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被認出來了？
寂靜的空間裏，仿佛都跳動著暴躁因子。
薑戈與秦西涼四目相望，兩顧相厭惡。
秦西涼眯了眯眼，眸中閃爍著寒光，“我不介意找你哥來把你抓回去。”
這句話一出，薑戈立馬焉巴了，動了動腳，還是沒離開顧年的身側，嘟囔著說了句，“真討厭。”
她的聲音說的很輕，但顧年離得近，還是聽清楚了這略顯親昵的三個字。
這三個字猶如一塊石子敲擊在顧年的心髒上。
秦西涼雖然麵色不善，但處處透露著縱容，若是換一個人，早已被他派人丟出去了。
但薑戈還依舊完好地站在這裏。
他們兩人之間是什麽關係？
一股莫名的酸澀感漫上了心頭，陌生的感覺讓她心底發慌，想要逃離這一切來緩解心髒處的不適。
她撇開視線，匆匆吃了兩口蛋糕，就要站起身回去練歌。
可剛站起身就感覺自己的手腕被拉住了，一股巨大的力道讓她無法站直身體，重新跌回椅子上。
回頭對上秦西涼漆黑的眸，眸中帶著無盡的深意，不知是不是看錯了，她竟然覺得對方的眼神好像有點委屈。
“我沒有！”
秦西涼堅定地說道。
顧年有些茫然，“什麽？”
秦西涼顰眉，指了指身後的薑戈，“我沒有惹你生氣，我也一點都不.……直男！”
盡管他對“直男”這兩個字的定義了解的不是很深，但也知道是一個不好的詞匯，至少並不是一個認同他一個成熟多金有魅力的男人的形容詞。
他不允許任何人詆毀他，還是在顧年麵前，若是顧年真的信了薑戈這話對他印象不好了，那怎麽辦。
顧年無法理解大總裁的這種行為的目的，語氣淡淡地回了句，“是，您不直男。”您是彎的好了吧？
明顯敷衍應付的語氣讓秦西涼心中一慌，大手忍不住攏上了顧年小巧的素手，一點點握緊，眼神真摯專注地看著顧年，“你不要信這種小人的挑唆。”
顧年：.……
她的餘光注意到阿樹婁饒還有秦顧他們的注意力全放在了自己被秦西涼抓著的手上，連薑戈臉上的表情都轉變為驚訝。
頓時紅色染上了顧年的白皙的臉頰。
“你先放開。”顧年抽了抽手，可秦西涼怎麽可能讓她輕易掙開，更加加重了手上的力度，語氣中帶著逼迫和審視，“你相信我還是相信她？”
顧年覺得自己簡直要瘋了，盡管沒有用手摸，卻依舊能感覺到自己臉上灼熱的溫度。
這怎麽就跑到信誰的問題上來了？她誰都不信好麽？
但為了讓秦西涼快點鬆開她的手她還是選擇了妥協。
她無奈地說道：“信你！信你！我不信你信誰？”
一句話讓秦西涼一直緊縮的鬆了開來。
“我就知道。”秦西涼的唇角勾起一個淺淺的弧度，然後他轉向薑戈，略帶炫耀的語氣，“看吧，她信我，不信你！”
薑戈隻覺得自己額上劃過道道黑線，她嗤笑了一聲，撇開臉，“幼稚。”
秦顧也板著一張小臉附和了一聲，“幼稚。”
秦西涼的臉色頓時黑了，霍朝嚇得不敢說話。
顧年心底的鬱結之氣也散開了不少，嘴角不經意地勾了起來，說了句，“不是說要一起練歌麽？”
“來啦！”
薑戈笑的時候眼睛會彎起來，顧年一看她這雙笑眼心就軟。
這個孩子看起來還怪可愛。
兩人練習的是一首葛詩槐的老歌，來練習磨合度。
練習了幾遍，顧年發現薑戈嬌小的身體裏麵隱藏著一股巨大的力量，這高音，與她比起來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而且薑戈的風格比較怪異，並不是大眾所接受的，但偏偏能讓人耳目一新，聽到這個聲音，便知道是她。
不得不說，華天娛樂的確眼光獨到。
休息的空當，薑戈看著顧年精致的側臉，突然問道，“顧姐姐，你知道ZZ吧？”
顧年正在翻曲譜的手頓了一下，很快便恢複正常，點了點頭，“嗯，知道。”
“ZZ可是我的偶像，我以前剛開始接觸唱歌就是跟著ZZ的唱片唱的，ZZ簡直就是我的引路人。”薑戈提起ZZ這個名字的時候，眼睛都仿佛染了光，耀耀生輝。
顧年沉默著沒說話，她出過的唱片也不過隻有一百張，聽程瀚陽說每一張都被拍出了天價。
那時候薑戈才不過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小丫頭吧，沒想到手裏竟然有一張。
薑戈突然說道：“姐姐，你之前的歌我都聽過了，我發現你唱歌的風格真的跟ZZ好像。”
“雖然之前他們都說莫笑是ZZ，但是我根本就不信，ZZ才不是那種蠢得要死的女人呢。”
“顧姐姐……”薑戈突然抬起眼，笑著看向顧年，“你不會是ZZ吧？”
顧年眯了眯眼睛，麵上不顯絲毫，心底卻翻起了驚濤駭浪。
這孩子，雖然說的是問句，可她總覺得這孩子能看透她心裏的想法，揭穿她的麵具，看透她掩藏著的身份似的。
自己怕是……被認出來了吧？
盡管心底並不平靜，可她盡量讓臉上無波無瀾。
淡淡道：“不是。”
“哦——”薑戈拖長了尾音，歎了一聲，“好吧，那太可惜了。”
說罷，便將一直往這邊湊的身體收了回去，臉上也沒有了笑意，好似真的失去了興趣一般。
顧年鬆了口氣，可又總覺得哪裏不對勁，一股詭異、說不出的感覺圍繞在心頭。
第二天，顧年因為昨晚受了涼，感冒了，嗓子都啞了自然也沒法練歌，便請假在家休息。
早上吃過藥之後又一覺睡到了中午，還是被程瀚陽敲門吵醒的。
“怎麽了？”顧年半睜著眼睛，焉巴巴的，鼻子還有些不通氣。
程瀚陽探手摸了摸她的額頭，見已經不燒了，便放下心來。
兩人回到客廳坐下，程瀚陽才說出今天的目的，“之前你嗓子受傷，我給你拍了一盒雪中殘陽（虛構）記得麽？”
顧年想了一會兒，點了點頭。
那時候她嗓子受傷，雪中殘陽是一種茶，卻也是一種養嗓子的絕佳良藥。
隻是很少見，這麽多年來也就出現了這麽一小盒，被程瀚陽拍下來給他了。
“是這樣的，我有一位至交好友，他的弟弟急需雪中殘陽，我那位好友知道我拍過，便來問我，你那裏還有多餘的麽？”
顧年點頭，“有。”
還有小半盒呢。
“不過在婁大叔那裏，現在需要麽？”
“不用。”程瀚陽擺手，“到時候我讓他到你那裏去拿。”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