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 秦·影帝·西涼
顧年回過頭,見是秦西涼,也敏捷地捕捉到了他眼尾來不及掩去的幸災樂禍。
心中不由得覺得好笑,秦西涼什麽時候也成了這麽惡趣味的人了?
看到秦西涼出現,記者們頓時一窩蜂似的衝到了門口,秦西涼的麵前。
“秦爺,請問對於祁柔小姐出現在你的房間有什麽解釋麽?”
“秦總,您是跟顧年分手,跟祁柔小姐交往了麽?”
“秦爺,請問您現在跟祁柔是什麽關係,在你們三人中,顧小姐收拾第三者麽?”
聽到那充滿了嘲諷意味的三個字,秦西涼的眼神冷了冷,伸手就將顧年給撈在了懷裏,“首先,對於祁小姐為什麽會出現在我跟我女朋友的房間一事,我也覺得很不解,想必這個問題隻有祁小姐才能回答。”
“其次,我跟祁小姐沒有任何關係,年年是我的女朋友,更不是什麽第三者,我不希望這些對我女朋友不好的言論在出現,不然,我將會以誹謗的罪名來起訴各位。”
剛才還在帶節奏說顧年是第三者的那幾位記者頓時息聲了。
他們雖然都是祁柔找來的,但現在情況明顯不是,看來是那個祁柔想勾引秦總卻出了岔子,被人家正室抓了個正著。
“所以,是秦總正在跟女朋友休息,祁小姐卻無故出現在這裏麽?”記者很上道,這時候了,自然是知道引出什麽話題才又不會惹怒秦西涼,又能獲取到最火爆的話題。
秦西涼摟著顧年點了點頭,“我女朋友在這邊工作,我隻是來看我女朋友,誰知祁小姐卻莫名其妙出現在這裏。”
若不是顧年熟悉秦西涼,說不定還真的被他這幅茫然的樣子給哄騙過去了。
嘴角勾著優雅淡然的笑,一隻胳膊親昵地環上某男人的腰,手指挑挑揀揀摸上了一塊肉沒有那麽硬的地方,兩根手指捏起來,狠狠一擰。
秦西涼的臉上依舊是一副茫然的神色,隻是嘴裏說著的話明顯頓了一下,停頓間,還帶著一聲讓人不易察覺的悶哼。
秦西涼收起臉上的神情,側開身子,下逐客令,“請問各位可以離開了麽,我想我要跟我女朋友換一個地方住了,祁氏的酒店,看來安全係數不怎麽高。”
有記者恍然大悟。
怪不得這位祁家大小姐能神不知鬼不覺地闖入別人的房間,原來,是在自己家的酒店,才可以這麽囂張。
“明白,我們這就離開。”
記者們陪著笑,迅速在房間裏撤離。
“秦西涼,你剛才的話什麽意思?!”祁柔裹著被子,一臉憤怒地下了床,剛才秦西涼的話,分明是在暗示那些記者是她仗著酒店是自己家的,所以想闖進來勾引他。
秦西涼劍眉一挑,“難道我說的話不對麽?”
祁柔臉色一僵,雖然他說的話都是事實,但她可是祁家的大小姐,秦西涼現在不過是一個平民,她肯剛下身段來找秦西涼那也是對秦西涼的施舍,怎麽能算是勾引?
她祁家大小姐,還用得著勾引男人?
“秦西涼!你給我等著!”
祁柔一臉憤恨地地下一句狠話,路過顧年的時候,因為顧著瞪顧年,自己疏忽了腳下,猜到了被子的邊角,直接摔了個狗啃泥。
“年年,怎麽回事?”因為明星的身份,張記影和邱含聽到外麵的動靜安靜下來,才敢在房間裏走出來,剛出門就看到正趴在地上臉對著自己鞋子的女人,愣愣地停下腳步,臉上帶著微微的詫異,“祁小姐?”
祁柔沒想到會在這裏遇到熟人,而且自己現在還是一副如此狼狽的姿態。
“記影哥。”祁柔狼狽地站起來,奮力裹了裹身上的被子,說了句,“我身體有些不舒服,先走了。”就狼狽地逃也似的走了。
見有人出來了,顧年往旁邊側了側步子,讓自己脫離秦西涼的臂膀,畢竟是公共場合,總是要注意一些影響。
想到剛才祁柔的反應,顧年勾了勾唇,看向張記影,“張哥,你們認識?”剛才聽祁柔對張哥的稱呼,兩人好像還挺熟。
張記影點頭道:“認識,但是不熟,之前我跟聖爾藍學院的艾麗塔教授請教過,祁小姐跟艾麗塔教授交好,所以就見過幾麵,大家一起吃過幾次飯而已。”
張記影解釋的很詳細,但顧年沒有多想,倒是秦西涼看了他幾眼。
秦西涼帶著顧年進去換衣服,走廊裏隻剩下張記影和邱含兩個人。
邱含一轉身就看到張記影看著顧年的房門若有所思,他心中不由得暗忖,剛才記影那番恨不得跟祁柔撇清八百裏關係的解釋,怕是特意說給顧年聽的吧。
房間裏,顧年在行李箱裏找了一身休閑服,躲到洗手間換好才出來。
床上的那些紮眼的玫瑰花瓣還在,秦西涼坐在靠窗的椅子上把玩著她之前摘下來的玉葫蘆,像是為了避諱床上那些東西一樣,躲得遠遠的。
許是聽見她開門關門的聲音,秦西涼回過頭來,站起身,將手中的玉墜熟練地掛在了她的脖子上,又塞進了衣服裏。
自從同居以來,隻要秦西涼在,這給她帶玉墜的活都成了秦西涼的。
“秦西涼。”她坐在沙發上,秦西涼還維持著剛才半蹲在她麵前的動作,她看著秦西涼頭頂好看的發旋,突然叫了他一聲。
秦西涼抬起頭,“嗯?”
“祁柔今天做的這些,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在看到秦西涼出現在那一刻,她就有了這個想法。
依照秦西涼的手腕,哪怕是祁家自己的酒店,要想無聲無息地查到他的行程和房間,還如此順利地打開門進去布置了這一切,秦西涼怎麽可能會半點消息都不知道?
果不其然,她看到秦西涼“嗯”了一聲,眼角都噙著笑意,再也不是她認識的那個冷漠死板的秦總了。
“所以那些記者也都是你安排的?”
秦西涼搖了搖頭,“不是,那是她自己安排的,我做的隻有看著她布置這一切,然後在她以為我會出現的時刻和地點,沒有出現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