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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3章 三方領頭

  盧肇急赤白臉地推搡著弟兄們們跑路,背後針芒愈加近了,他一邊祭出法寶,一邊高喝道,「我們路過的路過的!」


  幾道黑影突然從身邊掠過,他驚異回看,這幾道黑影與向他們殺來的修士們纏鬥在一起,一兩息功夫,三四人已經倒在地上了,他不敢逗留,連忙跑了。


  這幾道黑影,便是守在此地的寒鴉奇兵,盧肇十來人雖在附近徘徊,但沒有正式動手,他們也就沒有現身,可後來的這支隊伍目的性十分明顯。


  寒鴉奇兵俱都戴著青銅面具,身手乾淨利落,招招出其不意,迅速解決掉了這批人,隨後將屍體上的標誌物全都拿走,把屍體壘在紫殿天草坡的外沿,做震懾之用。


  夜色下,他們的身形再次消失了,只留晝族旗幟在黑夜裡飄揚。


  晝族人馬佔據的不只這一處地,他一入秘境,就拿下了三處相距不遠的資源點,以此為基,飛速拉起一個陣地,對他們而言,此次不僅是爭奪秘境,也是跟那些仍在覬覦晝族的勢力的較量。


  「是懸骨派的。」


  「繼續向外擴張。」婆娑樹影中,余笙神色涼如水,懸骨.梁丘.景耀,這三家倒是一如既往地緊咬著晝族不放。


  某處帳中,懸骨派的一名長老怒哼哼道,「沒想到晝族還敢露面,今日必要將他們都留下來,不給他們抽個底,他們是不會乖乖讓出佔用的資源的。」


  「是極,晝族當初能先人一步,圈下北境,肯定知道北境藏著大靈脈,他們占的望君山和城池,絕對是寶地,呵,我也要趁此機會,報一報殺子之仇!」梁丘南一臉冰渣,迫不及待地要將新仇舊恨算一算,當初在晝族城池前的一戰,梁丘俊傑不知死了多少,這口氣,他不會輕易咽下。


  主位上的齊桓抿了口茶,「今日,晝族的人,不會活著走出去。」


  他眼中劃過一道冷光,晝族的那座城,他勢在必得。


  殘雲遮月,風棲深谷,以景耀.梁丘.懸骨牽頭的多方勢力借著黑暗動了起來,打算狙擊掉余笙一行人,在天亮時分對新城出手。


  三名真君,十八名生死境,三百脫凡,聯合攻向晝族陣地,但迎接他們的是一片幽靜,晝族的陣地上,只看得到晝族的旗幟。


  「哼。」懸骨派長老看到紫殿天草坡外的屍體,眼中淬了火,「小心埋伏。」


  依曾經跟晝族的戰鬥看,他們極喜歡布陣設陷。


  齊桓朝自己這邊的真君使了個眼色,他的修為是一大痛點,終究沒有達到百年神通的頂級天才標準,如今依舊是生死境,而要在懸骨派長老和梁丘南兩名真君面前,保住自己的主導位置,必然要展現出強大的能力與實力,所以在這種關頭,他的人必須在前帶頭。


  齊桓麾下的這位真君接到命令,當先一步,抬掌拍向晝族的旗幟,不管有沒有陷阱,他都得破了它。


  然他一踏進紫殿天草坡的範圍,殺陣驟起,梁丘南幾人露出一切皆在意料中的笑,「晝族就這點花招了,來,我們破了它!」


  但就在他們跟陣法較勁時,一個個消息從後方傳來。


  「長老,我們不久前占的一條靈礦被晝族奪去了。」


  「二叔,我們的駐地被晝族襲擊了。」


  「家主,我們的一支探索小隊被晝族全殲了。」


  「師伯,我們發現的一處靈穴被晝族佔了。」
……

  大大小小的勢力以為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這不可能,晝族哪裡來得那麼多人?」


  「必定有詐,他們也許是想將我們分散開來!」齊桓見大大小小的勢力代表動搖起來,連忙安撫,「等滅了晝族,晝族的地盤,還是這座秘境,就都是我們的了,諸位稍安勿躁。」


  「話是那麼說,可這樣看來,我們怕是著了道,這個所謂的晝族陣地里根本沒有晝族的人馬。」梁丘南大手一揮,「找出他們!」


  數百人轟轟烈烈地投入到林中,搜索晝族的蹤跡,然寒鴉奇兵,若非主動現身,一般人根本發現不了他們的存在。


  在他們搜索的同時,一場如影隨形的暗殺也悄然開始了……

  這數百人里,誰落後了幾步,誰隻影單身,誰就可能先死。


  等齊桓這些人意識到這點,已有三十九人命隕。


  簡直是奇恥大辱,三名真君也不打頭尋找了,神識交錯覆蓋方圓百里,一錯不錯地關注著隊伍中的人,他們只要敢再出手一次,一定能將他們拿下!

  結果沒過多久,他們又是一咯噔。


  余笙站在懸浮的晝族的旗幟旁,一副閑雅良善的謙謙模樣,「不好意思,此處剛被我佔下,諸位另尋寶地吧。」


  梁丘南目光如冰,就是她削了梁丘族在荒原的分脈,后又在最後一次戰役中,殺了包括自己親子在內的眾多族人,嘲諷的話脫口而出,「好一頭喪家犬,躲了那麼多年,又出來吠了!」


  「彼此彼此,山海三大隱世古族,如今也只剩鍾離和羊舌了,多年前我不理解梁丘好好的為何要出世參與紛爭,眼下一看,不是想咬人,就是被人咬了啊。」


  梁丘南皮笑肉不笑,神識盯著四周,她哪來的膽子,敢一個人在這裡跟自己挑釁。


  齊桓也是無語,這梁丘南面上是要將余笙弄死的架勢,臨到該動手的時候,畏畏縮縮,也難怪梁丘族一代不如一代了。


  「余道友是聰明人,我卻不知,余道友當真在一棵樹上吊死了那麼多年。」齊桓心裡微酸,那湛長風到底何德何能,死了六十載,晝族還能不散。


  「景耀二公子此言差矣,有些東西和出身一樣無法選擇。」


  齊桓心裡像是被戳了一刀,冷冷注視著輕描淡寫說出此話的余笙,這人知道了點什麼?

  出身?


  呵。景耀王朝初始是嫡長子繼承製,但他功績顯赫,又通過神農門搭上了吳曲王朝的船,幫助父親景耀王獲得了吳曲王朝的扶持,豈是哥哥齊御能比的。


  本以為儲君之位在望,卻不想長了自己幾十歲的大哥先於自己登上神通境,父親景耀王也似乎仍記著他看管三妹不利的賬,更偏向於大哥齊御,連信仰玉盤也藉由助齊御清剿匪徒的名義,交給了齊御,到現在都沒有收回來。


  他再次盯上晝族,更多的是為了積累家底,他要景耀王和齊御無法打壓或捨棄自己,同時,也是為了增加功績。現在王朝境內幾乎沒有戰事了,也不易大動干戈,唯荒原還能打起來。


  余笙捉到他神情里的一絲憤然,更加肯定,景耀企圖掀起這場戰亂,是他在從中作梗了。


  這景耀二公子,怕自己地位不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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