回揚湯吧!」
紀千秋安慰道,「將軍稍安勿躁,還有完結大典呢。」
有光將軍的眼中真的有了光,「是那個意思嗎?」
紀千秋點點頭,笑言,「這次夠太一喝一壺了,另外我與北羅各個宗派分別談了談,北羅最大的優勢在於整體如一,缺點也在這裡,何況他們大界領土僅有無咎這一方,終究是有限的。
我試探著問了問,如果能給他們一方資源豐富的界域領土,他們可能願意加入揚湯。」
有光將軍神色中帶起一絲嘲諷,「界域?這也太異想天開了!」
「我覺得這是賺的,關山閣這個活招牌立不起來,我們就只能換一個立,而在大勢力中,北羅道教最好說服,他們一旦投誠揚湯,其他勢力定會動搖。
我記得揚湯耶林界域,因為惡源事件,讓佛道鑽了空子,佛道滲透得厲害,可以將他們放那裡去,等他們爭得兩敗俱傷,天朝不就又能將耶林界域納入掌中了嗎?」
有光將軍冷靜地思忖了半晌,「等這次道台會結束再說吧,我會請示陛下的。」
紀千秋一聽,就知此事成了一半。
道台城中,鬥法引來的余浪洶湧而澎湃,各類出彩的人物被津津樂道,期間還伴隨著對兩大天朝的揣測。
有人拿著最新的人物盤點的花聞錄道,「我信太一海納百川了,兩次三番跟靈符值海作對,還能有大妖效命,那武鬥魁首,竟是玄武,要知道早個九萬年,玄武一族可是妖庭中的大族,和青龍白虎朱雀並稱四方守衛!」
「別說玄武了,龍族不也投向太一了嗎,我尋思著,這倆是不是打出感情來了,那麼多大妖追隨了太一,靈符值海居然沒動靜。」
「難說難說,興許妖族暗地裡是支持太一的呢。」
出言者自以為抖了個機靈,樂滋滋地捧起茶杯,捏了塊切碎的靈果,卻冷不防有一道兇悍的威壓當頭襲來,頓叫他的下巴砸在桌上,吐出滿口牙,鮮血順著桌沿流了一地。
茶館中桌椅碰撞,眾修士全都立起了身,誰!怎麼回事!
那下巴稀碎的修士顧不得疼痛,退到一旁,俯首作揖,凝氣化音,惶恐道,「無意得罪了哪位前輩,請海涵,請見諒,小子甘願受罰!」
三樓雅座上有人放下一枚精髓,走下來,他金棕色的長發一半高束,一半順著背脊淌下來,垂到腳裸,面若刀裁,容顏冷漠,一雙棕眸泛著冷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