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3章 字意比拼
有人試著再招來字靈,但不論寫什麼,都得不到字靈青睞了,又或藏著字靈的光團剛飛到身邊就消散了。
「為何我身邊的是光團,隱約才能看清光團里的字,她的卻是清晰一字?」
「是她寫的比我們好?」
某幾個儒道修士凝眉沉思,隨即便乾脆揮散了之前引來的字靈,重新創下篇章,他們彷彿摸到了什麼點,這回招來的字靈清晰了許多。
韓巍言眼中冒出精光,「唯切題與一腔真心罷了!」
他執起筆,鄭重寫下一字,書架上飛來的光點在他筆下匯聚,化為一個「仁」!
祁鎮遠面露喜色,切題,釋意,一篇賦可引來字靈垂青,一句話.一個字也同樣可以!
公子琅敬佩地看向余笙,「道友行啊,一字點醒了眾人!」
余笙搖搖頭,「不敢當,幼時考試考多了,習慣審題了。」
【青*界功德主:是的,余真君勝就勝在審題上,順著一個中心深度解析,把它詮釋出來,細回想真君那篇賦,可謂將斗之一字詮釋到了極點,所以出現了一字壓全場的情況】
【幺*界功德主:早期我一直關注這位真君呢,只是後來天君愈來愈多,忽略了她,事實說明,是金子,就算有座座大山壓頂,也會顯露自己的光芒】
……
找到關竅的修士全都開始發力了,招來的字靈清晰又強大,還不止一個兩個。
其他寫了好一會兒還沒招來字靈的修士難免急了,卻也只能撓著頭苦寫。
湛長風若有所思,目光跟余笙的視線撞了個正著,兩人都莫名笑了一下。
大嘴黃鳥道,「時間到,相信各位都已掌握訣竅,快展示各自本領,以文氣御字靈,擊敗對手吧!」
祁鎮遠此時對湛長風的興趣反而小了,更想跟余笙鬥上一斗,不過他可還記得湛長風的「傲慢」態度,見她一直沒召字靈,就諷道,「還未問道友姓名,也是,道友光看著我們溝通字靈了,如此低調,定是個不願將姓名公之於眾的隱士。」
眾人都是頭一次「斗字」,樂得有人先打一個樣出來,便看起了好戲。
還有人細細回想剛才那一炷香里的情景,這位據說得了十年期一折券的人,確實沒有嘗試去書寫。
胸有成竹?
放棄了?
「難為道友一直關注我這個無名無姓之輩,若對不起道友的看重,著實無顏拿自己的名諱去污了你的耳朵,請出字。」
眾人嘩然,這個人是真鋼做的吧,不帶一個髒字,謙虛有禮地諷刺了祁鎮遠沒事找事,表面說怕污了人耳,實則不就是說他不配知曉自己名諱。
祁鎮遠也沒想到,自己諷一句,她會直接跟他斗字,還將他暗嘲得體無完膚。
功德主們都看得瑟瑟發抖,語言藏刀不外如是。
祁鎮遠受不住此等激將,「好,好,道友好膽色,我們就來先比劃比劃!」
他打定主意要湛長風狠狠挫敗,所以先問大嘴黃鳥,「能否跟我們準備期間一樣,用紙筆輔助?」
大嘴黃鳥轉著眼珠,「沒有強制規定,可以。」
「好!」祁鎮遠握住一支筆,「某不才,先獻醜了!」
他手中之筆,名濯纓,乃文中寶。
韓巍言嘆說,「祁天君勝局已奠基啊,那種乃修鍊文氣之人專用的文聖筆,可輕易引起身上的文氣。」
「那豈不是更容易召來強大的字靈?」
「唉,早知道我也備一支文聖筆在身上了。」
公子琅問余笙,「凜爻王可專修過文氣?」
余笙:「我也不清楚。」
「那結果就不好說了。」公子琅兩眼緊緊盯著下方,要不是場合不對,他就起鬨讓他們快打了。
祁鎮遠根本不留手,一上來就是一個「水」,然後是一個「風」。
要不怎麼說強者就是強者,那筆凌空落下,文氣爭涌,字靈便隨著筆畫出現了。
但見他鋒芒暗藏,筆力遒勁,水意重縛,風意為利,一困一攻,大行風水之道,玄妙異常。
眾人大嘆,這就是字斗,將字化為意象,化為攻擊!
卻見湛長風抬指而書,風流寫意,同樣是「水」.「風」兩字,但與他,又是全然不同的。
水是堤壩潰決江河倒灌,風是摧枯拉朽無盡悲號,若說祁鎮遠兩字配合攻困有道,那麼,湛長風便是風水一體,拉開了一幅洪澇滅世的畫卷,把祁鎮遠的字意拍散之餘,也將眾人帶進震撼而絕望的境地。
心神差點的,一時回不過神,獃獃地坐著,而像韓巍言這些高手,神色也變了。
「好強的字意!」
其實湛長風召起字靈並不費力,她對天地萬物的理解早已可以實現意境化,自己也可做到落筆有靈。
別人在揣摩字靈的奧妙,而她,融合了字靈,讓其跟著自己的意境走,將其變成了自己的東西。
祁鎮遠驚詫之下,暗生了一點佩服,惹人厭是惹人厭,對文之一道的造詣簡直堪稱恐怖。
意境碰撞間,是思想境界的交流,和這樣的人對戰竟是一點都不痛苦。
堪為對手。
祁鎮遠神色嚴肅,字意輸了一籌,那就用修為彌補,抬筆,攻擊力最強的「雷」來。
靈鑒的力量澆鑄成字,麻痹.攻擊,成就雷字的威嚴!
湛長風不疾不徐,落筆間,借大地之勢,成厚德之威,引來「地」字,地之力格擋「雷」!
后一息,山字成,狂霸的鎮壓之力轟然砸向祁鎮遠,氣壓之爆烈,讓他們錯以為空間都塌陷了。
公子琅驚道,「祁天君這會兒都三個字了,凜爻王更不比他差,確實讓人望塵莫及。」
祁鎮遠輸,是意料之外的,眾人相當驚訝,但是他們展現出來的字意,卻是不可謂不強大,還多。要知道同為靈鑒,他們才剛摸到一個邊。
情況已經反轉,祁鎮遠都不能相信自己比不過她,咬牙道,「再來!」
湛長風自然奉陪,「道友還有什麼字意,儘管用出來。」
如此一問,祁鎮遠反倒沉默了,抬著筆,似在醞釀。
眾人屏氣凝神,端看他們還能斗到什麼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