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ZZ的真正身份
顧年覺得自己的臉有些微微發燙，剛才耳邊響起的那聲哢嚓聲想必是秦西涼在給他戴獎牌的時候，將她的耳麥給關了，也就是如此才敢肆無忌憚地說著如此蠻不講理的話。
她抿了抿唇，野男人？誰？程瀚陽？
“他才不是野男人。”
耳側傳來男人的冷笑聲，“嗬，這就護上了？”
顧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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頒獎儀式結束後，原創比賽正式落幕。
“你是怎麽搞得？連這種小場麵都解決不了，我不是說一定要讓莫笑拿到冠軍嗎？”
“你還想不想幹了？要是因為折尺事情得罪了秦家，你也吃不了兜著走！”
“真是廢物.……”
主持人冷著臉拔了電話卡折斷後丟進了垃圾桶裏。
走廊內冷色的燈光打下來，將他的影子拉的修長。
這次之後，他在這個圈子裏的路就要走到盡頭了吧，得罪了秦家和領導，他們肯定不會放過他的。
他的身體順著冰冷的牆壁滑下去，跌坐在地上，光可鑒人的大理石地板將他此時的狼狽映照地格外清晰。
此時已時過初秋，絲絲的冷意從透過他的皮膚刺進了血液裏。
周圍的聲音格外安靜，所以襯地另一邊拐角走廊處突然響起的聲音也格外地清晰。
“對不起，ZZ小姐，我隻是一時間鬼迷心竅了，才拿了你的歌曲去賣。”
“我是真的沒錢吃飯了，我所有的存款都花光了。”
“我……我以為你不會再出現了，所以.……”
熟悉的聲音穿透寂寥的空氣傳了過來，主持人認出了這是ZZ的助理約翰的聲音，可話的內容卻讓他心神一震，心髒都揪做了一團。
他忍不住屏住呼吸，豎起耳朵聽著那邊的聲音，隻聽良久之後，一道女聲響起。
“是她主動找你的還是你找她的？”
女子的聲音冷淡、薄涼，盡管沒有了那分總是帶著的淺淺的嘲意，卻依舊能分辨的出，那是顧年的聲音。
嗬——
原來顧年就是ZZ，那今天舞台上那場鬧劇在她眼裏，豈不就是像看戲一樣？
“是周若雲來聯係的我。”約翰忙不迭解釋著，“我前幾日剛回國那個女人就聯係我了，說要買我手裏的你的歌曲。”
“周若雲？”顧年的一雙桃花眼眯了起來，思量了片刻，她道：“你半年前就已經不是我的助理了，回去我會發布一條通告，正式宣布我們之間解除雇傭關係。”
約翰一聽，一顆心頓時沉羅穀底，“我真的錯了……”若是ZZ對他追求法律責任，那他怕是真的要完了，這輩子都完了。
“屬於我的東西我肯定會親自拿回來，看在我們以前的關係上，這次我不會追求你的責任，但其他的人找你的麻煩我不會管。”顧年冷聲說著，這次事情之後，恐怕周若雲跟莫笑不會放過約翰，不過那已經跟她沒有關係了。
她跟約翰的雇傭關係早在半年之前就已經解除了，現在不追求他的責任已經是仁義至盡了。
“謝謝，謝謝！”
在約翰的道謝聲中離開，在員工出口出了音樂廳，望著天空，突然覺得有些心累。
饒是她再怎麽想，也想不到周若雲和莫笑能將主意打到一個遠在M國且已消失許久的人身上，還被她給撞了個正著。
“帶你去吃個飯？”
溫潤的嗓音在頭頂響起，顧年抬頭，正好撞進程瀚陽注滿了溫柔的眸子裏，“順便給我解釋一下你為什麽突然回國，還有這段時間裏發生的事情。”
顧年方才還頗為惆悵的心情瞬間消失殆盡，餘下的隻有為自己今天的下場的擔憂。
當時她離開的時候一聲未吭，程瀚陽也一聲未問，誰知程瀚陽也一聲未坑的來了，打了她一個措不及防。
現在才追究起來，她該想什麽借口好呢……
就在他們離開不久之後，一輛黑色邁巴赫停在了放在顧年離開的地方。
一直等待了十數分鍾，秦西涼不耐地看了眼腕表，大門口處終於出現了一道纖細的身影。
他的皺著的眉頭鬆了幾分，隻是在那人愈走愈近，直至那張蒼白無血色的臉出現在了視線裏。
“嗬，在等顧年？”莫笑自嘲地笑了，見秦西涼又轉回了頭去，沒有搭理她的意思，嘴角的笑意更加嘲諷，“她早就跟程瀚陽走了，你不知道？”
果然看到男人正在滑手機的手指一窒，她眼中閃過一絲恨意，“人家青梅竹馬郎才女貌，你就別想了，不如送我回去吧？”
男人終於回了頭，隻是眼底的冷意讓人心顫，“你也配？”
車子在麵前疾馳而過，莫笑看著遠去的車屁股，狠狠地將手機摔在了地上，“秦西涼，你這麽喜歡她，你以為她還會喜歡你麽？若是她想起當年秦家對她做的一切，你以為她還會接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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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瀚陽開車載著顧年到了一家西餐廳，餐廳的裝修風格很文雅，此時不是飯點，餐廳裏很安靜。
“坐靠窗的位置吧。”程瀚陽為顧年拉開了椅子，顧年習慣了他的照顧，彎腰坐了過去。
將包包放好，抬頭就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整坐在與自己隔了兩桌的位子，對方正好也認出了她，好使被嚇到似的，怔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
“小顧年。”陳可兒站起身來，朝她這邊我望過來。
“可兒，你也在這裏吃飯呀？”顧年沒有注意到陳可兒笑意不同於以往的輕鬆，而是有些滯澀。
她見陳可兒對麵還坐了一人，便招呼道：“可兒，坐過來一起吃吧？”他們坐的這正是一張四人桌，拚桌正好。
“不……”陳可兒剛想拒絕，坐在他對麵的男人抬起了頭，開口應下，“好呀，反正我們這桌還沒上菜。”
男人一身潮牌服裝，笑的陽光璀璨，額頭上帶著的紅色發帶顯得他的皮膚更加白皙，那人扭過頭看向顧年，比了個wink，隨後笑道：“真是巧了，小顧年，我們之間還真是有緣分呢。”
顧年才發現那人還是個“熟人”，頓時覺得頭皮發麻。
“楚嘉？你怎麽在這裏？”