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林凡推不過方老板的好意，不過自己確實是沒什麽要求這個方老板的，主要是他根本不清楚這個方老板到底什麽地位，自然也不好開口。
不過剛才和小曼的一席話，讓林凡靈機一動，想到一個極好的點子。
“方老板，既然你盛情難卻，我也不好推辭，不過我這個要求，卻隻能說給你聽，別人都不能聽。”林凡帶著一點高深莫測的笑意的說。
方老板聽了一愣，心說這小子難道要提什麽非分之請？又或者說林凡是想要錢，但是當著這麽多人的麵不好開口？不過他這個年紀，又身處高位，自然不會怕林凡提出什麽過分的要求。
“哈哈，林小神醫還喜歡賣關子，這樣，那你隨我來書房，我們說完再來繼續。”方老板好爽一笑，領頭走出餐廳的門。
吳局長則是一臉的蒙圈，心說這林凡到底搞什麽鬼，居然還要兩個人密談。
不過方老板都已經答應了，那他何必還開口架梁子呢？
沒幾步，來到一樓的書房，方老板把林凡讓了進來，叫人送來了兩杯茶，然後關好門。
“林小神醫，有什麽話就盡管說吧。”方老板讓林凡坐下，自己轉到書桌背後也坐了。
“嘿嘿，讓方老板多走了幾步，是這樣的，小曼的病情我是治好了，但是她的病本不是身體上的病症，而是心病外顯，形成的耳聾。”林凡笑了笑，隨即正色說道。
方老板沒想到林凡來並不是開口說什麽錢啊，位置啊這些東西，而是說起了小曼的病情。
方老板也收起了一開始的戲謔神色，而是正色的問：“那林神醫的意思是？”
“我也沒什麽別的意思，我今天也在一旁看著，尊夫人恐怕是和兒媳婦不是很合拍啊？”林凡笑了笑說。
“這……”方老板說到這裏也不禁老臉一紅。
這本是他方家的密事，雖然世間婆媳關係和睦的很少，但是不讓別人知道，別人也不會在背後嚼舌根，這時候林凡直接的說了出來，倒是讓方老板有些尷尬。
“哈哈，方老板也不必解釋，家家有本難念的經，這我理解，這也是我請您借一步說話的理由。”林凡解釋了一句。
“不過既然尊夫人和小曼關係不太融洽，那麽我想小曼的病根大概就在這裏了。”林凡繼續解說。
“如果小曼繼續在這裏居住，難保病情不會有所反複，所以我請方老板到這邊來說話的目的就是想請方老板讓方海和小曼出去獨自居住。”
林凡說完，抬起放在一邊的茶杯啜了一口。
他該說的都已經說完，這也就是他提出來的診病的報酬，至於能否答應，就看方老板自己的了。
“你……”方老板的臉色也是變了一變，他沒想到林凡叫他到一邊來說話的目的不是要求名求利，而是為了他家著想，想讓方海小兩口出去獨居。
這讓方老板對林凡是刮目相看，他這個位置上，見過的追名逐利之徒實在太多了，但是林凡這樣的卻是這輩子頭一次見到。
“林神醫，你這真是醫者仁心啊。”想了一陣，方老板終究還是歎了一口氣。
“不敢不敢，隻是我林凡目下吃穿不愁，錢財對我來說，就是浮雲，不過方老板剛才這麽的熱情，我也不好駁了你的麵子，所以就提出了這個不情之請。”林凡十分謙虛的說。
十分鍾後，林凡和方老板走出了書房，回到了宴會之上。
吳局長當然十分想了解林凡和方老板之間到底密談了什麽，隻可惜現在可不是打聽的時候。
不過吳局長卻發現一件很奇怪的事情，就是一開始對林凡隻是出於一般對醫術高明者的尊敬的方老板，這時候對於林凡卻好似變了個模樣。
那種熱情，卻透出了十分的真誠。
讓吳局長看的是又羨慕又嫉妒同時還十分的不解。
方老板的身份在章城市那也算是數一數二的了，巴結的人是數不勝數，林凡到底是做了什麽，才能讓方老板對他這麽熱情而且尊重呢？
帶著這個疑問，吳局長吃完了這頓難忘的晚飯。
出門的時候，吳局長並沒有開車，而是方老板派人開吳局長的車回去的。
“林老弟，我吳凡拖個大，就叫你一聲林老弟了。”吳局長有些口齒不清的說著。
今天他是沒少喝，不過神智還算清醒。
“你今天的表現，實在讓老哥哥是刮目相看呐。”說著吳局長舉起了一根大拇指。
林凡隻是淡淡的笑了笑，他這時候神智還是十分的清醒的，不知道怎麽的，喝進去的酒水，似乎化成酒氣，就從鬼王令的位置飄散了出去，導致他現在就跟喝了很多水一樣，唯一隻是覺得膀胱微微發脹。
“不過你今天到底和方老板說了些什麽啊？”吳局長前麵鋪墊了兩句，就是為了問出今天最大的疑問，這一個問題憋在他心裏半天了，讓他後麵的半局菜都沒吃香。
“這……”林凡有些遲疑了，本來這個說給吳局長聽不要緊，隻是他瞥了一眼前麵開車的司機。
“哦哦哦，行吧，那我不問了。”吳局長似乎也看出林凡的眼神，閉嘴不談了。
兩人又把話題轉換到別的地方去了，談了些彼此的家鄉人情之類的。
林凡明顯感到來的時候吳局長的態度，和現在的態度，那是截然不同。
來的時候，大體是林凡在說，吳局長在聽，時不時隻是嗯嗯兩句。
現在卻是吳局長在說，林凡在聽，可見其中的差別。
而這個差別，林凡也清楚，就是因為他手中的醫術，幫了吳局長的一個大忙。
聊了二十多分鍾，林凡的家也到了。
林凡下車，剛要和吳局長打個招呼回家，卻看到吳局長也下了車。
“同誌，車你幫我開到衛生局院子裏就行，我和林神醫還有些業務要探討一下。”吳局長給司機支了路，司機自然就開車離開了。
“嘿，我說吳局長，你這是？”林凡有些摸不著頭腦，他和吳局長哪還有什麽業務要談啊？
“嘿嘿，就是剛才在車上的問題，你到底跟方老板談了什麽？”
原來吳局長這一直腦子裏還是轉著這個問題，林凡聽了是有些哭笑不得。
不過既然吳局長這麽執著的問，林凡不說也就有些說不過去了。
兩人又在林凡家樓下找了個路邊的燒烤攤子坐下，點了些烤串啤酒。
“嘿嘿，說來你可能不信，我已經差不多十年沒吃過這路邊的烤肉串了。”吳局長這時候似乎酒也醒了些，有些感歎的說。
林凡點點頭：“這我信。”他當然信了，誰能想到一個市級幹部，衛生局的局長，會跑到一個路邊的小燒烤攤上吃宵夜呢？
“既然這樣，你就別賣關子了，趕緊給我說說，你到底跟方老板說了些什麽？”吳局長迫不及待的問。
“其實也沒說什麽，方老板不是讓我提個要求麽，我也沒說別的，就是說讓他批準方海和小曼出去住去。”
林凡邊說邊拿過啤酒給吳局長和自己滿上。
“什麽？你說啥？”吳局長卻是一愣，他沒聽明白。“感情你也沒要錢，也沒要什麽職位？”
捋了捋林凡的話，吳局長又問了一句。
“嗯，我現在不缺錢，職位麽，他一個老板能給我啥職位？”林凡樂嗬嗬的說。
“老板？……”吳局長聽了林凡的話，表情卻十分的怪異。
“怎麽？你自己叫的方老板啊。”林凡無奈的說。
“林凡，你平常看電視麽？”吳局長卻沒頭沒腦的來了這麽一句。
“很少啊，現在都看手機了。”林凡雖然奇怪，也是照實的回答了。
“哦，那你知不知道章城市的市長姓什麽啊？”吳局長又問了一句。
“嘶，說起來，是叫什麽，方什麽，中河是吧？”林凡有些懷疑的說，然後忽然一拍腦門，“方？！”
“嘿嘿，是，就是這個方。”吳局長看林凡一臉驚訝，得意的端起了酒杯碰了林凡的杯子一下，然後一飲而盡。
他一直看林凡都是一副少年老成的樣子，難得看到林凡做出這副驚訝的模樣，當然是覺得很是痛快了。
“不是，吳局，你這就不厚道了，去方市，額不，方老板家，你怎麽不提醒我一句啊？”林凡忍不住的埋怨。
他原來隻是一個小小的醫院醫生，哪裏認識什麽市長啊，遇見院長都是要小心翼翼的。
“誰叫你不懂規矩了，政府單位裏的領導，在外麵一般都叫老板，不然你以為呢，那個做生意的能做我的老板啊？”吳局長也是樂了。
“還真是。”林凡也端起酒杯把啤酒一飲而盡，他也就把今天的疑問都想通了，如果方老板是方市長，那麽吳局長對於方市長的尊敬和巴結，那就是十分科學的了。
“不過你沒要錢要權，這倒是一手好棋啊。”吳局長喝完酒，放下杯子歎了口氣。
林凡卻沒有露出訝異或者疑問的神色，吳局長看了，心中更是長歎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